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走後,周圍一片安靜,青蛙鳴叫,榕樹被風吹得搖搖晃晃,高空有一輪皎潔的半月,半月周圍點綴些星星,閃閃亮。沒有什麼可以說明現在任悔凡的怒氣,谷子的傷心、心疼,撐著半身太久,任悔凡微微彎腳準備起身,谷子見他起身吃力,想過去扶他,卻被他推開了,態度很冷,怒瞪著她︰「你是笨蛋嗎?你不知道剛才我多希望你躲著別出來,你想怎麼對我?同情我?在我面前和你那多年同桌秀感情?我呢?你知道我怎麼想嗎?」「不是的!」谷子費了很大勇氣反駁他,她不知道他怎麼想,但是她只知道她心疼他。
「那是什麼?看我笑話?」任悔凡看見矮自己一個頭的谷子,當初自己不斷呵護的小公主,如今,似乎和他對上了。
「你知道什麼?我心疼你而不是可憐你,我害怕你受傷而不是看你笑話,我跟蹤你是因為……」谷子越說越小聲。
「因為什麼?谷子啊,我畢業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雖然是兩家是鄰居……算了,今晚事情就這樣了,我老媽問起,你不用背黑鍋,我說我自己踫的。」谷子一听,撲哧一聲又笑了。
「摔個狗吃屎?你覺得你老媽會信?」谷子看著他的右臉頰,笑得越來越厲害。
「要你管……」「別對我說滾,因為對我說這個字的人往往下場很杯具。」她的小惡魔樣子又出來了。
「哼。」任悔凡轉過頭,背對著谷子,立馬笑出聲,谷子一叉腰,母夜叉的模樣立馬再現︰「你笑什麼?任悔凡,姑女乃女乃滅了你。」
「來啊,我剛體育考完考了賽跑,全年級最快,可以說是全校最快,你確定能和我比?」
「只要你別動,姑女乃女乃今天就是動手又動口!!!」
「來呀,怕你啊?」任悔凡勾了勾食指,谷子兩眼立馬噴火︰好家伙,難不成這幾年對我那麼冷是裝出來的!
「哎喲。」正要上演的戲……
「谷子,怎麼了?扭到腳了?」任悔凡不跑了,反而往回頭方向跑,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但是谷子受傷、難過他就不可以無視,誰知道谷子那個樣式裝出來的。
「哪里,扭到哪里?你……」谷子看到他那緊張樣,在他低頭查傷勢的時候,立馬扯著他的領帶,陰陽怪氣地講︰「臭小子,不是說你跑的最快嗎?現在呢?小子……」任悔凡都不知道怎麼會不起火,「你……」「背我。」「好,上來,我背你。」
谷子立馬跳到任悔凡背上,笑得那個喲︰春風滿面的咧。
「任悔凡,你說我們多少年沒這樣子啦?我現在才多少歲呢?十一歲哦?是不是?」「叫哥哥!!!!」
「才不,你是校草哦,每次看到你在主席台上主持的時候,哇塞,我們班的小女生們都桃花眼看著你啊。」「那你呢。」
「我啊,每次你主持我都在看漫畫。」
「還記得我剛上一年級的時候嗎?」「知道,你那時候寫字母,沒寫完要罰掃,是本少爺給你掃完的,你還說,那次是我上小學以來最晚回家的一次耶。」
「還有還有啊,就是上次啊,任阿姨生日啊,然後我給你扔了半個蛋糕,結果……」「結果你誤入了浴室,看到我洗澡,還看得津津有味的,似乎還流了鼻血哦?」谷子在他身上拼命打拳︰「就是你不關門,不知羞恥。」
「我不知羞恥?小時候上幼兒園的時候,哪個家伙說被小胖妞打了,拉著我去找別人干一架,誰知道是別人挨打哭個半死,然後自己還強詞奪理說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我。」
「那再上次,哪個家伙不要臉地跑過我房間里把我的床當蹦蹦床跳,結果跳得過度激動,結果把床蹦壞還說是我弄的,是誰啊?」「我。」
「還有上上次,把試卷上的六十分讓我幫忙改說什麼回家怕被爸爸媽媽藤條燜豬肉一頓,讓我改成八十分的。」「我。」
「別說了,我的光榮史多得去了呢,你這個任……」「叫哥哥!!!!」
「哼,我不叫,偏不叫,等你上中學後我就找小胖幫忙!」「你敢!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你給我考上我考得那所學校。」
「不要,我的能力不能上的呢。」谷子又不自信了。
「誰說的,要不我給你補課?我可以的哦,全校第一給你補課你就知足了吧,到時考上我……」「到時再說吧,累了,我睡會,到家喊我。」
任悔凡不出聲,背上的人兒微微地呼吸,氣呼到他的頸窩里,心里一陣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