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未娶先休平安郡主的風波還未過去,又傳出平安郡主辱罵太子,使得京都轟動,隨即,又傳來了另一個更加轟動的消息,平安郡主差一點被毒殺,而幕後黑手就是惱羞成怒的太子。
這個冬日的京都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熱鬧的得很。
雖然平安郡主在京都的名聲不太好,但是一個男子,而且還是當朝太子將她逼到了如此境地,輿論還是站在了弱者這一邊。
先前楚國朝堂對太子未娶先休之事一直都是奇怪的沉默,而這次,卻不再沉默,御史紛紛彈劾太子,幾乎群起而攻之。
而忠王府卻閉門謝客。
大管家整整三日沒有出現在慕長音的面前,一直到了第四日,他才前來明月閣。
「……雲華院內的下人,王婆子和芹兒的家人小人都一一審問過,但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唯一的線索就是王婆子三人身上的斃命短箭,小人讓人鑒定過,這種短箭只有奉國的長音堂才有。」
「長音堂?」慕長音詫異,隨即心中一沉,是巧合還是……
大管家繼續道︰「長音堂是奉國的秘密組織,于五年前成立,自成立以來便是奉國皇帝手中的利刃,一開始只是用作監視和鏟除奉國內部的不穩因素,可這兩年開始侵入他國朝堂,刺探情報,刺殺鎮國重臣,一年前,臨國平南侯世子便曾遭其暗殺,幾乎殞命。」
慕長音心頭一震,「平南侯世子遭其暗殺?!」
「是。」大管家點頭,見慕長音面色有異,正色道︰「郡主放心,小人已經加強了府中的防衛,絕對不會讓刺客再潛入王府!」
慕長音低著頭攥緊了拳頭,以壓制心底的顫抖。
大管家見她不說話,沉吟會兒又道︰「郡主,此事應該與二小姐無關,是小人管治不嚴,讓長音堂的細作侵入王府。」
慕長音抬頭,聲音清冷,「既然是奉國皇帝手中的利刃,這小小的忠王府豈能擋的住?只是奇怪的是,他們為何要對我下手?」
「郡主是王爺唯一的嫡女,郡主若是出事,王爺畢竟不能安心鎮守邊疆!」大管家正色道。
慕長音聞言只是嗤笑一聲,並未做分辨,而是沉聲道︰「明日我要出府一趟,你來做安排。」
「郡主要外出?」大管家蹙眉,「只是如今刺客尚未抓到……」
「難道刺客一日抓不到我便不出門?」慕長音沉下了聲音,「明日早膳之後,若是你沒安排,我自己出去!」
大管家沉思會兒,「是,小人會安排好一切。」
這時,啞丫走了進來,神色怪異,「郡主,太子來了,說是求見郡主……」
「不見!」慕長音不等啞丫說完話便冷聲道。
大管家眉頭蹙的更緊,「郡主,太子是君……」
「大管家是覺得我之前所受的恥辱不夠?」慕長音冷笑,「我乃忠王府唯一的嫡女,連他國奸細都知曉若是除掉我能夠讓父王亂心,讓邊疆大亂,可堂堂當朝太子卻視我如卑微螻蟻,隨意踐踏,如此之君,本郡主何必尊之敬之?」
「既然郡主不願相見,那容小人前去稟明太子。」大管家正色道。
慕長音勾著嘴角,噙著冷笑,「大管家莫忘了將短箭一事稟報皇上,畢竟事關京都安穩!」
大管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行禮離開。
待他離開之後,啞丫上前,「郡主……不見太子,這樣好嗎?」
慕長音看著她,這三日來她自然也看出了啞丫和一開始的時候不一樣,眼中似乎有了疑惑,有了驚惶,也許是因為三日前的事情,也或許,她意識到了她眼前的主子的不同,「你覺得我該見嗎?」
啞丫一怔,半晌後認真道︰「郡主若是不想見那便不要見,他那般對郡主,郡主不見他是應該的,還有……」她上前壓低了聲音,「方才啞丫還听府中的下人說那下毒謀害郡主的人可能是太子……郡主你不見他就對了!說不定他是來害郡主的……」
慕長音緩緩笑了,或許眼前之人有了猜疑,但是還是那般的關心她,「你放心,我不會見他的。」
「郡主你也別怕……」啞丫又開始嘰嘰咋咋地說個不停了。
慕長音靜靜听著,或許這就是平安郡主讓這個丫頭留在身邊的原因吧,她藏著那般多秘密,心里一定很寂寞。
自己不能說,听著別人說也是一種快樂。
長音堂……
「這藥叫什麼?」
「長音。」
「你用我的名字作為毒藥的名字?你是諷刺我心如蛇蠍還是……」
「換名!」
……
長音一名並不算是生僻,或許只是巧合,而風載秦……五年前他已然是臨國朝堂新貴,五年之後,在他和程家結親之後,更是權傾臨國朝野。
奉國要殺他也是尋常。
「宗不寂,希望你真的沒有為我而做傻事。」慕長音在心中呢喃道。
……
王皇後在入宮為後之前曾經是京城第一美女,李元翊作為他的親兒相貌自然不會差,此時他一身紫色錦袍端坐在主位,面如冠玉,生的俊逸無比,只是此時臉上一片寒霜,而這寒霜在听了大管家的話之後本就冷凝的臉龐轉為陰沉,「你說什麼?!」
「郡主遇刺如今仍驚魂未定,不能前來拜見太子。」大管家低頭恭敬道。
李元翊倏然起身,寒聲怒道︰「是不能來還是不敢來?本宮自認為對她已經仁至義盡,卻不想她居然如此歹毒,竟敢污蔑本宮,她真當她是忠王府的郡主本宮就奈何她不得?!」說罷,便對身旁的兩個隨行侍衛喝道︰「來人,去將沐常茵給本宮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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