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與顏雅安搭話不會引起凰上多加猜測,因為顏雅安沒傳出惡名之前與他時常會在一起談些話。愨鵡曉
今天恰巧鳳後那邊顏雅衛生病,鳳後差人來叫凰上過去,董貴君就令他過去找顏雅安了。
等這件事做完,他卻有些猶豫,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值不值得。他想起以前顏雅安天真可愛時,心中還有些愧意。只是做都做了,也無法粉飾太平。
想到這兒,他堅定了心︰「不論你滿意不滿意,在下已做了你所吩咐的。你既已答應遵守,在下也就不打擾,先行告辭。」
姚君侍說完,就退下了。而董貴君看著他退走的放向,眼楮微眯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還以為自己是君夫麼?真是無理,本君可沒叫你退下。」
隨後他目光望向另一方向,那是鳳後的棲鳳殿。他慵懶的姿態斂去,眼楮微眯,里面有精芒在閃動︰「鳳後麼?本君可不稀罕。」
玄凰代新凰登位,上代的凰帝就會音信全無,而鳳後也是要跟隨著凰帝音信全無的人。他猜測,鳳後是必須跟隨著老凰帝一同故去,就像是殉葬。他只願自己的女兒登基後,做個可以安享晚年的太後。而不是跟隨著老凰帝死去,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做個鬼魂。
當宮侍帶著聖旨來太女東宮,在太女與她的九位夫侍的注目下宣布旨意後,東宮如同刮起了一陣旋風。眾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凰上會下這樣的旨意,下人們在陰暗的角落竊竊私語猜測的信息,不時在東宮流轉。
掌握听風閣的談睿就不用說了,第一時間得到了第一手消息。而萬伽在宮侍走後,就拉著談睿問︰「為什麼住得好好的,要我們搬家?」
「這事,你還是親自去問太女殿下吧。」談睿扳開萬伽的手掌捏住的右手腕,淡淡道。太女調戲君夫這種大事,他可不敢在沒有太女首肯的情況下說出。萬一太女惱羞成怒,他不就會被殃及池魚嗎。
談睿置身事外的冷淡聲音,成功地把幾位夫侍的好奇心提起。本來听完聖旨想離開的人也站住了腳步,這下九雙眼楮的視線齊刷刷的都轉到顏雅安身上。顏雅安被他們的視線弄得渾身一個激靈,隨後雙眼無辜地回視過去,語氣坦蕩道︰「你們看著本宮干什麼?」
「你又做了什麼?」蕭逍雲臉上的紅印早已消去,俊美的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含情雙眸中帶著一絲嗔怪,語氣中有著無奈與寵溺。
顏雅安被他的雙眸盯得臉皮一熱,往後退開兩步,拉遠兩人的距離才低下頭,支支吾吾地道︰「本宮什麼也沒做。」她現在不太敢面對他,不敢對視他的眼眸,不敢看到他眼眸中那脈脈的情誼與寵溺。
只是,她非常不爽,為什麼他可以神色自如。想到這里,她心里面忽地冒出火氣,抬起頭,登了蕭逍雲一眼,大聲嚷嚷︰「什麼叫本宮又做了什麼,活像本宮多麼喜歡惹禍似的。」
蕭逍雲嘴角噙著笑,只低頭看著她不語。他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惹禍,但是他知道她喜歡惡作劇。
紀涼柯看著這兩人相互對視,忍不住開口打斷兩人,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可憐我的藥草,那一大片,我該怎麼搬走?」
「是不是你惹凰上生氣了?」關未明眨了眨黑漆漆的眼,雙手環抱著,笑意吟吟地猜測道,「而且還是不得了的事。」不然凰上為何把她趕出皇宮。
龍離殤不敢開口,怕這些夫侍听出他的聲音與龍離禾的不同,只贊同地點頭。他的眼眸中也浮現一絲笑意,想起顏雅安在紀涼柯臉上作畫的事,難不成這次的惡作劇對象是凰上。可惜他不能親眼看見,不過听听劇情也是好的。
何紹錦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如明鏡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波動,像是一個傍觀者。
「她能做出什麼事?」藍冉翌恥笑一聲,眼眸如刀,語帶嘲弄,「不會又是看上什麼美人,想要搶進東宮吧。」而他身邊站著的清秀雅俊的左樂思,幽深的眼眸一閃。因為他看到藍冉翌這話一出,顏雅安的臉色忽地變得慘白。
顏雅安身上顫抖,臉色發白,眼眸中有受傷的神色,他們也不相信她。而後她眼眸中受傷的神色迅速地被怒火掩蓋,袖中手捏成圈,指甲掐進肉里,下巴抬高,開口吼道︰「本宮什麼都沒做!愛信不信!就是你們這樣的人認為本宮做了什麼,才會搬出皇宮的!本宮又不是只要是個美人就要搶回來。」
她吼完心中積壓的不滿,裙擺劃出一個圓弧,氣沖沖地轉身便走。
藍冉翌被她吼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身體驀地一僵。因為他感到一道冰冷的視線,那視線仿若是危險的動物,在確定自己的獵物。而蕭逍雲冰冷的聲音隨之傳來︰「不說話,沒人會當你啞巴。」
「我難道說得不對?」盡管那視線讓他感覺到危險,他也還是抬高下巴,高傲地反問道。而他的手撫在腰上那看似毫無殺傷力的花哨佩劍上,肌肉繃得緊緊的,盯著蕭逍雲的一舉一動。而蕭逍雲卻不再理他,跟隨著顏雅安的背影而去。
「不對。」龍離殤開口,平靜地直述。他盡量簡潔地說話,免得說多了容易露出破綻。他說完,也不看留下的人,跟著蕭逍雲而去。
龍離殤經過那晚後,至少知道顏雅安不會踫有過女人的男人。他最初是覺得顏雅安那時純粹是捉弄他,後來發現,她和他走一起時,總是會與他隔著一肘距離。要是他走得近了,她便在不知不覺間走遠。鑒于這事,他迫切地想知道皇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離禾,怎麼連你也……」藍冉翌不可思議地看著龍離殤遠去的背影,「怎麼連你也幫著她說話。」他轉頭,看向左樂思,左樂思眉頭微皺,像是也不理解龍離殤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