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你來了啊,又來學校招聘啊。」幾個紈褲黨自然都是富人出身,平時和曹銳利也在一個圈子里玩,不過曹銳利的來頭比他們大得多,一見到他,便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嗯,公司需要一些人手,我自然想到了來母校招攬人才。」曹銳利點點頭,轉頭去看杜雅婷︰「你是杜秋的妹妹?」
不等杜雅婷說話,曹銳利卻輕笑道︰「小妹妹,你以為你哥哥還是當年的京華第一公子呢?告訴你,月兌掉京華第一公子的外衣,杜秋只不過是個人人喊打的人渣敗類,他的名字,已經不嚇人了。」
曹銳利的話語里,除了輕蔑,還有深深的嫉恨。當年在一個圈子里玩時,杜秋任何地方都遠遠壓著自己,自己看中的女人,只要被杜秋看上,杜秋都要第一個嘗嘗鮮才輪到自己。
那段時間,自己只能吃杜秋剩下的,這也罷了。可是如今,自己隨著家族的壯大而也有了一番成就,杜秋越混越差,可是自己的名字,卻依然被杜秋死死壓住。杜秋臭名遠昭,卻深入人心。就連在母校,提到自己的名字沒什麼反應,可一提及杜秋,無人不聞之變s 。
這讓曹銳利心理極度扭曲,一逮著機會,總是要狠狠污辱杜秋的名聲一番,心里才有一種平衡感。
「你-----不許你這麼說我哥哥!」誠然,在杜雅婷眼里,杜秋實在是一堆垃圾。可畢竟,他們之間血脈相連,絕不能容一個外人如此羞辱自己的親人。
「哈哈,我這麼說你哥哥怎麼了?以你們杜家如今的實力,以你那草包哥哥的本事,就算听到我這番話,他還能拿我怎麼樣嗎?就算我今天把你怎麼樣了,你們杜家,你那草包哥哥估計也只能忍氣吞聲吧。」
曹銳利哈哈大笑,一年前,天海集團上市,等他終于有了實力、可以在杜秋面前揚眉吐氣的時候,杜秋卻出了意外昏迷不醒,讓他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如今,羞辱杜秋的家人,讓他也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你-----」杜雅婷無言以對,的確,在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敗家無度下,杜氏在京華早已經失去了威信,以前跺一跺腳也可以讓京華市抖上幾抖的杜家,如今,誰也不會當一回事。
「婷婷,你可以告訴他,你這個哥哥的確不成器,可是,你哥再不濟,也不會怕了曾經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一條狗!」
杜秋站了出來,中氣十足的,將每一句話送到各人的耳中。
看著杜秋突然出現為自己出頭,杜雅婷驚訝的張開嘴巴,「哥哥」二字卻最終沒有叫出口。而她旁邊的在剛剛面對幾個紈褲黨都毫無懼s 的方明浩,看到杜秋時,卻臉s 大變,有一種想奪路而逃的沖動。
「你是誰?敢這樣說曹哥!」
「小子,是不是欠揍?」
「這樣說曹哥,我看就是欠揍,讓你嘗嘗我們紈褲黨的厲害!」
幾名紈褲黨跳了起來,摩拳擦掌紛紛指責杜秋拍著曹銳利的馬屁。
「你們他媽的給我住嘴!」杜秋在幾名紈褲黨身上掃了一眼,眼神凌厲︰「你們就是京大的紈褲黨?媽的,真是丟紈褲黨的臉,當年老子創立京大紈褲黨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威風,就你們這樣的給老子提鞋都不配,還想揍我?放馬過來試試!」
修養,只會在有修養的人面前有所表現。對于這幫紈褲,杜秋一番髒話連篇,再加上凌厲帶著深深寒意的眼神,讓幾名紈褲一陣噤若寒蟬︰「創立紈褲黨?你-----你就是杜秋!」
杜秋的出現,讓曹銳利臉s 一變,同時,覺得杜秋的話隔外的刺耳。而且,杜秋一出場,隨便說一番話就似乎搶走了自己的風頭。
媽的,以為你還是當初紈褲黨的老大呢︰「杜秋,都說你一個月前就已經醒了,看來是真的,不過,你在一群後輩學弟面前,耍什麼威風呢?」
「媽的,老子在後輩學弟面前耍威風不行,**的在我妹妹面前裝逼威嚇,就可以了嗎?地球圍著你轉的啊?」
杜秋盯著曹銳利,深深吸了口氣。曹銳利,他爹就是曹天海,記得一個月前,自己父親本來約好院長給自己檢查身體,結果卻被曹天海叫去放父親鴿子。因為現在曹天海的面子比父親的大,曹天海不把杜家放在眼里。
不過已經被另一段人生改變的杜秋,對于面兒上的事無所謂。而且自己以前的確紈褲草包,背後被人說幾句閑話也無可厚非。可是,如果有人要欺負自己的家人,威嚇自己的妹妹,卻要好好和他計較計較了。
現在的曹銳利面對杜秋時有了十足的底氣,不過,畢竟以前被壓制得太久,在與杜秋面對面時,還存在那麼一絲的忌憚。不過幾個對自己尊敬的紈褲小弟在場,又怎麼能失了威風,冷笑道︰「怎麼?我的話不對嗎?你還以為你是當年的京華第一公子嗎?你以為你現在斗得過我嗎?」
「呵呵,說起當年,我倒要好好和你算算賬了。六年前,你們天海集團還只是一家小小的房產發展商,那時你和人豪賭欠下賭債,兩百萬,是老子替你還債的,否則你下半身恐怕就得在輪椅上度過,你還記得嗎?」
「你-----」曹銳利神情一萎,當年杜秋雖然臭名遠揚,但對一個圈子里玩的這些紈褲們,倒也慷慨的很,如今杜秋舊事重提,曹銳利頓覺矮他三分,不過很快冷笑道︰「兩百萬而已,我馬上開支票給你,算上利息,我還你五百萬!」
「還我?恐怕你欠我的,你還不起!同樣是六年前,你得罪了一位異地高官,要不是我找人出面從中調解,等待你的,恐怕是牢獄之災吧。」
「你-----」看著傲然而立處于上風的杜秋,曹銳利臉s 難看卻無法反駁,因為,杜秋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當年,雖然自己處處被杜秋壓著,但杜秋對自己的恩惠著實不少,有幾次甚至算作是救命之恩。只不過,心胸狹窄的曹銳利只被嫉恨所蒙蔽包圍,杜秋對他的恩惠,他自動忽略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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