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暖微微一愣,「佔夫人認識我?」
「是啊,當然認識,你就是我兒子親自負責的實習模特溫暖吧?听說你們倆還是高中同學,我說得沒錯吧?」
「……是的,佔夫人。」不知為何,她覺得佔母話里有話。
佔母看向溫暖,面容上的表情顯得過分親昵,繼續道,「星辰這孩子啊,就是特別容易心軟,喜歡照顧老同學,念舊情,又喜歡我行我素為所欲為,別人夸他是老好人他還當真是在夸他,可我這心里啊,真是擔心得不得了。你看他都老大不小了,還不趕緊找個女朋友,多叫人著急!」
溫暖扯出一個笑容,微微頷首。
她又說,「溫小姐,既然你是他的老同學,就幫我多勸勸他,讓他千萬別去交往一些來路不明身份卑微的女人,早點兒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結婚才行啊。」
佔母笑得很溫和,還親熱地握住溫暖的雙手,好像真的是在與她交心似的。
但越是這般,越叫溫暖感到莫名地難受,尤其是佔母的目光,如密密實實的細針一般,扎著溫暖身上的每一個神經細胞。
什麼叫溫柔是把刀,什麼叫殺人于無形,大概就是這樣了。
溫暖不是傻瓜,自然听得懂她口中所謂「來路不明身份卑微的女人」指的是誰。
但,溫暖沒有說什麼,畢竟對方是長輩,又是佔星辰的母親,她不可能表現出失態的舉動。
她淡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媽,今晚您不是該在鄉下陪著女乃女乃嗎?怎麼跑來酒會了?好像,這里不太適合長輩湊熱鬧吧。」佔星辰冷了臉,隱忍地說。
佔母像是沒有听懂兒子話里的驅趕之意,十分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哎呀,兒子,我這是在擔心你呀,想要替你好好把一把關,找個合適你的對象而已,怎麼能說是湊熱鬧呢?萬一,你要是被哪個壞女人迷惑了心智,那可是要害你一輩子的。」
說著說著,她面上浮現出無辜委屈的神態,語調酸酸的,「唉,我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真讓人心寒啊……」
那神態真是叫人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
就連溫暖都過意不去了,「佔夫人說的有理,您是該來幫佔經紀多把把關!」
溫暖想到自己原本不該來的,身邊是佔星辰和佔母,那一邊還有羅振廷和羅素素父女,如果再加上個容爵,那她可就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麼一想,意欲離開,卻听見佔星辰率先拉下臉來,和佔母嗆起了聲,「媽,您該回去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自己的兒子竟然毫不客氣地趕她走,佔母不高興了,「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呢這是?」
「媽,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別說了,先回去。」佔星辰無奈地催促。
「那怎麼行?既然來了,我得去見一見羅董事長。」
說著,佔母伸手去拉佔星辰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佔母心里頓時起了火,刀子般的目光射向溫暖,令她感覺鋒芒在背。
那意思,好像是在怨恨她拐走了自己的兒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