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意思我懷疑的還不對了?」月碧落來火了,他對她好確實是,可誰又知道他真實想法是什麼?
他能偽裝大皇子澀域薰心這麼多年,難道就能保證他不是偽裝愛自己入骨嗎?
他連父皇,全天下都能騙,又何況一個她?
她見過他前世的無恥,更加對他的信任全喪失,現在能有心思跟他說話那都是她做為警司的精神在支撐,有疑點不定罪。
但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經變了,至少他的整個身子已經退出了她的心,只剩一只腳還在頑固的掛著,只要稍微一點小震動,她便與他分崩離析。
「落兒,我沒有說你,我哪舍得說你半句不是,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信我。」夏煌泉趕忙解釋道,一雙黑瞳里透露著擔心緊張,他一時心急說了語氣不對的話。
落兒懷疑他是應該的,這也是他一直害怕的,他這大皇子的身份真的讓人很難相信他,這些年,他把這個身份扮的太像了,誰也不曾懷疑過。他的苦心經營現在卻成了他與落兒最大的障礙。
「落兒,如果不是這樣,我何必把自己弄那麼丑呢?」夏煌泉無奈的道,他實在是拿不出證明他從沒踫過其他女人的證據,那些待替他的男人都被殺了,就算還有落兒也會懷疑是他找的人說假話。
他深深的感到竟然對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此無力。
「你充楞裝傻那是你的伎倆,為了你的伎倆更完美,你如何做到不踫那些女人?你要真想證明你是清白的,就讓那些女人親自告訴我,你沒動過她們。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任何說辭。」月碧落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淡然的繞過夏煌泉往城里而去。
天幕國的事她會讓琉璃宮去查,可是強大如夏煌泉如果他要有心隱瞞,其實很難查到有用的。
她現在根本不知如何下手,她不相信自己認錯了人,枉給了心,可是眼前一切,包括上世的經歷都在告訴她,夏煌泉對她隱瞞了許多。
前世的事她要如何去弄個清楚,她又不能再回到前世。
如果今世他能證明他是冰清玉潔的,一切都是假裝,她允許自己相信前世他強佔她是有苦衷,因為自他的功夫,前世的那晚,他應該不至于被她一弱女子一釵扎到。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給夏煌泉證明自己的一個重要原因。
「落兒……」夏煌泉抓住她的柔荑,百轉千柔的喚了她一聲。
月碧落能感覺他的大掌滿手是汗,他的手在顫抖,可是這些都是可以假裝的。
回想起以前他做的事,包括把碎了的盤子裝起來保留,在自己身上刻上愛她的紋身,都那麼的夸張,他這種韜光養晦的人,怎麼會做這麼些幼稚的事,現在想來真的挺假的。
月碧落憤然甩掉了他的手,「別踫我,現在你讓我惡心。」
「落兒……」夏煌泉心驚地叫道,月碧落的話無疑就是一把利劍,一下扎入了他的胸口,落兒嫌他惡心了,從身體接觸上開始抗拒她,代表她心態變化了,這是他擔心的。
「我說過你有本事就證明你是清白的,讓那些你的女人都說她們不是被你睡了就成,不能做到前,別來煩我。」月碧落不再看他,迎站風往回走。
夏煌泉趕緊跟上,又不敢靠她太近,只是隔著一個適當的距離跟著她,他確實不能證明自己,但是他相信,金誠所致,金石為開,落兒對他是有感情的,不會一下會收回的。
月碧落自然知道夏煌泉跟在了她的身後,她很煩躁,她原以為的深情,現在變成了夸張的虛偽,她多不想是這樣,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他既是天幕國的大皇子,那他偽裝成夏御史呆在東宿國他又想得到什麼?
月碧落剛喝了不少酒,打了個隔,夏煌泉眉眼微動,這丫頭喝了多少酒。
月碧落煩了夏煌泉的跟著,縱身使用輕功飛走,夏煌泉倒沒急著跟蹤,待月碧落回到她的荒院時,她發現夏煌泉已經坐在了她那破爛堪的屋頂,月光照得一身韶華,宛若九天仙人。
他的這個形象,至少比大餅臉那形象順眼多了。
月碧落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看著他要惡心才是正常反應,竟然覺得他好看,這是什麼破定力。
月碧落冷 了一眼,無視于他走進屋里,關上了房門。
夏煌泉飛身落了地,一張門根本不可以鎖住他,他坐上了後面的窗台,並沒有進屋里,落兒現在不想見他,他就這樣默默的坐在這里好了。
月碧落也懶得理她,喚張媽弄來熱水沖了個涼,張媽進來看見坐在窗台的夏煌泉一臉疑惑,湊到月碧落耳邊問道︰「小姐,你又跟夏御史鬧別扭了?」
「沒有,張媽,你別問了,放好水你就去休息。」月碧落不願多說,多說張媽也不一定能懂。
「小姐,夏御史真的對你很不錯,你就少跟他鬧脾氣,這男人要真跑了,你到時可別哭鼻子。」張媽見她心情似乎不太好,也沒有多說其他,只是這麼嘮叨了一句就出去了。
月碧落無視夏煌泉的存在,自己洗了個澡,便穿著睡衣*睡覺了。
躺在*上翻來覆去難入睡,今晚喝的酒一直在胃里翻騰著,她酒量還不錯,可能因為今天有些煩心,就變得容易有些胃不舒服。
她索性又坐了起來,倒了一杯茶喝下,抬起眼就見夏煌泉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
那張妖冶的俊美臉龐在月色下一片月華。
月碧落偏過頭去懶得理他,他的皮相確實是好,但是一個人不能光看皮相,還要看他內心……
像他這麼一肚子鬼主意的,絕對不能看他表面。
月碧落躺回*上繼續說睡,喝了茶胃好受點了,她嘗試著數羊。
剛數到五十下,便感覺有溫熱的觸感握著她的手腕,她趕緊睜開眼,只見夏煌泉正坐在*邊按著她的皓腕,給她輸著真氣。
「你喝了酒,這樣會好受一點。」夏煌泉的聲音有些低啞,溫柔地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里,讓她有些炫暈……
「誰讓你踫我了……」月碧落說著便要收回手,卻被夏煌泉猛地抓住。
「落兒,再生氣也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你睡著我就走。」夏煌泉黑眸里掠過一絲失落,他不想走,可是為了讓月碧落願意接受他的幫忙,他只能這樣說。
「不用你管,拿開你的髒手!」月碧落抽回來自己的手,翻身不再理他,還將自己的手放進薄被里。
看著他這樣的孩子氣,夏煌泉不知道簡直是哭笑不得。
「你不給弄,我就不走了。」夏煌泉說著便坐在了*邊的榻上,將頭擱在*邊,打定主意不走了。
月碧落懶得理他,知道他是個越理越來勁的人,她可沒心思跟他大皇子來這種勁。
明天看來要換地方睡了。(你還能換到哪去,就是換到天幕國人家也能跟上你啊,作者語)
月碧落被輸了一會的真氣,倒是胃好受了不少,所以也很快睡著了。
早上醒來,夏煌泉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現在要扮兩個身份,確實應該沒時間在這里跟她耗著。
月碧落起了*,站在院里伸了個懶腰,白黛就迎了上來︰「小姐睡得可好。」昨夜月碧落離開皇宮後不讓她們跟著,她們也早早就休息了。
「還不錯,喝了點酒,現在頭有點疼。」月碧落接過白黛手中的w劍在院子里舞了起來。
「小姐,張媽給你熬了醒酒湯,你耍完劍就進來喝吧。」白黛說了聲轉回了房間,按照小姐昨晚的吩咐,她得讓天幕國那邊的琉璃宮人調查一下那個大餅臉。
一個花天酒的酒肉皇子不知道小姐為何會有興趣。
月碧落並沒有將夏煌泉的事告訴白黛他們,不是對他們不信任,只是覺得自己沒弄清楚之前,不能造成她們的煩惱,以她們的性子定會想找夏煌泉拼命。
今天月碧落要去見東方芮白,護國王府對她來說已中囊中之物,她現在要做的是奪回自己的一切,這個國家這個太後欠她的,她都要拿回來。
她回來就是為了報仇……
月碧落今天穿了一身乳白的千水裙,因為東方芮白喜白,投其所好選擇的顏色。
帶著白黛和瑰璞出了門,馬車直接來到了東方芮白的府前,下了馬車,白黛報了名號,那守衛屁癲地就進去稟報了
六王房的正院里,鳥語花香,東方芮白正在走廊上逗著著他的金絲雀。
守衛屁癲地跑來稟報︰「王爺王爺,門外有個自稱是月姑娘的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