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其實也很想知道是誰在暗中出手,她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管城被月碧落的話得黝黑的臉都脹紅了,他微慍地再度掃了眼茶樓,茶樓里的人個個鬧哄哄的交頭結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根本看不出誰有異常。
管城心忖著要逼出背後的人就要更加使力對付月碧落,背後的人才會有可能跳出來。
他這麼想著便銳利地看向月碧落。
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對他一點也不懼怕,即使在剛剛他使出這麼高的武功之後,她仍然雙手抱著胸一抹譏誚的樣子看著他們這邊。
「月碧落,你還有臉說別人,交些什麼背後使暗箭的朋友,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難怪來這男人多的酒樓,真是不知羞恥。」
張青淑姐妹氣得臉色愈加的難看,口里也是專挑難听的說了。
「唉喲,張家庶女小姐,你們這樣子是不是惱羞成怒啊,你們五欺一,我都沒動怒,你怎麼氣得臉都扭曲起來?」月碧落一派悠閑地端了旁邊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
「濺人!有本事把在背後放暗箭的人喊出來。」張靜淑也氣得罵起髒話來,哪有千金小姐的教養。
月碧落知道現在她越輕松,這兩小蹄子就會越惱羞成怒,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不好意思,我也不認識她,看來是你們兩個平日里做多了壞事,不得人緣。」月碧落懶得再理這兩個氣得快跳腳的草包小姐。
偏向頭看向管城,嘴角勾出一抹冷意,眼里峰芒畢露,淡淡地道︰「還要不要打?」
「自然要。」管城當然想打,若連月碧落都打不過,他這口飯碗就保不住了。
他說著便猛烈地對著月碧落攻了過去,月碧落休息了一會,又喝了碗茶,正精神氣爽呢。
嬌喝一聲,月碧落一個旋身縱身飛了起來,小腿直掃管城的臉。
兩人再度對上,茶樓里看熱鬧的人們起了哄。
「來來來,他們打得爽,我們來賭賭誰贏。我押三十兩賭這姑娘。」人群里不知誰喊了一聲,立即有人應喝︰「來來來,我也押,押這小侍衛。」
原本看戲的人們全都擠到了茶樓正前方的一張大桌子上,吆喝著下了注。
月碧落這次可就加了內力了,不用內功根本不可能打贏管城,而且她不想多費時間在這里,她的時間可寶貴著呢。
哪有時間陪這兩個草包小姐。
月碧落的身法,再加獨眼老人近百年的內力,要對付管城,是隨便的事。
她的腿帶著強勁的腿風,使管城的掌風都攻不過來,直直地往管城的腦袋上踹去。
可就在這時,月碧落卻敏銳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掌風朝自己劈了過來,她趕緊往門口望去,赦然眯起了一雙狹長的眼眸。
風二蠢公子竟然也到這來了,掌風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灰袍中年男人發出的,月碧落為了躲掌風,不得不收了自己踹向管城的腳。
迅速地一個飛身跳到一旁的桌面上,一手撐在桌面,半蹲著抬起眼犀利地掃向風天下冷竣道︰「風二蠢公子看來皮又癢了?」
風天下譏笑一聲︰「涼王妃咱們可真是冤家路窄。」他手上搖著桃花扇,氣勢囂張地道︰「上次沒帶本公子的貼身侍衛出門才輸給你,今天非得讓你知道本大爺的厲害。」
月碧落輕描了一眼那出手的灰袍中年男人,不屑地道︰「看來風二蠢公子跪兩天兩夜腦子還是沒有清醒。」
風天下絕對不是個男人,看見她這邊和人打架,便趕來了。
她甚至覺得他肯定不是正巧過來的。
一定是誰給他報了信,他才帶著所謂的貼身得力侍衛過來趁機落井下石。
「住嘴,你個臭女人,本公子一定要報當知恥辱之仇!」听到月碧落的話,風天下臉色一拉,收起了桃花扇,怒喝了起來。
月碧落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手掌,睥睨著他們訕笑道︰「風二蠢公子也這麼容易惱羞成怒啊,不過你這得力的貼身侍衛剛出掌可是連我衣襟都踫到。」
月碧落雖然這樣說,但她心里卻很清楚,風天下這次是有備而來,那灰袍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出手絕對比管城狠多了。
若是不小心,可能半條命就沒了,剛那一掌,她雖然躲過了,但是也能感覺到其中的強勁。
而且她相信,這人絕對沒有用全力。
灰袍男人臉上露出一抹不屑,對月碧落的話擺出一副好笑的模樣。
這是一個強者對弱者的態度。
「蠢女人,你知道這是誰嗎?」風天下對于月碧落的一點不害怕很不爽,抬著腦袋像介紹什麼絕世神人似的傲慢著。
月碧落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坦然地道︰「還真不認識。」
這中年男人,長得一臉壞角色的模樣,她才沒那種功夫去認識他。
旁邊看熱鬧的人們卻在竊竊私語,似乎都知道這男人是誰。
月碧落瞥了他們一眼,難不成還真是個人物?
「他可是天地府的堂主,人稱冷面殺的公孫長。」風天下說完很傲慢地挺了挺胸膛,然後轉向公孫長︰「替我殺了這女人,有重賞。」
公孫長勾起一抹冷笑恭敬地拱手回他︰「是,要殺她如踩一只螻蟻。」
原來要看熱鬧的人立即如做鳥獸散,一下子跑了個精光,紛紛躲到了角落里。
張青淑和張靜淑面露喜色,立即手挽著手跑到風天下的跟前︰「風公子,你來了就好了,非得給這不要臉的女人一點教訓不可。」
風天下志在必得地輕搖起桃花扇︰「那是當然,你倆就在一旁看著吧,本公子要是高興會讓你倆為張太尉出出氣。」
月碧落看了一眼躲得老遠的人們,再看了一眼好像已經把她打趴下要慶祝的風天下,不屑地問︰「什麼天地府?听著怎麼像死人住的地方?」
此話一出,茶樓的空間里傳來一聲聲倒抽氣,有人已經頭頂冷汗涔涔。
若說這整個大陸,誰最可怕,不是琉璃宮,也不是金光門,而是真正殺光搶擄無惡不做的天地府。
只要被天地府盯上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幸免的。
金光門是收錢給人賣命,琉璃宮是功夫厲害不敢得罪,而天地府卻是想殺你就殺你,你不得罪他,他也會來找上你的門派。
他若盯上你,就是金光門和琉璃宮都有可能被他們夷為平地。
他們也沒有什麼欺凌弱小,什麼雞鳴狗盜的概念。
只要他們想偷的地方,就是你藏在心髒里的心事都能把你給偷出來。
而月碧落竟然說沒有听過,還說是死人住的地方,這讓旁邊看熱鬧的人後悔了,後悔不該看這場戲。
若是天地府惱羞成怒將他們也全怪進去,自己以後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很多人想著法子從窗口爬走。
風天下伸出食指,惡狠狠地指向月碧落︰「你這女人看來是沒腦子,竟然敢說不知道天地府!」
月碧落撇了撇嘴,瞥了一眼那眼里駭人殺意的公孫長,不解地道︰「我干嘛要知道?死人住的地方我沒興趣。」
公孫長冷哼一聲︰「那我不得不請姑娘你去死人住的地方住一住了。」他眸光狠戾,說著便飛身,雙掌掌風而出,朝她劈了過來。
月碧落趕緊往旁邊飛身躲開,只見旁邊的桌椅被掃了個粉碎,完全可以直接拿去當柴燒了。
說書先生躲在角落里縮成一團,擔心地看著這一切,心忖著要不要去通知六王爺。
上次見涼王妃和六王爺交情不錯,應該會幫忙。
月碧落躲過一掌,冷誚一聲︰「不過如此嗎,什麼狗p天地府,還以為有多了不起。」
她說的是實話,她真不知道什麼天地府。
她又不是什麼江湖人,而且大家閨秀的,出門都難得出來,以前的她哪會像張家這兩姐妹一樣,帶著侍衛到街上各種招搖。
別說她自己不屑,她爹娘也不會肯。
「今天你就會記住什麼是天地府了。」公孫長說著再度攻了過來,掌風帶著巨大的沖擊力,震得躲在角落里的人們都能感覺到身子壓抑。
月碧落眉頭微顰,好個內功深厚的家伙,估計少說也有三四十年內力了。
若不是她有獨眼老頭的近百年內功,還真有可能被這公孫長把內髒給震傷。
月碧落不敢正面迎他,只得不斷地躲避,心忖著怎麼剛剛出手的人現在不出手替她解危了?
可憐的剛剛躲著替她解圍的人,現在正躲在雅間里氣得快吐血了。
「爺,你消消氣,涼王妃她一女子,不知道天地府是很正常的事。」
雅間里,一個俊美妖冶的公子雙手緊握,一臉鐵青地瞪著站在旁邊的侍衛︰「是誰跟我說天地府能讓人人聞風喪膽,就是這麼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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