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過是麼?」顏雅安挑眉,松開拉住他的手,向他伸手攤開,露出經過禮儀訓練的標準微笑道,「那給本宮吧。愨鵡曉」
如果他們能听懂神鳥們一口一個的他說謊、騙人,不知還能不能掩飾下去,顏雅安心中惡意地猜測著。
「這、這東西涼柯有用處,不能送給殿下。」紀涼柯說著,仍想藏入懷里。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醒得這樣早,是抗藥性嗎?更不懂她為什麼好似知道那瓶子里是什麼似的。
顏雅安見此,便伸手去搶。紀涼柯在她伸手之時,快速地換到另一只手上去。在顏雅安撲過來之前,他連忙身子一轉,讓她撲了個空。她跟著他身子移動之時,他便把瓶子舉得高高的,讓她拿不到。
「你!可惡!」顏雅安清亮的雙眸里升起怒火,要是她能用武功就方便得多了,這樣下去是要被他當成小孩子逗嗎?
「本宮命令你,乖乖把那瓶子給本宮。不然,做好挨板子的準備吧。」顏雅安抬起頭,怒視著紀涼柯依舊笑得和煦的臉冷冷道。只是,在顏雅安看來,那笑容明明是得意。
「殿下,這是涼柯的東西。」紀涼柯神色一冷道。這才是顏雅安,飛揚跋扈,讓人討厭。她這樣一說,他心中那一點被人發現的緊張與不安就消散了。
「你的東西?你敢發誓嗎?」顏雅安冷笑,「本宮就說,怎麼睡覺的時候會有蚊子,紛紛走之前明明點了燻香。是你做的吧,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把本宮的血還來。」
「到了我手里當然是我的東西了,這還是跟你學的呢。」紀涼柯搖了搖手中的瓶子眼里有著譏諷道。
「涼柯、雅安……」何紹錦看著對持的兩人開口試圖勸導。
「這事與你無關。」
「雅安也是你喊的嗎?」
兩人冷淡的聲音同時響起,何紹錦只好閉唇不語。
「你還真說得出口,抽了本宮這麼大一管血,還無恥地說是自己的。」顏雅安瞪著他,用手比劃著大小,諷刺道。那瓶子有人的兩個指節大小,醫生化驗抽的血比他少一半。
「你說是你的?你叫它會應嗎?」紀涼柯熟練地接下話語,他本是不會這些話的,都是跟她學的。
「當然了,血!」顏雅安雖有些意外他會說出這句話,但還是淺淺笑著飛快喚了一聲後,停了一息後面無表情地自答,「噯!」只是,這樣的對話讓她有些恍惚,多像以前和朋友鬧著玩的時候啊。
那兩人都是一愣,怕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吧。趁著這個機會,她輕輕一跳伸手抓取,把瓶子搶到了手中。
「殿下,你不想知道你身體為什麼總是這麼冷嗎?不想治好嗎?」紀涼柯見她搶了轉身就要走,驀地開口道。
「不想。」顏雅安頭也不回道。
「殿下,讓我研究研究吧,你不是晚上不挨著男子睡便會冷得像冰麼?我說不定可以讓你的情況好轉。」見她頭也不回,紀涼柯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試圖讓她停下腳步道。他還抽空轉頭給何紹錦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