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仁猛地一愣,啥!這銀子還能這樣算的。
「落兒,分期不行麼?」夏流仁眉頭微蹙,這丫頭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當然不行……你現在說得好好的,誰知道可不可信……到時我把風滿袖的事推了,你這頭也反悔了,那我豈不是要從無價之寶變成一毛不值。」
月碧落毫不妥協地搖頭,心里暗笑,七八百萬兩的銀子,我看你夏流仁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七八百萬兩銀子,在這古代差不多能跟富可敵國了。
叫你狂,就要挫挫你的銳氣……
天地府銀子肯定不缺,但任何有錢的主,要一下子拿這麼多出來也極其難。
你就是讓東方蒼瓊那小子現在從國庫拿出來這麼多,那也得把他給肉疼了一把。
月碧落心情舒爽地躺下來哼著曲兒,看著一臉惆悵的夏流仁,他狹長的眼眸子盯著她,似乎在痛苦的煎熬。
「誒,你剛不是說女人就該享受的,男人出去賺銀子嘛,把你這身皮相賣了,也許還能賣個幾十萬兩……先給個首付也行。」月碧落雙手枕著頭,看著吃憋的夏流仁,好笑地揶揄著。
讓他霸道!
這還什麼都不是呢,就不許她這不許她那,那還得了。
男人就要狠狠打擊的,否則非得騎你頭上來,現在他當她是塊寶的時候,就得讓他知道這塊寶是會燙手的,且得且珍惜。
這樣也可以考驗夏流仁的誠意到底有多少。
都說人生若只如初見,可見這初見時的美好是多麼難得,一見驚艷,二見傾心,三見p都不是了,趁著他心還熱火的時候,趕緊給自己撈些福利。
如若夏流仁還有其他的心思,這銀子就算有,也斷然不會拿出來。
如若他是真珍惜,無其他詭計,就算他沒這麼多銀子,也會傾囊而出。
不是她對夏流仁不信任,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他的身後世界又是一個怎樣的天下。
多為自己謀算一下,絕不會錯。
夏流仁蹙眉深思了一會,諾諾地看著她︰「我給你一間每天能賺三百兩的店行不行?」
月碧落水眸里掠過一絲驚詫,這貨有錢她是知道的,但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一間賺三百兩的店,可也讓她著實驚訝了一下。
風滿袖富可敵國,一下出三百兩給她,也猶豫了很久。
夏流仁一下拿出一間店也就代表著他其實還擁有更多,想一間店就打發她?
這是做夢呢!
店她有得是,琉璃宮的店全是她的,誰稀罕。
「呵呵……」月碧落干干地笑了兩聲,捧起案幾上的內功心法看了起來,她身上有幾十年的內力,可是心法一直上不去,才連公孫長都打不過。
夏流仁撐了撐額頭,心忖著風滿袖到底安的什麼心,想用金錢攻勢奪得落兒的好感嗎?
一天三百兩,他可真舍得下本錢,有誰會花三百兩請一個大夫去坐堂的。
傻子都知道他打著什麼心思。
不行,他得讓落兒擁有無數的金錢,讓她可以傲慢的視金錢為糞土。
徹底滅了風滿袖的心思。
月碧落偷瞄了一眼夏流仁,他妖孽的五官波瀾不驚,只是那對狹長的丹鳳眼里卻透著一抹視死如歸的凶狠。
她不說話,是給了他最好的打擊,風滿袖都能出三百兩一天給她這個外人。
他這個內人,竟然也只出三百兩,我呸。
月碧落邊看著內功心法又好心地出聲提醒他︰「對了,我跟六王爺還簽了張契約,我搶了他樓里的紅牌,要賠他五萬兩,若是沒賠上就得以身償還。」
月碧落說得雲淡風清,傳到夏流仁耳里卻讓他驟然炸開了。
「你說什麼!!!!」夏流仁波瀾不驚的俊顏變得鐵青,音量提高了好幾個度。
驚得傍晚回巢的鳥兒慌亂地飛走了,白黛和瑰璞急忙跑進來看看是什麼事,能讓一向淡定自若的夏御史驚成這樣。
「落兒,你怎麼能隨便與別人亂簽!」夏流仁狹長的眼眸里懾出駭人的怒火,該死的,他竟然才知道。
窺覷他落兒的不只是風滿袖,現在又出來一個東方芮白。
他就不該給落兒的臉傷給冶好,讓她變得如此美貌,把這些狼子野心都勾了過來。
月碧落慢條斯理地放下書冊,朝他淺笑道︰「別這麼大驚小怪,不就五萬兩嘛,我自是賺得回來的。」
夏流仁咬牙切齒︰「這不是五萬兩的事,你怎麼拿身子去與別人做這種約定!」
「為何不能,當時情況緊急,而且我有自信能還上。」月碧落不以為意。
「你也知道一文錢也能難倒一個英雄漢。」月碧落撇了撇嘴,看著他眸光變得幽深,心里暗笑,這貨緊張了。
絕璧的緊張了,他該出大招了。
如果他有大招的話。
夏流仁額角驚鸞跳動,銀子,銀子,都是銀子惹出的這麼多事。
「哼,他們也就用銀子打你心思的本事。」夏流仁嘴唇微勾,露出一抹譏誚,以銀子來奪女人芳心,他還真不屑放在眼里。
所以即使看到月碧落落魄,他也沒有真正給月碧落塞給銀子。
可現在不行了,他再清高自負,可就要提防著這些個別有用心的了。
「落兒,你等著,爺會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銀子就是蒼海一粟,你是我的,誰敢動,我就拿銀子砸死他們。」
夏流仁說完站了起來,俯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月碧落。
狠狠地吻過之後,像是出了氣,他火急火燎地走了。
月碧落揉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唇,看著他離去的欣長身影,不禁感慨,男人霸道起來還真是比賣萌時有魅力。
夏流仁丟下這麼一句酷霸狂拽**炸天的話,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嗯……她期待著。
欺待著他拿銀子砸死風滿袖和東方芮白。
可是要砸死他倆可不是口一吹氣就能做到的事。
據說天地府偷盜能力一流,只要看中的目標都能讓他們如大風過境,一掃而光。
他該不會讓天地府出手把風滿袖和東方芮白都給偷個精光吧?
「小姐,你是不是又惹夏御史生氣了,我剛見他一臉鐵青的出去了。」剛進來的張媽湊了上來有些責備地問月碧落。
夏御史對小姐有多縱容,她可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可小姐老是忖*而驕,沒事就惹這麼一大美男生氣,真是不知好歹。
「我沒惹他啊,他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月碧落樂呵呵地笑,男人不逼成不了大器。
「你呀,要是真把夏御史給氣走了,我看你到哪去找個對你這麼好的人。」張媽可是丈母娘看女婿似的,對夏流仁喜歡到了極點。
光說他救了好幾次小姐的命,那就夠小姐以身相許的了。
而且小姐身子都給了人家,她早把夏流仁當姑爺了。
「張媽,你小姐我雖然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但也不至于沒了他就沒人要了吧,東方芮白還在後面排著隊呢。」月碧落嘴角抽了抽接著道︰「再說這男人就不能慣著他,容不了我脾氣的趁早走。」
張媽噗嗤一笑︰「你呀,這樣子看有幾個人能容得了你。」
月碧落朝她做了做鬼臉︰「現在就容不得了,那以後還得了。」
「唉呀,我們小姐就想著以後了呢。」白黛在一旁听著揶揄起來。
瑰璞話少,只是抿著嘴笑。
月碧落臉頰立即緋紅一片,嬌嗔道︰「去去去,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要專心練功了。」
「走走走,小姐害羞了,我們出去幫張媽弄晚飯。」白黛識趣地拉著張媽和瑰璞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繼續揶揄一下月碧落。
月碧落狠狠地瞪了她兩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夏流仁大搖大擺地在護國王府出入著。
走到半路被張蘭舟給截了下來,他正急著回去想辦法弄銀子的事,臉色很不好。
「大王妃,你這是何意?」
張蘭舟忍著氣堆著笑︰「夏御史,我正愁著找您呢,我家屏兒受了點傷,還請您幫忙去看看。」
夏流仁冷哼一聲︰「大王妃,你可知我是東霓的弟子?」
張蘭舟微愣,不知夏流仁為何這樣問,誰都知道他是神醫東霓的弟子。
「夏御史這意思?」
「我師父有一條規矩,心情不好時不出診,而我現在心情極度不美麗。」夏流仁看都沒看她一眼,繞過張蘭舟繼續往府外走去。
「夏御史……你……」張蘭舟氣得臉色煞白。
欺人太甚了,公然在護國王府里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她以為他至少有半點歉意,會替屏兒把這傷給治了,怎料他如此囂張。
「大王妃若有意見,盡可去稟告太後。」夏流仁頭也不回地仍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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