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雅安更是迷惑,怎麼她不記得了這些人卻不覺得吃驚和意外呢?不過,這樣也好。愨鵡曉不用她去想什麼借口,來搪塞來掩飾她不認識不記得這些人,這些人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失憶的借口,雖然她對這一切都覺得莫名其妙。
于是他們問什麼她都搖頭,真正釋義了什麼叫做一問三不知。
他們問完,見顏雅安神情不似作假。再看到她眼眸中不似以前充滿陰霾,深不見低無法看清,而是清亮干淨如稚子,不染半分世俗。他們那塊壓在心中的大石這才松了,神情放松起來。
紀涼柯去桌邊放下快涼了的藥碗皺眉開口道︰「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看來下得重了些。」後面半句聲音放小,似在自語。
顏雅安耳朵清楚地撲捉到他後面的話,不過,她不懂得那半句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更沒有去深思,她正在為自己過了這關而高興。
「我還要去研究這藥,就先走了。」紀涼柯回頭沖其余三人丟下一句,推開大門抬起腳就走。
其余三人見他匆忙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就是他這樣沉迷于那些稀奇古怪的藥的人,才能研制出傳說中的忘塵吧。
「我去告訴紹錦這消息了,失陪了。」青衣男子對其余兩人點頭後也隨之離開了。
「去吧,這事還多虧了紹錦,改天我們幾個好好謝謝他。」金袍男子下巴一點道。
其余兩人聞之笑著點頭,寶藍色錦衣的男子趁此時拉住青衣男子語帶嫌棄道。「樂思且慢,我與你一同去吧,我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金袍男子目送兩人結伴遠去後,不管身後越加糊涂的顏雅安,徑直翻箱倒櫃起來。
顏雅安真的不明白,剛剛這幾人還對自己關懷備至,不過轉眼間都把她當空氣看待。而且她都說了她也不記得他們是誰,這幾人居然都不自我介紹一下,這麼快就走得只剩一個了,男人的心思真難猜啊。
這個可不能讓他走了,要走也得讓她明白自己在哪兒是什麼身份了再走,免得她不小心就做出了出格的事。打定主意她便對忙個不停的金袍男子問道︰「你在找什麼?要我幫你找找麼?」先挑起話頭不遲。
「一個令牌,上面繪著鳳凰,寫著‘羽’字。你還記得放在那兒的嗎?」他轉過身來,盯著顏雅安的眼楮努力使自己的面色平靜語氣隨意道。他這般也是免得她看出他眼中對那令牌的渴望。
這面令牌他只遠遠看過一眼,本以為她會隨身攜帶。她昏睡的這段時間,他都找過了,身上並沒有,這間屋子也快翻遍了。
如果是平時的她,他是不會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的。可現在的顏雅安,連七八歲的小孩都不如,自然也不會知道那塊令牌有多重要。現在他翻找,也不過是想引起顏雅安的注意,而後自然說出自己想找的令牌。
「不記得,很重要嗎?」顏雅安雙手抓著被子,無辜地瞪大眼楮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