全身好燙,好燙,感覺有千百只蟲子在身子爬過,騷癢難耐。
雖然她嫁做人婦已經五年了,可是卻從未與東流瑟有過親密接觸。
這種全身躁熱的感覺讓她很陌生很迷茫,不知所措。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月碧落一張瑩女敕的小臉由于躁熱緋紅得要滴出血來,她感覺自己要死了,一陣陣莫名其妙的心悸從心口漾開來,曼延到四肢。
小月復里躁熱不止,下面似乎還有東西在往外流。
是血嗎?她要死了嗎?
可是好熱,月碧落咬著下嘴唇,用力地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全身只剩內里才感覺涼了那麼一絲絲。
「唔……」她到底怎麼了,這是什麼感覺,月碧落翻滾著把被子抱入自己懷里,雙退夾住被子轎呤出聲。
這時,門被砰地一聲粗魯地給踢開,有人走了進來。
月碧落睜開一絲眼皮看了眼,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個高大魁梧的人靠近。
接著她的耳邊便響起一陣猥瑣的聲音︰「唉喲,小美人,寂寞五年了,現在這麼饑渴難耐了。」
突然有一雙手踫到了她胸前的肚兜上。
月碧落翻過身子想躲過他的觸踫︰「走……走開……」
她全身輕顫著,因為那只手不但沒有走開,反而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行走起來。
她感覺自己竟然會喜歡這種觸模,就好像在干涸了好幾天之後,遇到了雨露。
讓她整個身子都欣喜若狂。
「唔……」月碧落咬著牙,雖然身子是迎合的,但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讓他踫自己,不能!
「美人兒,你叫得可好听了,你身子可比你誠實多了,別急,爺會讓你爽的。」
來人一手隔著肚兜按著,一手給自己月兌著外袍。
「滾開。」月碧落費盡所有力氣滾到了床角,一只腳踢過去,想踢掉他再度襲來的大掌。
「美人兒,你真舍得爺走嗎?哈哈哈,等會你會求著爺賞你。」來人邪佞地大笑起來。
月碧落感覺身子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把手指塞進嘴里狠狠的咬著。
到現在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下了催,情的藥物。
不,不行,她就是死也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玷污。
她潛意識的拒絕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爬上床朝她撲了上來,狠狠地壓住了她顫抖不已的身子。
「啊……」月碧落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這樣的接觸讓她身子好受多了。
「求……求你不要踫我……」
「不踫你?哈哈哈,你夫君可是把你賞賜給本大爺了,爺倒是很想嘗嘗守活寡守了五年的寡婦是什麼滋味。」
男人的手在她的如天鵝般細長的頸脖上油走,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玩笑。
月碧落知道,對一個禽獸求饒是沒用了。
她眉頭緊瑣,雙眼緊閉著縮在角落里。
身子卷成一團,因為催,情藥的刺激,全身顫抖不已。
不過任男人壓迫著自己,她就是死活也不張開身子。
男人粗魯地要把她給扯出來,可是試了幾次也沒辦法,他有些不耐煩揚起手掌就給了月碧落一巴掌︰「不知好歹的女人,你越這樣,老子今天就越興奮,許久沒見過這樣的烈性子了。」
「你這種細皮肉女敕的蹂躪起來才最有滋味,別看你現在這麼假正經,一般像你這樣的,一會叫起來比誰都sao。」
月碧落被這一巴掌更加打醒了些理智,她勉強睜開眼怒瞪著眼前的人肥肉臉。
「喲,這小眼神可真讓人喜歡。」男人說著用雙手用力地想扳開她的雙退。
月碧落趁他全身全力扳自己雙退的時候,從頭上取下一根釵子,絲毫沒有猶豫地朝著男人的脖子上扎去。
「啊……。」男人痛苦地叫了出來,放開了她的雙退,眼神暴怒地瞪著她︰「該死的女人,竟敢傷本大爺。」
他說著便揚起一巴掌使狠力地煽在了月碧落的臉上。
月碧落痛得叫了出來,感覺腦子已經一片泛暈,嘴里噴出一口鮮血。
「你以……為……傷了本皇子……就……就……」男人說著撲了過來,一手用力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肚兜和褻褲。
月碧落已經被一巴掌打懵了,根本無力反抗。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等著最屈辱一刻的到來,誰知突然身上的重力沒了。
她趕緊睜開眼一看,男人已經倒在了一邊暈了過去,脖子上傷口鮮血直涌,染紅了床上的被單。
她拼著一絲力氣想去推開他,可是腦子一暈,也失去了知覺。
再後來一切安靜了,萬物俱寂
再度醒來時,月碧落感覺全身酸痛,仿佛有馬車在身上輾過,她睜開眼,看到一張陌生的胡渣臉,水眸里掠過一絲憎恨,月碧落想也沒想揚起手甩了他一巴掌怒罵︰「畜生!滾開。」
那被打的陌生男人目瞪口呆,結結實實挨了這一巴掌。
大皇子原來長得是一副野人樣,月碧落揚起手打算再抽他,卻被一只珠白如玉的手給攔住了。
「涼王妃,這是神醫東霓,是來給你診治的……」
月碧落看了看眼前淡定溫和的風滿袖,憎眼的水眸轉為迷茫,秀眉緊蹙地看向剛被自己打的人,他一身藏青色長袍,上面還打了好幾個補丁。
臉上胡須都未刮,一派放蕩不羈的樣子。
神醫東霓?
夏流仁的師父?
她打錯人了?!
「不……不好意思……」月碧落怔怔地道了句歉。
可是內心卻一片迷茫,這怎麼回事?大皇子呢,意圖強bao了她的大皇子呢?
不對,大皇子怎麼會出現在她的世界里,她連見都沒見過啊。
剛剛那是些什麼?像看3d電影似的那麼真實。
而且風滿袖怎麼會在這里?月碧落腦子渾沌一片,沒弄懂這是怎麼了。
這是她的荒院,她的房間,她正坐在自己掉了漆的烏木床上。
她杏眼圓睜,掃了眼屋里的人,除了圭璧公子和那個所謂的神醫,另外還有東流瑟,大房張蘭舟,二房風天思,還有一群丫鬟。
夏流仁穿了身紅坐在角落里,她看過去,正好對上他那對漆黑如墨的雙眸。
這雙眼第一次讓她覺得冷如寒潭,他似乎不太高興。
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現在也是在自己的荒院里,根本不是在剛剛的那個金碧輝煌的場景里。
也就是說,剛剛自己根本沒經歷什麼被東流瑟和畫嫣陷害喂下春,藥,被大皇子差點強bao的事,那腦海里的這些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中毒昏迷時所做的夢嗎?
夢里面的她和東流瑟已經成親五年了,這怎麼可能呢,她絕對不會跟這個蠢貨在一起五年,可是夢里的那個月碧落的痛苦,她卻感覺就真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相當的真實。
月碧落垂下頭,腦子好亂,到底怎麼一回事,上次被金光門的蕭引鳳打暈的時候也曾做過夢,那夢里嘲笑她的人,她看不清面容,而這一回她看到了那些人的面孔。
那些嘲笑譏諷她的人,那些看著她活活被打死還叫好的人,都是這護國王府的人,而恰好,大部分全在這屋里。
剛剛做的這些真的只是夢嗎?為何她更覺得那是記憶呢?
「啊……」月碧落舉起雙手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腦袋。
想得頭好疼,好像誰拿著鉗子在一根根拉扯著她的腦筋,一陣一陣地抽痛。
到底什麼是夢,什麼是真實,她完全糊涂了。
她只知道,記憶里被人強bao的感覺太屈辱,她得發泄,她要找人發泄,要不然她會瘋的。
她會犯上精神疾病,會一輩子有陰影。
對了……家丁,那個踫過自己家丁呢?
「東霓大人,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抱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很痛苦似的?」一旁看著的張蘭舟總算問了一句人話。
一旁的東流瑟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濺女人竟然沒死,還被東霓大人給救了!
真是個禍害。
神醫東霓模了模自己被一巴掌打得火辣的臉皮。
想他行醫一輩子,只有因為不想看病而被打的,從來沒有因為幫人看病而被打的!
「沒事,毒還有些未清除,會有些頭昏不適,過了今晚便無大礙了。」東霓被打了一巴掌,心情不是很好,冷著臉站了起來。
月碧落卻突然伸出手抓住風滿袖,雙眼堅定而認真地問︰「我,有沒有被那畜生玷污?」
「涼王妃一定是剛清醒,腦子還在迷茫中才會問這樣的傻話。」風滿袖漆黑的雙眸里掠過一絲異色,輕輕對她搖了頭。
月碧落不解地看著他,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那家丁要侵犯她的事?
「袖兒,她剛說什麼?她說她有沒有被人玷污?」風天思走上前來,一臉幸災樂禍地抓著一旁的張蘭舟的衣袖︰「大姐……這事可要弄清楚……」
張蘭舟眉心微蹙,緊緊地盯著月碧落看了眼︰「你剛說的什麼?」
月碧落這才意識到自己犯傻了,就算再急著知道實情,也不能當著這些只想看著她死的人面前問。
她雙手緊握成拳,那個似夢非夢的記憶里,這些人都巴不得她死。
見她不回話,只是低著頭思索著什麼,張蘭舟再次嚴肅地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大王妃,涼王妃中的這種毒會使腦子產生幻覺,她被獵犬咬到,以為是人要侵犯她,純粹是毒藥作用,她現在人並未清醒,否則我師父也不會白捱一掌。」
一直坐在角落的夏流仁眼眸微沉,替月碧落回答了張蘭舟的問話。
「她現在余毒未清,很可能還會發狂,就如獵犬一樣亂咬人。」前面的話,讓人無所謂,可是最後這一句話,卻讓屋里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尤其是風天思趕緊拉著張蘭舟退後了兩步。
「怎……怎麼會這樣……這樣我們不是養了只會咬人的狗放在府里……」風天思有些害怕地叫了起來︰「不……不行,大姐,你得趕緊把她趕出府,要是……」
東流瑟臉色鐵青︰「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就算犯了病也不可能趕出府。」
月碧落驚訝地抬起眼,東流瑟腦子燒壞了?
他能說出這樣有良心的話來?
「瑟兒說得對,二妹,再怎麼說,月碧落也是皇上親賜的,怎麼能因為生病就把她趕出府,皇上太後怪罪下來,誰擔當得起。」
張蘭舟拍了拍風天思的肩膀安慰道︰「別怕,剛東霓大人不也說了麼,過了今晚余毒就會消除了,不會有大礙,你要實在不放心,這幾天就把她關在這屋里。」
月碧落這才猛然發現,張蘭舟才是那個最聰明的角色。
東流瑟會說出這種話來,定是張蘭舟教過他了。
這次放狗的事,他們也是暗著來的,現在東流瑟打算采取迂回戰術把自己趕出去了?
不對,這次根本不是要趕她出去,而是要她的命。
那個家丁說的話她可記得很清楚,三只獵犬的牙上全涂了毒藥。
要把她關在這屋里,那她有可能就一輩子出不去了。
直到她死在屋里。
她們是多麼正大光明。
月碧落不自覺地冷笑出來,不過這招比起她剛夢里的那些來不過偶爾。
「你們都先出去吧,為免太過吵鬧刺激涼王妃,最好讓她清靜,也不可把她關在屋里,如果她出不去屋外,反而會更暴躁,對她病情並不好。」
夏流仁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走到月碧落的床邊坐了下來。
輕輕地拉下她捂著腦袋的雙手,在她額頭探了探︰「有些發熱,頭腦還沒有清醒,張媽去準備濕毛巾來,其他人都請出去。」
夏流仁淡定地吩咐著,然後放下月碧落,把她的頭枕在繡花枕頭上溫柔地說︰「別想太多,現在你好好睡一覺。」
風滿袖雙眸里掠過一絲不解,夏流仁素來不愛管閑事。
就是後宮的皇妃之類的叫他去醫治,他也經常推三阻四,像極了東霓大人的性子。
可是好似每一次,涼王妃生病,他都會很樂意地幫忙。
更別提這麼溫柔體貼。
夏流仁是凜城出了名的魅力公子,卻對女人極為不耐煩,也甚少願意踫哪個女人。
難道他也瞧出了涼王妃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也發現了她這塊璞玉有多通透?
「好,那我們都出去吧。」風滿袖朝月碧落露出一抹如臨春風的微笑︰「涼王妃好生歇著,無需擔憂其他。」
月碧落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眸看著夏流仁,又轉到風滿袖,沉默著一句話也沒說。
她的大腦太亂了,亂得她感覺此刻根本不是真實的。
「好了好了……都出去,瑟兒你也出來。」張蘭舟喚了一聲,拉上東流瑟就出了門,顯然是怕月碧落真的突然抓狂咬人。
風天思趕緊上前來拉著風滿袖就跑︰「袖兒,你以後少來這里。」
風滿袖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話
不消一會,屋里人就走了個精光。
原本還擁擠的小屋,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
夏流仁如幽潭的眼眸一沉︰「月碧落,你是不是傻的,那幾只獵犬一看就是發狂的,你還靠過去!」
說到這,月碧落也覺得自己蠢,竟然被那家丁給引誘了,上了這個當。
現在想來,那家丁好像是有預謀地站在了獵犬的旁邊。
她嘆了口氣,不咸不淡地給夏流仁回了句︰「人總要吃幾回虧才懂得長腦子。」
「你也知道你現在沒腦子?」
夏流仁完美的嘴唇緊抿著,瞪向月碧落的眼神里有一種恨鐵不成鋼。
月碧落不覺得自己沒腦子,與其說她沒腦子,不如說是她沒想到東流瑟會突然這麼有腦子,她太輕敵了。
她原以為東流瑟只是武將猛夫,雖然粗暴,但不至于狠毒下作。
但是很明顯,她錯了,錯得徹底,也差一點因為這一念之差的錯而再次丟了命。
再次?
月碧落奇怪自己怎麼會用了這個詞。
是啊,算上剛剛昏迷時夢到的情景,她確實是被東流瑟,畫嫣以及整個護國王府的人給羞辱至死了。
那些屈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她到現在沒弄懂。
月碧落看向夏流仁認真的問︰「你對天幕國了不了解?」
夏流仁狹長的眸子微眯起來︰「月碧落,你問這個做什麼?」
坐在旁邊榻上休息的東霓,突然也睜開了眼,疑惑地看向床這邊。
「你不用緊張,我就想知道天幕國是不是有個大皇子?」月碧落是東宿國的人,而且養在深閨,別說對天幕國的天家不了解,就是對東宿國的皇宮也不甚清楚。
所以月碧落一直感到奇怪,自己為何會對皇宮里的人那麼熟悉。
夏流仁黑眸里掠過一絲疑惑︰「是有個大皇子,你怎麼對他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