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習慣這樣的親昵,觸電般收回自己的手,「不用送,我就是來跟你說句話的。(#」
「你想說什麼?」
他笑著問,扯開一個漂亮的唇弧,凝視著溫暖的眼很深,很沉,清亮的聲音像冰塊一般,輕快地敲打著她的耳膜。
她莫名地緊張起來,支吾道,「那個……我……我……答應你。」最後三個字說得飛快。
他依然是笑,笑容得比之前更深,「你說什麼,我沒听見。」
溫暖咬了咬唇,看見他彎著唇,仿佛她是逗樂他的小動物。她知道,他肯定是听見了,卻裝作沒听見。
惡劣!幼稚!
她氣惱地在心底暗暗問候他的祖宗,重重地重復,「我說,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如果你肯放過我妹和我弟的話!」
話音剛落,她的手腕陡地一緊,身子已然被他摁向牆面。
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張嘴大喊,卻發覺一個柔軟而熾烈的東西吮上她的唇,將她所有的驚呼全堵了回去!
時間和空間仿佛在這一刻都停滯了,溫暖睜大了眼,對上的卻是一雙柔情濃得要燒起來的黑眸。
那一瞬,她的心髒仿佛跑進了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突突亂蹦,幾乎能听見它劇烈的跳動聲。
撲通!撲通!撲通!
一聲又一聲……
他的唇仿佛帶著魔力一般,輕輕柔柔地吻著她。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無法形容的情愫從心里漸漸涌上來,就像是踩在棉花糖上,異常奇妙的甜蜜,不知不覺間竟合上了眼。
直到他的聲音如一道魔音般從頭頂灌入,「記住,從今往後,你是我的。」
意識驟然清醒,溫暖驚得一把推開他,逃也似地跑開。
她嚇壞了,那是她的初吻。
而容爵,就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吻過的男人……
溫暖下意識地模了模唇,想起幾分鐘前發生的一切,比起初吻時更讓她心悸。
唇上,有種專屬于成熟男人才有的煙草氣息,他的力道那麼狠,比起少年時期顯得更為霸道了,連嘴角都被他吻得發痛。
「嘎吱——」驀地,一道突兀的急剎聲傳來,一輛炫藍色賓利歐陸閃電般停在路道旁。
溫暖驚醒過來,回頭看去,那車門正好打開,她只覺得手腕一緊,整個人便被拖著塞進了車內,差點兒摔出個腦震蕩。
待看清了車內人的面容,所有驚呼卡在了喉嚨里。
容爵?他在跟蹤她嗎?竟然追到了公交車站?!
他那雙隱藏于黑暗之下的利眸,襯著一張雕塑般俊美的臉,黯沉得嚇人,像是一個冷酷的帝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擄進車內的女奴,眼里的鄙夷和輕蔑讓人心悸。
冷汗從額上飆出,她咬唇道,「放我出去!」
「打了人就想走?沒門!」
「我……我道歉總行了吧?」
他冷笑逸出,「放你走也行,不過,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溫暖心口猛地一抽,「什麼解釋?」
「跟我裝糊涂?是不是要我提醒一下你,七年前,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他直直地盯著她,如寒冰般的眼神穿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