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在幾番若有若無的交談之後她才漸漸的知道了蘇浩的身份,並且以‘病患’為由在蘇浩的家里死皮賴臉的住了一個月,當然期間也發生了不少少兒不宜的事情。愨鵡曉直到孫佳佳和李桃約好出去玩兒的那一天,她進入餐廳遠遠就看見了李桃的身影和另外一個陌生但不過有點熟悉的背影,走上前去和李桃打了招呼,這才看清楚那個背影的主人——蘇浩。
蘇浩看見孫佳佳的時候也頓時傻眼了,但不過孫佳佳倒是沒有蘇浩那番驚訝的模樣,看到蘇浩的那一瞬只是愣了愣挑了挑眉,然後擇了個李桃對面的位置坐下。
稚女敕的猶如花季少女般的臉上露出了美麗的笑靨,仿佛從頭到尾就沒有認識過蘇浩一般「這位是?」
李桃看到孫佳佳的來到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一心想著介紹兩人認識還有可能成一對兒︰「他叫蘇浩和我是初中同學,感情特好和哥們兒一樣。她叫孫佳佳是我的大學同學,感情也特別好。佳佳這就是我常和你說的我的那個特別好的哥們兒」
她伸出白希的秀手遞到他面前,臉上的笑意依舊︰「你好蘇先生……」
晚餐結束之後,李桃因為公司有事兒而借故離開,只留下了蘇浩和孫佳佳在餐廳內。尷尬的氣氛大劑量的排在他們的身後,最後還是孫佳佳先開的口,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的這一番話「你喜歡李桃吧」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她端起面前的果汁放到嘴邊,果汁的甜味填滿了整個口腔,她這一餐飯如味同嚼蠟,毫無食欲。
被孫佳佳突如而來的一句話弄得全身一僵,他對李桃的感情被他小心翼翼的藏在一個特別隱蔽的地方,他以為除了言開那個感情怪物以外沒有人會發現的,結果還是被孫佳佳發現了。他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容孫佳佳自顧自的自言自語︰「沒有發現我發現了對吧,其實啊,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那些關系的話我也真的不會發現的。畢竟你將這份感情藏的太好了,如果不是擁有相同經歷的人可能真的無法發現。」
听到這兒,蘇浩抬起頭看著面前孫佳佳,這麼說……難道孫佳佳也喜歡了一個人很久了?想到這里他好像听見了心中‘咯 ’的一聲,說實話,不怎麼舒服。
她仿佛能夠看懂蘇浩眼神中的意思,勾唇一笑「別想那麼多,我可沒有你那麼痴情好伐。只是我能夠發現,是因為我喜歡你而已。」
「我……」蘇浩又再次因為孫佳佳一臉平淡說出的這句話,震驚的張開嘴巴卻只能吐出一個字。
這個尷尬的晚餐結束之後,兩人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中。默契的刪掉了對方的手機號碼,從此再也沒有聯系過。而這一切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孫佳佳和蘇浩的之間的聯系並沒有因為此而斷開。一個星期之後,當孫佳佳打開一直被按著門鈴的門時,蘇浩的如刀削過細心雕刻過般的輪廓,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孫佳佳,陪我做一場戲吧」
她先是一愣,隨即唇角勾起一絲明媚的笑容,雙眸如初見一般清澈不摻任何雜質「好的呀」
不遠處的床頭櫃上靜靜的躺著一根顯示著雙紅線的驗孕棒和幾張醫院懷孕化驗單。
她睜開了雙眸,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子兩年就飛逝而過。往年的那一切一切猶如電影一般在她的大腦中循環播放,遇見蘇浩,不知道是幸福還是痛苦。她想,可能前者多一點吧。
分開的時候,她想一個人回去蘇浩不肯怕自己在路上發生什麼危險,並且還說「誰叫你長著一張未成年人的臉,這就是you惑人犯罪啊。要是那個混蛋像我當年那樣把你給上了,你就不知道躲哪里哭去呢。」所以因為她長了一張未成年人的臉,所以就必須讓蘇浩給送回去。孫佳佳深深折服在這種強大的邏輯之下,當她跟在蘇浩身後亦步亦趨的時候,抬頭望著蘇浩的背影,突然覺得這男人還是挺可愛的,當然這種前提是在他不那麼死心塌地愛著李桃的份兒上。
蘇浩的那句話也讓她想到了那一也情引發的小插曲——懷孕。她拿到報告的時候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當她再用驗孕棒測驗的時候看到了那兩根紅線的時候,徹底崩潰了。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流眼淚的,她記得特別清楚的是那時候她雙手緊緊地模著小月復,仿佛能夠感受的到里面胎兒的呼吸一般「寶貝,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能要你,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如果你來到這里你要承受的太多太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承受那麼多」
這一切都是她任性的結果。她很早就喜歡上了蘇浩了,當上大學時第一次在李桃的相框內看到那個明媚的大男孩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後來慢慢從李桃的口中知道了他的一切,憑借著自己的人脈打听了蘇浩的一切一切。就連那場醉酒都是她的自編自導自演,她在S大是有名的‘萬杯不醉’她怎麼可能會因為那幾杯雞尾酒就倒了呢。
她以為走入他的生活中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沒想到只是噩夢的開始。
她去人流的時候,她是沒有一個陪她來的。嬌小看起來脆弱不堪的她一個人承受了這一切,默默的躺上了冰冷的手術台,感受到小月復內的那個小家伙離開自己的體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家的,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在踏入家的那一刻,她關上了門緩緩的坐下抱膝靠著門緩緩的坐下,將頭埋在膝蓋內痛哭。
在那一天的晚上,蘇浩將孫佳佳送到她自己家樓下的時候她問了蘇浩一個特別俗不可耐但在她心目中含金量特別高的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李桃你會愛我嗎」蘇浩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含糊其辭沒有左右言他沒有轉移話題而是勾起了暖暖一笑,溫暖了她整個心窩︰「我想……會的。」
***.
一路上陸城沒有開口說話,但臉陰沉的嚇人。剛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準備緩解一下氣氛,但發現自始自終都是自己自言自語,也沒必要自找沒趣便乖乖閉上嘴,不說話
言開那個該死的多話王!
剛才那餐哪是什麼洗塵宴啊,明擺著就是赤luo果的鴻門宴啊。只要有言開出現的地方那絕對就是意味著麻煩,她在心中再一次堅定了這個信念。
6
她在原地等著陸城將車停入車庫,然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猶如犯錯的小媳婦一般。沒多久電梯門‘叮’的開了,李桃也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握住陸城小麥膚色的手臂「喂——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陸城因為李桃這一舉動,終于回過頭望了望她,幾秒後收回目光。甩開她握著他手臂的素手,徑直向前走去。
李桃對于陸城這種幼稚的行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能向剛才那模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輸入密碼之後,門自動打開,他抬腳踏入門內在玄關處換好家居鞋,便往客廳內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李桃將門關好,換好鞋子拎著手包,一陣小跑跑到客廳才發現陸城沒有在這兒。听到不遠處廚房冰箱門打開的聲音,才知道陸城在廚房。將手包丟到一邊兒,自己盤腿坐在沙發上。
那廂李桃剛坐好,這廂陸城就已經拿著兩瓶冰鎮飲料出來。天氣漸漸轉秋,但不過還是可以感覺的到天氣中還殘留著夏天的余溫。看到陸城的身影,李桃隨手拿起身旁的一個抱枕就朝他扔去,力道還不小口里還嚷嚷道「陸城你夠了啊!」
幸好陸城眼尖,往左一傾就躲過了飛來的抱枕。一副看著神經病模樣的神色望向李桃「你丫神經病又犯了是不是!」說完,才拿著飲料慢慢朝她走過去。
被陸城這麼一吼她的火焰倒是小了,不少但不過還是小聲的嘟囔「誰叫你不理我」
陸城將手中的檸檬汁丟給她,自己打開易拉環汽水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坐在李桃的身旁,望著李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半響才道「所以說,言開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接過他丟來的檸檬汁,撕開包裝插入吸管吸了幾口後將檸檬汁放在桌上。一直以為陸城事因為她和蘇浩同時出現而生氣的李桃頓時傻眼,但不過還是一臉木納的點了點頭
他可能真的沒有想到那一段時間的李桃居然是那樣子的,畢竟他一位那時候的李桃沒有了他應該過得很幸福吧,沒有想到是那麼的……不堪。吸毒、打架、翹課、泡吧、自殘這些應該出現在壞孩子身上的標簽居然出現在了那個,年年拿市三好省三好成績全十品學兼優的姑娘上。這一切……是因為他的離開嗎?是因為他不在他的身邊了嗎?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你真的吸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