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受了風寒,可得按時喝藥啊。愨鵡曉」紀涼柯笑著道,連眼楮里都帶了些笑意。
「胡說!阿嚏!」顏雅安才一反駁,又打了個噴嚏,她不由對紀涼柯怒道,「烏鴉嘴!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喝藥的。」這種小小感冒,不用吃藥,十天左右就會自己好。她才不怕。她可不相信紀涼柯不會趁這個機會做他的研究。如果研究對象是別人她可不會去管,還會湊熱鬧,可這研究對象是自己。
「都是你害的!」顏雅安呵斥了紀涼柯又轉頭呵斥萬伽。要不是為了救他,她就不會被冰冷的池水把衣裳弄濕,也不會穿著濕衣,被風一吹便有要感冒的傾向了。
「沒要你救。」萬伽賭氣般道,而後他頭轉到一邊,並不與她對視。
「殿下,生病又不喝藥,好不了的喲。到時候小病就轉成大病,大病就轉成重癥,重癥就轉為絕癥。」紀涼柯的笑容,聲音都如春風般和煦。正真讓人知道了什麼才叫做為他人著想的良醫。
顏雅安如果不清楚他是為了什麼,而對她如此溫柔,恐怕就被他這般溫柔得仿佛全是為了她著想的話語打動。
「死也不喝,難吃死了!」顏雅安硬著脖子道,誰知道他會不會公報私仇啊。今天他那些藥草,被她壓死一大片。而後,她又使計讓他自己也壓死一大片。這個事情沒有淡去之前,她說什麼也不會喝他給的藥的。
「殿下,請恕奴婢來遲。」紛紛揚揚一人拿著一套衣衫,身後跟著的雙胞胎抬著面屏風,出現在幾人眼前。紛紛揚揚一來便听到顏雅安的噴嚏,心中一驚,忙上前跪下行禮。
「沒事,把衣裳給本宮吧。」顏雅安說著,伸出手來接向紛紛手上的那套色彩艷麗極致的衣裳,她真的搞不懂,自己怎麼全是這些艷麗得要死的衣裳。
紛紛雙手呈上衣裳,顏雅安擰著站起身。這時,揚揚低著頭把手上的男子衣衫呈給萬伽。雙胞套擺好屏風,讓人可以進去換衣。
眼壓見屏風擺好,幾個跨步,就要進入期內。這時,萬伽身形一閃,比她更快地進入屏風內。
「你是女子,還用這個?你是女子,要用也得等我先。」萬伽拿著衣裳,關好合攏屏風的入口,只剩下顏雅安在原地目瞪口呆。
「我是女子,難道不該女士優先嗎?你還怕別人看?」顏雅安嘴一張,不經思考的話月兌口而出。而後她無語扶額,為什麼她就穿到這種女尊了,一下子觀念改不過來啊!
還好萬伽只是白了她一眼,繼續換衣衫。不然深究下去,她這一句只是他們兩人能听到的話,就成在場全部人都知道的了。
等萬伽換過了,顏雅安覺得自己可憐兮兮地拿著衣裳去屏風內換上。她換好出來之時看到萬伽去荷花亭內撿他丟掉的算盤,心里那個不滿就別提了。
「今天一定是倒霉日!這才一天,本宮就換了三套衣裳,還好不是自己洗。」顏雅安感嘆著走向紛紛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