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分鐘前,趁容爵出門的空檔,溫暖躲進浴室里飛快地洗了個澡。
她把自己從頭到腳泡在仿海洋之色的淺藍清澈水里,連同眉毛和每一根漂浮的發絲,下墜,沉沒,直到無法呼吸,才潛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心神恍惚地想起剛才看見容爵時的那一幕,整顆心還無法平靜下來。
翠綠色!
那妖孽竟然穿了件翠綠色POLO衫,女敕女敕的草綠色,在晨光照耀下,出色極了。
該死的是,他竟然能把它穿出自己的品味來,柔和亮麗的色彩不但沒讓他顯得女態,倒給他一貫邪魅冷凝的線條多添了幾分書生氣,顯得極其貴雅。
怎麼說呢,他那副尊容,當真是「秀色可餐」,一如當年他突然出現在木棉樹下,仿佛太陽之子般沐浴在燦爛的陽光里,真叫人驚艷!
她一直想不明白,那時候她為什麼就輕輕松松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呢?
如果再想想辦法,讓溫柔溫和再忍耐幾天,她自己也再忍一忍,說不定就沒那個必要,一定得做容爵的女朋友。
好像有很多理由,又好像什麼理由都無法成立,總之,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難道,只因為他那個瀟灑的360度旋風踢?又亦或,只是因為看中了他的「美色」?
不!太驚秫了!
溫暖驀地意識到什麼,猛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趕緊取了浴巾,把身上的水漬擦干,穿好衣服出來後,眼角不經意地掃到某個物件。
那是他留在茶幾上的錢包,溫暖忽地想起昨晚上,容爵曬給警察看的那一張照片。
頓時怔住,幾秒後,她忿忿地拾起錢包取出照片來。
她怎能容忍這張照片的存在呢?NO,必須立刻銷毀掉!
操起手就要撕掉它,卻在用力的那一刻,動作忽地一滯。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下不去手?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心口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逼使她將臉伏下埋入膝頭,她跪坐在地上,整個人呆滯。
本來已抱定主意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再撼動自己的心,可這時這刻,胸腔內最軟的那一根肋骨被這張照片如薄刃劃過,心里那一股酸酸痛痛的滋味無以名狀。
直到門外傳來女人們尖銳的呼喊聲,她才清醒過來。
外面好像有人打起來,而且,她似乎听見有人提到了容爵的名字,又隱約听到佔星辰的聲音,頓時,一股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溫暖好奇地打開至尊VIP包房的門,走出去一看就嚇到了,走廊上那抱在一起打得你死我活的兩個男人,不正是容爵和佔星辰嗎?!
兩個男人的臉上和身上都掛了彩,滿臉都是血,那樣子真是慘不忍睹。溫暖嚇得啞口無言,她是第一次看見佔星辰發了瘋似地打人,更是第一次看見容爵那麼狠戾可怕的一面。
她知道容爵的身手有多厲害,他每一次拳頭都準確地揮在要害處,佔星辰剛開始還能抵擋得住,但漸漸就敗下陣來,眼看著容爵又要一拳揮向他的腦袋,溫暖不假思索地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