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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人輕聲的吐出了兩個字,眼楮不再看向沈浩,似乎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沈浩心里雖然覺得無比的奇怪,但此時他竟沒有任何開口的理由。轉念一想,看來他只能去找她了,她——任念雨。
又在警局里模索半天,終于見到了另外一個警察。他本來悠閑的吃著泡面,可是抬頭看著窗外的沈浩時,嘴里的面竟然掉在了地上。
「你……不要進來。」沈浩正準備推門而入,那人立馬關上了門。他呆呆的站在門口半響,胸中溢滿了怒氣。
這些人到底怎麼了?沈浩不解的看向了緊鎖的門,又繞到窗戶前。房里的人已經不再吃面,而是躺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離開警局時,正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他身上此時都已經纏著紗布,脖子上還打著石膏。沈浩回想一陣,終于想起了他的名字——謝華。
「謝華。」兩個字月兌口而出,叫謝華的人緩緩的轉過身來,當他看到沈浩時臉上露出了同樣的驚訝。還沒等沈浩反應,謝華已經匆匆的朝前走了。
沈浩立馬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謝華的手臂。當然,身上打著石膏的謝華肯定是不能掙扎的。
「我又不是鬼,你們怎麼見到我就躲?」沈浩抓住了謝華的手臂,不讓他有絲毫反抗的機會。沈浩還記得,昨天任念雨告訴他謝華去追張邵了,不知道最後結果怎樣。
謝華僵硬的轉過了脖子,手仍在試圖抽出去。見此情況,沈浩加大了力氣,只抓的謝華的手動彈不得。
「你是不是想知道張警官在哪里。」謝華僵硬的挺立著脖子,歪斜著眼楮看向了沈浩。
「對,我想知道你昨天追到他沒有。」
「哼,你看見我這副樣子,你覺得我還能追到他嗎?」
「我還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見到我就逃?」
「你是煞星,張警官這樣的人跟你在一起不到兩天,先是要死不活,再是直接瘋了。」
謝華說這話的時候,兩眼之間爆發出森森的寒光。沈浩當然知道,做警察的也會隨時顧及到自己的安全,畢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不過,當謝華說出「瘋」字的時候沈浩的心里已急的滴出了汗水。「你說什麼?張警官瘋了?」
「對,他就是因為瘋了才打傷了我和任念雨,然後又瘋狂的跑向了巷道里。」
「他朝哪個方向跑了。」
「城東。」
「城東?」沈浩說完使勁的甩開了謝華的手臂,只听得身後一聲慘叫沈浩已經跑出了警察局。已經不能再耽誤片刻了,張邵真的瘋了嗎?
一路上汽車馳騁,幾乎馬不停蹄的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仿佛在跟時間賽跑,只要他速度慢上一點,便無法拯救一個人的生命。
「張警官,等著我啊。」沈浩內心在大喊著,其實听到謝華的話之後,沈浩已經知道張邵要去什麼地方了。
這一切,肯定是幕後之手在操縱,否則張邵怎麼可能會突然瘋掉,又怎麼會突然要去那種可怕的地方?
汽車越過一條條的街道,離開了城市。又在荒野奔馳,爬上了荒涼的山坡,飛越過一條條深不見底的山間溝壑。最後,走上了一條山間公路。林莽茂密的垂下樹枝,樹影遮蓋了道路一眼望不到盡頭。
早上的天氣並不算太熱,但此刻沈浩的額頭竟流下了汗水,直到胸口的衣服都已經浸濕。車上的乘客見到沈浩的樣子,都遠遠的躲了開去,如同躲避一個精神病人一般。
直到汽車最後穩穩的停下來,車上的人才瘋狂的逃離了汽車,沈浩當然也不例外也是如同逃一般的跑出了汽車里。
這一條鄉鎮的街道,沈浩已經熟悉無比,記不清這是多少次來了。沈浩有一種預感,張邵一定會來這里。而現在能救張邵的,只有沈浩。
沈浩下車之後沒有絲毫的停留,他繼續朝鄉鎮後面的荒山奔去,翻越過兩座高山看見一條彎曲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