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與她之間比試打鬧,她哪怕處于絕對的劣勢,也不會哭泣。愨鵡曉
這次,怎麼就流淚了呢?這種不是她小時候的低聲嗚咽,不是其她女子的哭鬧不休,而只是無聲落淚的她,讓他更是心慌。
「你……在哭嗎?」蕭逍雲的指尖,已經接觸到顏雅安有些冰冷的眼淚,他有些不確定地低聲輕問。
「誰哭了!你知不知道你捏得很痛啊!它自己要滾出來我有什麼辦法!」顏雅安帶著極力壓制卻還是能听出一點的哭腔惡狠狠道。
「你別哭啊,我放手還不行嗎?」蕭逍雲听到她帶著些微哭腔的聲音,心中更是慌亂,不由輕聲哄著。也順著自己不想再看她這樣落淚的心意,放開捏著她臉頰的手。而且,她現在張開了,臉上也不像小時候那麼多肉給她捏。
「哼!」顏雅安冷哼一聲,使出全身的勁狠命地捏了一把。閃電般放開後,輕揉著自己的發紅發疼的臉頰。
「你!」蕭逍雲被她這一下捏得輕嘶一聲,他怎麼就忘了,她是可睚眥必報的女人。他應該放開手後,第一時間離開她身邊。
「殿下,需要藥膏嗎?」紀涼柯見這兩人之間告一段落,掏出藥瓶道。盡管紀涼柯與何紹錦在一旁一副被雷劈中了,見鬼了的表情。但紀涼柯還是條件反射地,第一時間給了顏雅安這個,他認為是自己病人的人需要的藥膏。
「謝謝。」顏雅安用袖子擦干臉上的淚痕,接過紀涼柯手上遞來的藥瓶,淺笑道。正當她要打開藥瓶之時,卻見紀涼柯頸部仍有鮮血緩慢滲出,不由問道,「你頸子沒有涂傷藥嗎?怎麼還在流血?」
「涂了,只是我看不到傷口,有些可能沒有涂到。」紀涼柯不以為然道。
「那本宮幫你。」顏雅安說著,拿起他給的藥膏,扣除一點向他頸部抹去。而蕭逍雲見她快速地恢復了自己慣用的表情和正常的語氣,又有自己被騙了的感覺。
「等等!」哪知,紀涼柯伸手擋住了顏雅安的手,他看著顏雅安仍舊在發紅的臉頰上那一雙有些不解的清亮雙眸,拿出另一瓶藥,和煦淺笑道,「殿下用錯藥了。」
他沒想到,她不顧自己臉上的疼痛,而是幫他擦藥。心中有什麼他所不熟悉的東西在涌動,他卻覺得這種陌生感很好。
「你身上藥真多……居然還能分得出來。」顏雅安看了手中兩瓶樣式一樣,只有有細微處的不同的瓷瓶道。而且他這些瓶子上面都沒有文字和數字,讓別人無法分辨。而那些細微的不同,或許只有他自己懂得。
「是為了防止別人把藥搜走,這樣,別人即使找出我身上的所有瓶子,也找不到自己要的那瓶。」他以前在行走江湖中,又不會武功。來求醫的多了,他不接,想用暴力手段也有。就算人再多,中了他的毒也得任他宰割,這樣也惹了些仇家。後來來報仇的他不認得,就有可能讓人拿走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