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清脆一聲響起,嚇得張媽尖叫起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小姐,你這是干嘛,怎麼打自己!!!」張媽嚇傻了,想起夏流仁說她余毒未清會抓狂暴躁,趕緊說︰「小姐,你要是想打人,想咬人,就打張媽吧,張媽不怕疼的,您別傷害自己。」
月碧落朝她勉強一笑︰「張媽,我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太蠢了,該打兩下。」
張媽錯愕,又感覺月碧落人很正常。
「小姐,你真沒事嗎?」張媽小心翼翼地問。
月碧落搖了搖頭︰「沒事,我想休息下。」
見月碧落不執意著要去上行寺,張媽趕緊扶著她躺了下來,細心地替她蓋上棉被︰「那小姐您好好歇著,奴婢就在床邊守著,有事就喚奴婢。」
月碧落點了點頭︰「張媽,以後不用自稱奴婢,你年紀比我大,是長輩。」
「那可怎麼行!」張媽想也沒想地拒絕了。
月碧落也不跟她計較,閉上眼,思考著前世父親讓她去找蕭引鳳的事。
前世的她不是沒找過蕭引鳳,而是發現對方是金光門的,便不敢再找,金光門那樣窮凶極惡的殺手組織,她怎麼敢去找。
就那樣忍辱吞聲的在護國王府過了五年。
真他媽的搞笑,若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真不想承認這樣的蠢女人是她的前世。
難怪老天爺也覺得她太蠢了,所以讓她先到現代先去改造一番,才把她送回來重生。
她現在只盼著身子趕緊好起來,什麼安心的生活,什麼悠閑的日子都tmd見鬼去。
她要讓護國王府雞犬不寧,讓東陽修看著他護國王府的人是怎麼一個個葬送性命
御史府上
其實新上任的御史不是夏流仁,而是東霓。
可是他太過懶散,便把事都交給了夏流仁,于是夏流仁也成了御史。
東霓多數時間是不會在府里的,成天在外游蕩,遇到有緣的病人才會出手相救。
東霓捧著一壇酒坐在御史府的花園里的圍城下。
他毫無顧忌的席地而坐,陽光照在他陳舊的衣裳上,他臉上的胡渣被泛著一層光華。
夏流仁一身錦華紅袍,站在他的身側,上身靠在刷得雪白的圍城上,一只腳提起往後撐著圍城,韶華俊俏的容顏一派平和,撐起一只手擋在眼斂上,遮了些陽光。
「泉兒,你把那個家丁怎麼樣了?」東霓灌了口酒,抬起一雙精明的眼瞥了眼夏流仁。
夏流仁听了劍眉微顰︰「殺了。」
「殺了?你確定?」東霓眼里掠過一絲異色。
夏流仁把頭靠在圍城上嘆了口氣︰「果然瞞不住師父,關在了地下室里。」
「胡鬧。」東霓抬起頭迎向陽光風清雲淡地接著道︰「你最近變了,記住你為何會在這里。」
「師父放心,這個原因,我刻骨銘心。」夏流仁狹長的眼眸里掠過一絲陰冷。
東霓勾起唇角笑了笑︰「那就好。」然後他似乎很開心地仰起頭,灌了大半壇的酒,酒水溢出來,順著他性感的喉結滑落至衣領里。
夏流仁也坐了下來,奪過東霓手中的酒壇關心地說︰「師父還是少喝為妙,自己的身子應該自己最清楚。」
東霓從來不收徒弟,獨收了夏流仁。
第一是因為他和夏流仁的家人有緣淵,二是因為夏流仁聰明,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他必須培養一個徒弟來醫治自己。
這就是所謂的醫者不能自醫。
東霓患有舊疾,每隔三月必須施針。
名義上夏流仁是他的徒弟,實則,他依賴著夏流仁。
東霓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來︰「酒能消愁,去思念,唯一的就是醉不了人,盡快把那家丁處理了,別讓護國王府發現。」
他說著便雙手背在身後走掉了,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我派了九局接替你。」
夏流仁眼眸微眯,看著東霓離去的背影,知道這次他是生氣了。
東霓從來不會發火,平淡如水,性子散漫,但是他做的決定從來不允許人逆他的意。
當然不是到了他非常惱火的時候,他也不會一意孤行。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有了興趣,就有了弱點,這是東霓不允許的。
看到月碧落被辱的那一刻,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怒意給震到。
雖然他極力地隱藏,可是還是被東霓發現了。
夏流仁站了起來,拍了拍紅袍上的灰塵,往花園中間的假山走去。
假山是建在一個小池塘上面,走上去,夏流仁敏銳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才打開了假山上的機關。
假山移到一邊,露出一條往下的石階,夏流仁迅速地走了進去。
假山又恢復了原樣。
「爺……」地下室里沒有關,靠著兩排火把取光,里面有兩個身材魁梧的看護,見到夏流仁進來,恭敬地行了禮。
地下室只有一個大間,有一個牢房,牢房里現在有個人半死不活地睡在地上。
夏流仁眼里掠過一絲陰冷,薄唇噙笑,笑得邪佞︰「拉出來,綁十字架上。」
他吩咐完在烏木椅上坐了下來,兩條長腿交疊著,修長的指頭撫順了長袍,抬起頭陰鷙地看著拖出來的小個子男人。
這不是別人,正是試圖侵犯月碧落的家丁。
夏流仁臉色緊繃,雙掌握拳,想起今天那一幕,他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突然想起昨夜那幾只獵犬有異,潛到那打算去探個究竟,發現了家丁試圖玷污月碧落,他不敢想象那會如何。
月碧落那種能說出一輩子老姑娘也比被狗咬了強的女子,若知道自己被個連狗都不如的畜生玷污了,那該會有多崩潰。
他把月碧落剛救下來,還來不及殺掉家丁,風滿袖竟然也在這時跑來了,萬不得已,他只好把家丁扔出了窗外,發信號讓手下帶回了御史府。
更讓他氣憤的是,月碧落竟然中的是天下第一奇毒細葉碎魂。
此毒連他都不能解,也幸得月碧落命大,東霓正好這兩天回了御史府,她才得以保了一條命,否則,現在的月碧落就真的是死得不清不白!
家丁滿身已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艱難地抬起頭看向他︰「你是誰,為為何要抓我。」
夏流仁冰冷的眼陰冷地睇著他,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軟劍,對著家丁身上飛速地劃了幾劍,劍入鞘時,家丁身上的衣物瞬間散亂落了一地。
人yi絲不gua。
那家丁嚇得臉色蒼白,差點就要暈過去,旁邊的大漢猛地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拉。
他又緩過了神來。
嘴唇顫抖著,惶恐地看著夏流仁,綠豆大小的眼珠里早已是萬念俱灰。
「就憑你也敢踫月碧落一根手指!」夏流仁倏地站了起來,沖到他的面前,抬起腳對著他的最敏感的地方就用力踏了下去。
「啊………………」悲慘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地下室。
這一回家丁再也沒能撐住,暈了過去。
「潑醒。」夏流仁放下穿著紅靴的腿,簡單的下了命令。
家丁被潑醒,看到他就如看到鬼似的,驚恐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
夏流仁噬血冷笑︰「我不會讓你死,要這樣折磨你到你自己斷氣。」
家丁基本被嚇得完全失了魂,怎麼也想不到,長得如此絕美的公子竟然如此殘忍。
「把他那想犯案的東西,一絲一絲切下來,直到他死之前不許完全切沒了。」夏流仁扔下一句話,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是……爺。」
夏流仁走出地下室里,里面再次傳來撕心裂肺,鬼哭神嚎的哀叫聲。
他的心里才好受了一點
夏流仁說晚上會來,所以月碧落一直在等他。
等他告訴自己,她爹是怎麼被冤死的。
想來那一次蕭引鳳出現在街頭,也許是與父親的死有關?
蕭引鳳到底是敵是友,父親為何要自己去找她,不過上次看樣子蕭引鳳是沒有認出自己來。
可是等了一晚上,月碧落幾番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夏流仁也沒有來。
夏流仁會不會出什麼事?
這是月碧落對夏流仁一晚沒來的第一反應。
她坐了起來,猛然發現自己對夏流仁竟然有了依賴,而且好像完全信任了他。
這是不對的,夏流仁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人物。
她怎麼能相信一個身份復雜的人,他圍在她的身邊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月碧落閉上眼,怎麼自己會想風花雪月的事。
她現在背負著血海深仇,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做,沒有任何時間任何心思讓她去風花雪月。
夏流仁不來,她就自己去調查。
月碧落下了床,感覺頭已經沒了昨天那麼暈了。
嘗試著走了幾步,也好像沒什麼問題了,她穿上衣裳模了模布料,媽蛋的,她可是涼王妃竟然穿這麼粗的布料?
以前的她不計較,是懶得爭,只想過清靜日子。
現在她要討回她所有的權利。
吃過早餐,月碧落已確認自己完全沒了問題。
院里一片陽光燦爛,初春的日子,陽光暖暖的,照得人心里楮朗。
槐樹葉兒似乎一夜之間都已經長出了女敕葉,柵在樹上的獵犬已經不在。
月碧落死里逃生,站在院中央深深地吸了口氣,活著真好,活著她就能報血仇。
「小姐,您這是想上哪兒去?」張媽關心地問。
月碧落笑了笑︰「張媽,以我涼王妃的身份,一個月能有多少月錢?」
「護國王府的月錢挺多的,听有的丫鬟說,就是那些妾室都有五十兩一個月。像小姐正妃這位少許有百兩月錢。」
月碧落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去領月錢。」
「什麼……」張媽還來不及錯愕,月碧落已經走出了院子。
她趕緊跟了上去,知道小姐說的不是開玩笑。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小姐這次死里逃生之後,性子又變了。
護國王府真的挺大的,不但大而且金碧輝煌,因為就連有些屋檐角和大門邊都瓖上了黃金。
活月兌月兌的金光閃閃。
月碧落帶著張媽穿個兩個花園,三個廊坊,隨便抓了個丫鬟問了下賬房在哪,便直沖了進去。
賬房里有好幾個小伙計,見她進來,有個怒斥起來︰「大膽,賬房重地豈是你們隨便能進來的。」
月碧落走過去揚起掌就煽了他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嘗嘗涼王正妃你不認識?」
那小伙被她一巴掌打懵了,瞪大眼楮斜視著她︰「你……」
「我什麼我?」月碧落揚起手又一巴掌下去,對于狗眼看人低的人,她從來不會知道先禮後賓,她一肚子的血海深仇,正沒地方可發泄。
現在當然是逮著誰就發難。
小伙子剛捂了這邊,又忙著捂那邊臉。
「啊啊啊……快去稟告大王妃,涼王妃發瘋打人了。」旁邊幾個伙計見著這情況大喊起來,對方畢竟是王妃,反手還是不敢的。
賬房外的丫頭听見了,有人趕緊跑去稟報了。
月碧落斜視地掃了他們一眼,走到太師椅邊坐了下來︰「你們倒是知道我是涼王妃了,那就好辦,我嫁進府里已經一個月了,本妃今天是來領月錢的。」
「涼王妃,您的月錢之事,大王妃還未有吩咐奴才入帳。」屋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人,一臉難色,跑到月碧落跟前,人還未站定便說了一番話。
「還請涼王妃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這人約莫五十來歲,穿一身灰色長袍,方圓臉,看上去還算老實,不似那幾個伙計一般狗眼火藥瞧人,對月碧落還算恭敬。
月碧落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是?」
求訂閱,求各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