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飛鳳隨 第一百三十八章︰八成年儀式(上)

作者 ︰ 夢宇辰蓮

這一刻,顏雅安覺得鼻子酸酸的,像是被凰上感染了似的。愨鵡曉特別是她話中念的那些,更是讓她有一種震動。

那老祖宗,就是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那人吧?這些話,就可以看出那人想穿回去的願望。或者是,這話中提供了可以穿越回去的線索?

顏雅安不由心中充滿激動,那坐騎鳳凰象征的是什麼?如果知道,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安兒,娘等這一天很久了。你終于長大了,終于可以幫娘照顧這玄凰國天下。」凰上幫顏雅安帶上鳳凰形狀的耳垂,低聲喃喃自語。

顏雅安看著鳳凰形的耳垂,那鳳凰耳垂的九尾如流蘇般掉在肩頭。耳邊冷不防地傳來凰上的低聲喃語,她不由打了個寒戰。凰上這是要干什麼?她始終覺得凰上的目的不是這個。而且,她早已經露餡了。難道,凰上這種親情表現是像打消她的防備嗎?

凰上感覺顏雅安身形一顫後,她雙眸一暗。她仍是與以前一樣,與她親近不起來嗎?而後她收起思緒,依舊帶著慈祥的笑給顏雅安上妝。顏雅安如如坐針氈地看著凰上給她施粉,畫眉,點紅唇,在額間畫上一片紅色的羽毛。凰上畫完端詳片刻,又修改了些,才滿意點頭。

而後,凰上示意顏雅安站起。待顏雅安站起時,凰上接過紛紛揚揚遞過來的層層疊疊花紋繁復的太女九尾鳳凰玄色正裝,給顏雅安一件件穿上。繞是顏雅安再有準備,也不知凰上會這樣細致地一件件辦好啊,她以為她意思意思就行了呢。

顏雅安看著凰上細心地給她整理衣服的樣子,心中不知是惶恐還是緊張,這其中還夾雜著小小的感動。在這一刻,她看到的是一個為自己將要獨自去闖蕩的女兒,整理衣裳的母親。

這一切準備妥當,凰上便引著顏雅安坐入鸞轎,而後自己也上了另一輛轎子。由侍女抬著,浩浩蕩蕩地往皇宮的供奉祖先牌位的祖殿走去。

這一行人到達祖殿時,祖殿外面的路上,右面由穿著九尾鳳凰的玄色鳳後裝的鳳後領著一大群凰上的夫侍站著,等待著。而路的左邊,是由身穿八尾鳳凰玄王裝的顏雅護帶頭的一干皇親國戚。

轎停,凰上先行下轎,顏雅安跟隨其後。

「安兒,到朕身邊來。」凰上見顏雅安拘束地跟在她身後,招手讓顏雅安跟在她身側。

顏雅安拖著腳步,一點點地緩慢挪動到凰上身邊。她挪動的原因之一為這一身衣服太重,太累贅。幸好她現在不怕熱,不然這一路過來,會中暑的。之二是因為,她實在是不想離凰上太近。

凰上見顏雅安來到她身邊,伸出手牽著她左手帶她走入這祖殿中。在她們進入之後,鳳後,顏雅護帶著身後的依次進入。

「顏家第四代子孫——玄凰凰帝顏永芳,攜其女下一任玄凰凰帝——顏雅安,叩見各位祖宗。」凰上點燃三炷香,行三拜九叩之禮。此時,除了顏雅安跟著凰上行三拜九叩之禮外,其余人皆跪伏在地,一動不動。

「顏家第五代子孫玄凰太女——顏雅安,叩見各位祖宗。」顏雅安跟著凰上把香插在香爐里。

她往上一瞧,這放置顏家祖宗的牌位上,最上面立著兩面最大的牌位。在這兩面牌位之下,立著幾面牌位,但除了中間的那牌位,比最上面那兩面小了一些外。其余幾個,都只有三分之二大小。

顏雅安知道,從上往下數,第二排中間那個大些的,便就是當了凰帝的人的牌位,其余小的便是當王的人的牌位。這兒牌位上的名字,全是姓顏的,並沒有顏家所娶的男子的牌位。

「奏請各位祖宗蒞臨,以觀吾女成年之禮。望祖宗護佑吾玄凰天下,望祖宗護佑吾女成長順。」凰上在這片檀香中,望著被煙霧圍繞顯得如在雲霧中的牌位,神色肅穆地念著祭祀中的話再拜。

而後後邊跪著的人,一起跪拜齊聲道︰「望祖宗護佑吾玄凰天下,望祖宗護佑太女成長順。」只是,在其中,顏雅護,顏雅衛,鳳後等人,在念太女的那兩個字時,並沒有出聲,且眼眸閃過陰沉。

在其他人念完,顏雅安出聲背出台詞︰「望祖宗護佑吾玄凰天下,望祖宗護吾成長治家國。」

在顏雅安話說完,其余人,又再次齊聲拜道︰「望祖宗護佑吾玄凰天下,望祖宗護佑太女成長治家國。」

這一套禮儀做完,凰上才牽著顏雅安走出皇宮祖殿。而後凰上帶著太女登上皇城外的九重鳳凰塔,鳳凰塔只有在凰帝登基才能登上地九重,一般節日祭祀祈福封王,凰帝帶著百官登上七重。而太女成年,是登上第八層,昭告天下。

顏雅安在塔下望著那九重鳳凰塔,一股歷盡滄桑的悠久之感撲面而來。而那塔角的百鳥鳥首皆朝著傲然屹立在塔尖上的展翅欲飛的鳳凰。

在一步一步地塔上寶塔之時,顏雅安看著身前一步一步走得莊嚴肅穆的凰上心中不停抱怨︰我去!穿這麼累贅的衣服,戴這麼重的首飾,還喊我來爬樓。我去!還好我內功深厚。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她看著兩邊相距越來越窄的扶手,心中響起一個沖動,她想扶著扶手上去。可一看到前方的凰上,雙手交疊放在小月復處,絲毫沒有要扶扶手的跡象。顏雅安偷瞄一眼前面的凰上,身後跟著的幾位女王,女王身後的百官。最後只得放棄,那沖動,她也只能心中想想。

由于這塔在皇宮外,所以鳳後等男子並沒有來。

她不知過了多久,才站在第八重上。而那些女王,統統在第七重停下了。百官,在第六重停下。

凰上牽著顏雅安的手,一步一步把她帶到塔樓的欄桿處。顏雅安往下一望,下面密密麻麻跪著黑壓壓的人頭,最靠近塔的身穿官服,腳邊放著長槍,想必是維持祭典治安的羽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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