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冷哼一聲,不管有多大的後果,她都要看。舒愨鵡
毫不猶豫地看扯開絲帶,鼻尖立刻襲來一陣清香,月碧落驀地瞪大了眼,眼里怒火迸出,「蕭引鳳,你竟使毒?」
「小姐……」白黛和瑰璞大喚了一聲上前護住她,四雙美目瞪向大堂座位上的蕭引鳳。
月碧落雖然及時屏住了呼吸,可還是吸入了不少毒氣。
她沒想到蕭引鳳竟敢對琉璃宮的人動手。
還是誰買了她的命?
蕭引鳳寒著一張完美輪廓的五官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說︰「東西是月樓春交給你的,毒確實是我放的,說出誰能解冰沙掌。」
月碧落嘴角勾起冷笑一聲︰「原來是為了這個?」
她還以為是誰花大價錢來要她的命,原來只是要知道誰能解他的冰沙掌。
蕭引鳳眼里掠過一絲陰冷,她說得很輕巧,可知他的冰沙掌可是素來只有他師父才能解。
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能解冰沙掌的人,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一個威脅。
不只是對他,乃至對整個金光門都會有影響。
世人皆知,金光門蕭引鳳的冰沙掌,中者無人能解,所以他金光門才能屹立殺手這麼多年,才能開價昂貴。
所以看在琉璃宮的面子上,月碧落可以不死,但那個救她的人不能活在世上。
于是他在小包里放下了毒藥。
月碧落心急要看到父親留下的東西,自然不會太防。
「若是我不說呢?」月碧落嘴角已經流出污血,但她仍然筆挺地站著,嘴角微勾譏誚地看著蕭引鳳︰「金光門也不過是個下流門派。」
蕭引鳳冰冷的容顏上掠過稍縱即瞬的詫異,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地噬,中者一刻鐘斃命。」蕭引鳳冷冷地開口,依然沒有半句多話,卻很好的警告了月碧落。
「一刻鐘夠了,我至少還能看看我爹留下來的是什麼。不過你就慘了,琉璃宮從此之後會追著你金光門殺……金光門一輩子別想安生。」
月碧落眉頭緊皺,胸口痛得厲害,嘴里的污血不斷往外冒,她掏出夏流仁送的桃紅絲絹擦拭著,冷冷地道。
她當然怕死,但是蕭引鳳的手段讓她憤恨。
「小姐……」白黛眼里掠過一絲擔憂……不明白小姐怎麼就這麼傻,為了保護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瑰璞也是不贊同的搖頭,眼神更加厭惡地看向蕭引鳳。
「小姐若有任何事,琉璃宮與金光門勢不兩立。」
月碧落忍著疼將拆開的小包給打開,里面是一個紅色的小冊,打開來里面白紙黑字寫著她的生辰八字。
和她本來的生辰八字相差了半個月。
四月初八,不就是後天嗎?
後天是東方蒼瓊的壽辰,她竟然和皇上一天出生?
紅布里包著的還有一塊通透的羊脂白玉,白如凝脂,晶瑩透亮。
與夏流仁的和親玉是同一個品種,這種羊脂白玉在這個古代,是極其罕見的。
羊脂白玉上面竟然刻了字,月碧落仔細看了半天,冏了……這字她竟然不認識。
「這是什麼字?」她把玉湊到白黛面前問道。
白黛看了搖頭︰「小姐,現在不是管字的時候,您的毒……」
「放心,我相信蕭門主,不會拿我一條命來換金光門的基業。」月碧落又瞧了瞧那字,確實不認識,她在古代也是三歲開始識字,不說才高八斗,也算是飽讀詩書。
這字還真沒見過,復雜得跟娘們的裹腳布一樣長。
她不知道這是一個字還是好些個字組成的一個字,如果一個個拆開來,它有十二個字!
有月,有長,有馬有言還有心。
誰tmd知道這是個
什麼字!
問題是他爹一輩子清廉,怎麼可能有這麼貴重的一塊玉佩。
還有她的生辰八字為何要像個秘密一樣的保存著?
這國家有不許與皇帝同一天出生這樣的說法,若與皇帝同一天出生,要麼與之殺害,要麼娶之為妃。
以碧向晚和她爹的交情,如果她與東方蒼瓊是同一天出生,她爹應該讓她進宮,而不是故意隱瞞起來吧?
更加讓她想不通的是……既然瞞了就瞞了,可是為何又要在月家出事後,告訴她真實生辰。
月碧落想得頭痛,突然腳一軟,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小姐……」幸虧白黛反應快,將她給接住。
「蕭門主,快交出解藥!」素來鎮定的瑰璞也著急起來,怒問蕭引鳳。
月碧落眉頭緊皺,嘴唇開始發黑,胸口痛得越來越劇烈了。
她知道毒已經入了五髒六腑。
這地噬果然毒發極快。
她試著以內力逼毒,卻發現毫無用處,看來蕭引鳳也不會用些劣質毒藥。
「說出人,給解藥。」蕭引鳳坐在大堂同位上冷漠在看著月碧落,絲毫不理會兩個侍女的威脅。
金光門的門主自然不是嚇大的。
就算真不想與琉璃宮為敵,他也不會這麼慫的交出解藥。
「告訴你,你會把他殺了,你當我月碧落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月碧落譏誚開口。
全身都軟得無力,站都站不住了,只能被白黛扶著,但她仍然桀驁的不肯說。
蕭引鳳冷眸里滑過一絲異樣,沒想到這女人還真不怕死。
他陰冷地站了起來︰「你將為你的清高付出代價。」
他說著便轉身要走,月碧落趕緊叫住了他︰「等下!」
蕭引鳳一道冷光掃過她︰「我可沒空听你的遺言。」
說著,他便果斷地走了……
「喂……你他媽等我把話說完再走不行啊……老娘痛得要命,還管什麼忘恩負義!」月碧落咬著牙痛叫起來。
成功地阻止了蕭引鳳的腳步,他冰冷的俊顏猛地抽搐了兩下。
白黛和瑰璞也愕然地看著月碧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掉節操的話。
兩人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感到汗顏。
「老娘又沒說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跑什麼,解藥快給來,痛死我了。」月碧落確實是痛得快要咬人了,兩只手緊拽著白黛的雙腕,拽著白黛都蹙起了眉。
她這條命可寶貴著,怎麼舍得這樣死了,傻不拉幾保護著夏流仁。
指不定夏流仁還得在她墳上咒她蠢貨呢。
先救了自己命要緊,至于夏流仁,那也要蕭引鳳有這本事對付他。
蕭引鳳顯然有些沒緩過勁來,這個女人,他以為她有多麼高風亮節,沒想到轉得這麼快!
「說。」須臾之後,蕭引鳳才緩過神來,冷淡地開口。
「神醫東霓的弟子,夏流仁,解藥給……給來。」月碧落額頭已經滲出細汗,說話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如何證明。」
蕭引鳳也不傻,他哪知月碧落會不會隨便說個人出來敷衍他。
「他醫術精湛,連細葉碎魂都能解,而且,他是我男人,只有他踫過我身子。」月碧落咬著牙眼含冷意地看著蕭引鳳,毒深入骨髓里,痛得她已經沒了骨氣。
蕭引鳳涼薄的嘴角微微勾起︰「光有醫術解不了冰沙掌。」
月碧落倒在白黛的肩頭,大口地喘著氣,骨頭都在劇烈的疼,感覺有人用鋒利的勾子戳進了骨頭里,痛得她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但她仍然咬著道︰「他內力強大到可以一掌震飛你。」
上次冰沙掌的仇加上這次地噬之毒
,她一定要蕭引鳳痛不欲生。
她話剛說完,一粒黑色的藥丸從空中滑過,白黛立即伸手接過。
看了一下藥丸,白黛有些遲疑地看著月碧落,誰也不知道這藥丸是真的解藥還是蕭引鳳另外的詐,這樣陰冷的男人,實在讓人不放心。
「給我。」月碧落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而下,臉色已經烏紫一片。
白黛不敢再遲疑,將藥丸塞入了她的嘴里。
「都說最毒婦人心,看來果然如此。」蕭引鳳冷冷地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昏暗的大堂里,火光搖曳,安靜得能听到月碧落細細地哀痛聲。
一顆藥丸下去,疼痛立即減少……月碧落將手里玉佩塞進腰間,站直了身子。
毒性快,這解藥也緩解得快。
「小姐,您怎麼樣了?」白黛緊張地問。
月碧落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臉陰冷︰「沒事了,先回去,這仇遲早十倍討回來。」
等她們走後,角落里一個黑影閃了出來,對著站在大堂後的蕭引鳳一躬身︰「門主,要不要馬上派人去把夏流仁收拾了?」
蕭引鳳眼里掠過一絲寒冷︰「夏流仁,很棘手。」
「門主的意思是?」那黑影不解,不就是一個御史嗎,哪怕是東霓的弟子,也不過爾爾。
「這事先問過師父再說。」
蕭引鳳看著月碧落消失的背影,神色有些微變。
月樓春的女兒,可比他爹有趣多了。
難怪有人要花十萬兩買她的命,他怎麼可能讓值十萬兩的女人就這麼消失了,留著慢慢玩才是。
這些人,殺人游戲太無聊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收回眼光,往秘道走去
ps︰今天斷網了……更得晚……估計沒人審核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