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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山?可是這個地名我真的從來沒听說過,或許,真的是听錯了?或者,是那乞丐胡言亂語的。」謝華看著張紹面帶疑惑的說道。
「胡言亂語?」張紹輕聲說著,忽然,他想起了乞丐那雙放大了的瞳孔,爾後他猛拍桌子道︰「不可能是胡言亂語,他說的就是這麼個地方,而且非常重要。快,動用一切方式,找到一切跟這三個字相關的地方。」張紹雙手抓著謝華的手臂,眼神堅挺的看著謝華說完了這句話。
一旁的沈浩也陷入了沉思,如果真如張紹所說的那樣,那這個北燕山一定非常的重要。可是,這個地名卻根本找不到,在網絡上也搜索不到。是否,這個是以前的地名,現在早已經改名換姓?
沈浩拍著張紹的肩膀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張紹突然回轉身驚疑的說道︰「不可能吧,以前的地名?據我所知,地名是很少變更的,這些地名都是古時沿用到現在的。」
這時,任念雨匆匆忙忙的朝兩人跑了過來,一直跑到兩人面前站定,她才抬起頭說道︰「那個乞丐死了,心肌梗塞……」
「什麼?死了?」張紹猛拍桌子,飛速的離開了辦公桌,一路跑到了審訊室。乞丐的尸體正躺在審訊室那張桌子上,他的眼楮仍然睜的很大,瞳孔也明顯比其他人大了許多。
張紹不敢相信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可是,一點氣息都已經感覺不到。他,死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張紹回憶起剛剛的一幕,就在那時他長大著嘴巴,卻一個字吐不出來。當他終于說出「北燕山」三個字的時候,突然,面露驚恐瞳孔開始放大。
然而,張紹回憶到了一個當時沒有注意到的細節。當時,他雖然瞳孔放大,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呆滯。那這麼說,當時,他竟然是清醒的?
他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告訴了張紹和任念雨兩人「北燕山」三個字?張紹咽了口唾沫,他看著乞丐的尸體恭敬的敬了一個禮。
敬禮之後,張紹再也顧不得什麼死者為大的規矩,他竟然赤手開始在乞丐身上亂模起來。模遍了乞丐身上的包,在乞丐褲兜里模出了一個沾滿泥水的皮夾。
他打開皮夾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張身份證,有一張全家福。還有兩張照片,分別是他兒子和他妻子。看上去,這一家子家庭和睦,令人無比的羨慕。這一刻,他的尸體躺在警察局,是否要通知他的家人?
張紹猶豫了一陣,爾後他在乞丐的另外一個褲兜里模到了一個手機。雖然手機已經壞掉了,但是好在電話卡上面存了許多號碼。張紹將手機卡裝在自己的手機上,開始播出其中存名為老婆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通了。可是,還沒等張紹說話,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一陣破罵聲︰「你竟然還沒死啊,你怎麼還不去死?」
還不去死?莫非,他知道他要死的消息?張紹心里一陣激動,他沒有說話,準備等另外一邊繼續說。可是,張紹沒有等到他想听到的話,反而听到了哭泣聲。
「我已經連續打了你兩個星期的電話,你究竟去哪了,電話打不通,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來。」電話那頭是個年輕婦女的聲音,聲音很好听,但現在帶著哭腔,張紹實在不忍心听下去。
不等對方繼續哭泣,他趕緊說道︰「你好,是這樣的,我不是你丈夫,你丈夫出了點事情,我想你可以過來看看他。」
「你是誰?我丈夫怎麼了?」對方哭聲立止,換做急切的疑問。
張紹輕聲說道︰「我是警察,你丈夫死了。」說完,他掛斷了電話。他再次看了看桌子上的尸體,只覺得心情無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