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網球部的更衣室里︰
「獨孤同學,你……」
「月兌。」手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軒打斷了。怕手冢听不懂,軒又再加上了兩個字︰「衣服。」
「啊?」手冢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第一次看到手冢臉上出現如此呆萌可愛的表情,軒情不自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在下一秒,軒又瞬間恢復了原先冰冷的面癱表情。
雖然只有一剎那,但當時精神集中的手冢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微笑起來,很美!仿佛和軒的笑容比起來,連陽光都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雖然手冢知道美這個字一般不會用來形容男孩子,但他真的找不出有什麼詞比這個字更簡單卻更高貴。心底的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漸漸地開始生長。手冢現在滿腦子都是軒那干淨美麗的笑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你……」
「沒什麼,月兌衣服。」軒的聲音瞬間低于了零攝氏度,在手冢沒看到的側臉上,竟然有一點淡淡是紅暈。軒一邊開口命令手冢月兌衣服,一邊在心底暗自不爽︰我這是怎麼了,又不是沒見過手冢的臉,怎麼會突然笑噴出來呢。真是太大意了!
在軒強大的氣場下,手冢雖然莫名其妙,但卻乖乖月兌下了正選服,露出了健康的小麥色肌膚。
軒面不紅心不跳地從自己的櫃子里拿出針灸包在椅子上鋪開,許多大小不一的銀針整齊有序地排列著,手冢看這明晃晃的針,心里的好奇不禁又多了幾分。
只見軒用左手從中間抽出一根不粗不細的針,接著用右手在手冢的肩膀周圍點了兩下,將他的穴位鎖住,抬起他的左手就將銀針扎了下去。
他竟然會針灸術,還是個左撇子?那他打球時怎麼用的是右手?是像越前那樣嗎?還是我多慮了……手冢看著軒認真的側臉,心里暗暗考慮著。
「好了。」軒將銀針放回原來的地方,背對著手冢說道︰「今天日落之前,你的手會和沒受傷之前一樣,你的傷暫時不會作。」
手冢心下一驚,將衣服套好後,活動了一下左手,關節處果然輕松了許多,根本感覺不到異樣。但是軒怎麼會知道他的手臂有傷的?
不理會背後手冢驚訝的目光,軒一邊緩慢地轉身,一邊繼續說著︰「不要讓大家失望,去好好打一場吧,部長!」就在軒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藍色的雙眸深沉地看著手冢。
深海般的藍,此時在手冢眼里,異常地美麗,手冢看著軒的眼楮,勾了勾嘴角︰「我會的,以青學網球部部長的身份!」說完,深深地看了軒一眼,轉身離開了更衣室。
手冢離開後,軒也隨即走出了更衣室,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休息室里,兩張干淨的床上,躺著兩個俊美的男子,沒錯,他們就是真田和忍足。軒坐在一邊的沙上,看著手表,沉默了一會後開始倒計時︰「五、四、三、二、一。」話落,躺在床上的兩人微微轉醒。
真田和忍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知道這是現實世界,便坐起身,但在下一秒,他們倆同時睜大了眼楮,因為他們倆同時看見了坐在沙上軒。
「你……」兩人又是一致地開口。
軒沒有反應,忍足又接著開口道︰「雪兒,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他想起剛剛那個「夢」都還是一陣寒栗。
軒幽幽地看了兩人一眼,因為沒有外人在,也就沒去管忍足的稱呼︰「墜落,當年哥昏睡,也是因為這招。」
什麼?!兩人震驚了︰那也就是說,剛才的幻覺都是軒制造出來的!
真田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就被忍足搶了個先。
「哇!雪兒你好厲害哦!」忍足像個小孩子一樣翻身下床,直接朝軒撲了過去。
沒料到忍足會有這樣的舉動,軒還沒來得及躲,就被忍足緊緊地抱住了。忍足吃著軒的豆腐,傻呵呵地笑著,還真是愛情面前,天才都會變成傻子。
真田戴上一邊的帽子,看這眼前的兩個人,會心地笑了笑,這個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