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赤炎和皇後更是驚得同時一抖。
風雪瀾斜挑著眉毛,看著皇後和太子,心中一片了然。
「皇上,臣听說那個侍衛已經被處死了,皇上可有其他線索?要是沒有其他線索,說不定是有人在故布迷陣,買通了勘驗之人,為自己月兌罪。」一直沉默不語的攝政王雲彌天忽然出列,冷冷地說。
他不說話則已,一說話便犀利無比,一鳴驚人。
黃子矩一听,便想開口為自己辯駁,但抬眼對上雲彌天一雙毒蛇般冰冷的眼,他心中一顫,立刻垂下頭去。
雲彌天和神武侯向來交惡。而倍受寵信的四皇子和惠妃,與神武侯風家的關系良好。所以,雲彌天一直不喜歡看到四皇子坐大。現在眼見這件事情,馬上就可以推翻四皇子和惠妃了,他自然是要推波助瀾,煽風點火。
「黃太醫,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惠妃指上的傷口,是在事前被毒蟲叮咬的,還是事後你幫她弄上去的,又要如何證明她是被人陷害?」
雲彌天老奸巨猾,一雙陰鷙的小眼精光四射,言辭鑿鑿,咄咄逼人。
「我……」黃子矩一頭冷汗,「我沒有啊……」
「對,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惠妃是被人陷害的,」雲彌天立刻打斷了他,繼續道,「那麼,我還想問,又有誰可以證明你黃子矩沒有和惠妃串通,當場欺瞞皇上,臨時偽造證據,趁機顛倒黑白,歪曲事實?!」
「老臣……老臣絕不敢如此!」黃子矩掏出汗巾連連擦汗。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秉公辦事,實話實說,居然會被雲彌天當堂反咬一口,礙于他手中滔天的權勢,黃子矩現在連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了。
唉,如今這在皇宮當醫官的風險太他媽大了!權臣當道,奸佞得勢,等這件事兒一了,我得趕緊辭官歸隱,告老還鄉,拍拍,卷鋪蓋兒走人。
正在黃子矩焦頭爛額,無計可施之時,高高坐在龍椅上的雲昭明突然話了。一句話,就震懾全場。
「誰說他沒有證據?」
雲昭明的眼光不怒自威,雖然雲彌天手中權勢滔天,可那也是皇帝賜予的,皇帝一旦開口,他連忙收斂起剛才趾高氣揚的樣子,恭身垂,听雲昭明把話說完。
「來人,將那賊膽包天的鼠輩帶上來。」雲昭明咬牙切齒道。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是傷,被打得鮮血淋灕的人被拖上了朝堂。眾人一看那淒慘的模樣,胃中一片翻涌,全都臉色大變。
只見那人雖然被打得看不出模樣,但勉強可以辨認出身上穿的是六品侍衛服飾。衣袍早已被血污得不成樣子,一頭亂濕漉漉地披散著,滴滴答答往下淌著血,一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渾身青紫血痕,到處都是被施過酷刑的痕跡。
「撲」
一聲悶響,那人被扔在地上,像一個破布袋似的軟倒在地。帶他上來的人,朝他狠狠踢了兩腳,那人神智稍微清醒了點,抽搐兩下,勉強抬起頭來。
風靖看看那人身上可怖的血跡和傷口,皺起了眉頭。一只手伸到風雪瀾面前,把她的視線擋住,沉聲道︰「別看。」
呃……
風雪瀾霎時郁悶了。
||老爹,你以為你女兒真會怕這樣的場景啊。人家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你這樣給我擋住鏡頭,算什麼意思嘛。
從這侍衛被帶上來開始,皇後和太子的臉色就變得極其古怪,額頭上的汗珠更是不停地往外躥。
「這侍衛,皇上不是已經處死了嗎……」皇後一臉假笑。
「這人運氣好。朕本來已經下令處死他了,誰知道帶他去午門問斬的途中,他和兩名差官一起,掉進了一個坑里,等巡邏的兵衛經過,才把他們救了上來,因此逃過了一死,哼,這樣更好,現在朕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原來如此……」皇後抬起錦繡手帕,狠狠擦了擦額頭的汗。
……
「小人……邱…邱龍……叩見聖上……」
伏在地上的人被身旁的侍衛踢了一腳,只好趴在地上,緩慢地向皇帝扣拜。
雲昭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氣,伸手在龍椅上猛然一擊,厲聲道︰「住嘴。朕沒心情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配在此說自己的污名。朕只問你一句,是誰讓你去錦華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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