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個狗吃屎可就難看了……月碧落轉瞬即想用輕功把自己給穩上。
風滿袖卻在她之前輕松把她給抱住,月碧落一時沒防落入了風滿寬廣的懷胸,一股男性獨有的清香襲進大腦,她的腦袋瓜子瞬間就當了機。
月碧落杏目圓睜,一眨不眨地看著風滿袖,看不出這富家公子哥兒,溫爾儒雅的,該有的還真是全有,胸膛結實得很。
風滿袖琉璃般的瞳孔里掠過一絲異色,嬌艷的身軀撲滿在懷,明知有些失禮,應該放開她,他卻只是呆滯的看著月碧落那極為耐看的嬌顏。
……………………………………………………………………………………………………………
不遠外的街道上,一道華麗的馬車疾馳而過。
馬車里的沙似雪正巧看到這一幕,驚叫一聲︰「咦,那不是涼王妃嗎。」
他的話才剛落,一道身影橫過他往外看去,瞬間,馬車里的氣氛就變了,一團陰冷的氣襲正沉壓著。
從這邊的方向看去,月碧落正倒地風滿袖的懷里,夏流仁的雙拳緊握,陰沉著一張美顏喝道︰「停。」
車夫立即拉緊了馬僵,四匹寶馬前腳仰立在空中吼叫了一聲,疾馳的馬車發生緊急的剎車聲,馬車停了下來。
夏流仁跳下馬車,陰沉著往大街對面走去。
………………………………………………………………………………………………………………
月碧落推開風滿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踩到小石子,絕對不是我故意投懷送抱……」
這麼巧合的摔倒,實在出乎她的意料,誰知道風滿袖會不會想歪。
風滿袖明眸流轉,隨即淺笑回她︰「涼王妃小心些,別再摔了。」
他的話里帶著三分戲謔,五分揶揄,僅剩下兩分認真。
月碧落翻著白眼瞪著他,不甘心地道︰「喂,是你自己伸手扶過來的,不是我往你懷里倒的好嗎,你這話什麼意思!」
風滿袖戲謔地看著她,眉眼含著笑︰「意思就是,涼王妃下次再摔倒,我還是會再扶。」
「誰稀罕你扶啊,你不扶我也不會倒!」月碧落有些氣結,他話里的意思明明就是她故意的,沒想到風滿袖調侃起人來,還真是有些惱人。
憑她的功夫怎麼可能被顆小石子給摔倒。
「不管怎麼樣,涼王妃還是小心為妙,地上石子多,難免會踩到,過會我會叫人來清理干淨。」風滿袖看著她的鵝蛋臉氣得鼓鼓的,就覺好玩。
紛女敕的臉蛋上,兩腮桃紅水潤,像極了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啃上兩口。
這想法讓風滿袖內心一驚,眼眸不覺掠過一絲疑惑。
月碧落怎麼听他的話,都有一股被人看扁的感覺,他擔心的話語,越听越像是故意嘲笑她。
「哼,你懷疑我故意摔倒,我還懷疑這石子是你故意放在路上讓我跌倒的呢!」月碧落拂了拂衣袖,冷哼一聲朝百草堂而去,栽災誰不會。
就在她剛準備跨步走入百草堂的時候,她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強悍的力量壓近,她警覺地想往旁旋身躲開,連頭也來不及回。
可是還是遲了,一個強大的力量把她拉了過去,她只覺暈頭轉向,人就跌入了一個結實寬廣的懷抱,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忍不住眉頭微顰。
「月碧落,你居然在這與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一道冷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月碧落受不了的翻白眼,夏流仁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掙扎著要退出他的懷抱,卻被他的長臂桎梏得更緊,她抬起頭怒瞪了他一眼︰「你瘋了,這是大街上,你不怕流言蜚語,我還怕別人罵我水性揚花呢。」
夏流仁昨晚並沒有到她的荒院里去,現在看他樣子,臉色一臉鐵青,狹長的眼眸里有著寒意以及疲倦。
完美的雙唇緊抿著,雙唇顏色沒有往日的紅潤。
一身紅艷的長袍有些微微折皺,能明顯感覺出來,他一夜未睡,甚至是勞累了一夜。
長袍沒月兌,那就不是干床上之事。
他一御史,有什麼事讓他撤夜不眠的?
「你和風滿袖摟摟抱抱就不怕被人罵了?」夏流仁不悅的聲音從牙縫里露出來,他不過離開凜城一天一夜,回來就看到這樣讓他氣惱的一幕。
夏流仁越說越將她抱得更緊,將她的小月復都貼在自己的身上,與自己親密地貼合在一起,絲毫不管這是大街上。
百草堂所在的這條大街,雖然不似城北城南的大街那樣人潮涌動,但來來往往的馬車也是數不勝數的。
街上已有幾個人頭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風滿袖奇怪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夏流仁,再看他一臉陰沉,似乎在生氣。
他生氣為何要把涼王妃抱得如此緊,難道不知道這有多失禮嗎?
「夏御史,你可能誤會了,剛涼王妃不小心踩到石子差點摔倒,風某只是伸手扶了一下。」風滿袖趕緊解釋道。
可是他解釋完,卻感覺心里有些別扭,為何這種事,他要向夏御史解釋。
「是這樣?」夏流仁臉色明顯緩和了很多,一雙狹長的眼眸緊睇著月碧落。
「不然,你以為怎麼樣?我和圭璧公子不知羞恥在街上摟摟抱抱?你能污辱我,但也想想圭璧公子是何等風度,你小肚雞腸,丟人。」月碧落怒罵一聲,抬起膝蓋往他的命根子處踹去。
「放開,你不知羞恥,我還要臉呢。」一腳飛來,夏流仁慌忙把她給放了,躲過一腳的襲擊,仍有些不悅︰「你和風滿袖來這做什麼?」
「要你管。」月碧落懶得理他,竟然如此不相信她的人品,這家伙死定了。
「圭璧公子,我們進去吧。」月碧落對風滿袖嫣然一笑,率先進了百草堂。
風滿袖看了一眼夏流仁,沒有再說什麼,跟了上去。
他似乎發覺涼王妃與夏御史兩人之間有一些不同尋常,兩人之間的感覺不像朋友,反而像戀人。
夏御史剛是在嫉妒吃醋嗎?
想到這,風滿袖眼里掠過一絲憂慮。
夏流仁眼隨著月碧落而流轉,直到月碧落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知道月碧落與風滿袖沒有什麼,他也不好再纏上去,而且他還有緊要的事,算了,先放過月碧落,晚上再好好折騰她。
夏流仁俐落地上了馬車,躺下來便吩咐︰「迅速把事情辦好,晚上我還有事。」
「是,爺……」車夫一甩馬鞭,馬車奔跑起來。
沙似雪瞅了眼仍然有些臉色難看的夏流仁,小心翼翼地問︰「爺,要不要找人警告一下風滿袖?」
夏流仁一雙利眼掃過他︰「你是怕我斗不過風滿袖?」
沙似雪嘴角抽了抽︰「當然不是,似雪只是覺得這樣能讓爺少些煩心。」
「別瞎出主意,我女人的事不用你操心,把夏天離給我看好了就行。」夏流仁眼底掠過一絲陰冷,夏天離,逃到東宿國來就以為安全了嗎?
你可知,這東宿國才是我真正的地盤。
「是,爺,免得夜長夢多,今天一定要把夏天離給殺了。」沙似雪提醒著夏流仁。
夏流仁淡淡地閉上了眼,斂住了狂長眼眸里的一汪冰冷,「我不想殺人,按老規矩做。」
「可是……留活口就有後患,萬一他把這事告知了皇……」
夏流仁突然睜開了一雙利眼,沙似雪立刻不敢往下說去,嚅嚅地道︰「我知道了,爺,你歇會吧,一夜未合眼。」
「嗯。」夏流仁很快又闔上了眼,他確實是累了,要恢復精力,沒有精力怎麼讓月碧落那女人知道他有多想她。
………………………………………………………………………………………………………
月碧落發現夏流仁並沒有跟進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事風塵僕僕的正好經過這里。
這貨到底是什麼人?在做些什麼事?
「涼王妃,這兒就是你坐診的地方。」風滿袖站在一張梨木方桌前說道,聲音拉回了月碧落的出神。
月碧落淺笑著走過去,在軟墊上坐了下來。
風滿袖對她來坐診倒是費了一番心思,這桌椅都用的是上好梨木,椅上鋪著的也是奢華的狐裘墊。
這間房不大,但卻是很干淨,有兩個窗戶通風,窗外是兩顆垂柳,後面是渭水河在城內的分支,垂柳垂入河內,別有一番風情。
房間用珠簾與外間隔開,既清靜又能隨時知曉外面發生的事情。
月碧落對自己以後偶爾的工作地方非常滿意。
「涼王妃可還滿意?」風滿袖站在她身後看著窗外的楊柳,輕聲地問。
月碧落點了點頭,彎身雙手撐在窗台上,回過頭來巧笑地看著他道︰「是個好地方,我想我會多抽空來出診,圭璧公子放心,你的銀子絕對不會白花。」
風滿袖淡笑著看著她,她回著頭,一頭青絲全垂在了另一邊的胸前,鵝蛋的臉頰上揚著笑容,紛女敕得讓人真心喜歡。
ps,加更在下午……繼續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