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繼續道︰「你呢?喜歡什麼?」慕忻皓回過神來,說道︰「如果非得喜歡的話,那我應該比較喜歡狗。狗既忠誠又溫順,但是,貓的話,就有些過于慵懶了些,而且有些時候會暴躁的去傷害主人。」听到這話的若萱童鞋可就不樂意,隨即便向我們可憐的慕忻皓小盆友,展開深刻而又冗長的思想教育。
若萱︰「你知道嗎?貓其實有很多優點,它們愛干淨、不會過于粘著主人,但是,總會在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就會默默的陪著你,不吵不鬧。再說,你難道不曉得,貓在晚上是去抓耗子了啊,要是換成你,要你一整晚不睡覺,你白天還能生龍活虎的到處蹦啊。」
慕忻皓頓時啞口無言。若萱繼續道︰「我之所以很喜歡貓,那是因為它們很驕傲、很獨立。貓可以不依賴主人而活,但是狗就沒辦法離開主人。狗太過于依賴主人,它希望主人時時刻刻陪著它們玩鬧。雖然狗是很忠誠,但是,它很害怕寂寞。當你突然離開它的視線時,它會開始焦慮不安;在你很累的時候,它也許會不懂事的來鬧你,更會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瞅著你。可是,貓做的,卻和狗相反。它會在心情好的時候,在你身邊撒嬌;不需要你時時刻刻的陪著它;但是,當你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抱著它,向它傾訴你的所以,因為你不用擔心你的秘密會被別人知道。」
慕忻皓沉默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傾訴著她對貓的喜愛。而若萱繼續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不喜歡狗,只是我更喜歡貓而已。貓總是那麼小只,可以把它抱在懷里。你不用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照顧它;它偶爾的撒嬌,會讓你覺得很可愛、很萌;即使沒有主人,它依然可以活下去。但是,如果換成是狗的話,因為你和它相處的時間太長,你漸漸的就會依賴上那份溫暖,可是當那一天它死去,永遠的離開你的時候,你會很傷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放下。可是貓卻不一樣,它即使在你的生命中消失,你也只會傷心、失落一時。很多時候,你只有付出的越多,在乎的越多,你就會越放不下,當你失去時,你就很難接受、更難去面對。」
若萱︰「我曾經听過這樣一句話,‘你的一生中可以有很多只貓或者狗,但是,它們的一生可能只會有你’,因為它們的壽命通常都只有二十年左右,而我們卻比它們活的更長。有可能它們用一生去陪伴你,可它們在你的生命里也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或者說是寵物吧。」說完後,若萱繼續模了模在她懷里睡著的貓咪。
兩人又繼續聊了一會後,若萱開口道︰「嗯,今天也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所以,再見咯!」慕忻皓看到起身準備要走的若萱,心中的失落不知從何而來,只得低落的應了一聲。終于在若萱的背影快要離開他的視線時,他不由月兌口而出道︰「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嗎?」
若萱听後,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忘了今晚,就當做我們從未見過面。」說完後,她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而沐浴在月色下的她,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的冷漠,眸子里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而慕忻皓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抓緊,那種感覺就像是當年母妃離開自己時的感覺一樣,那樣的難受、那樣的令自己痛苦,可是,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明明剛剛還是那樣開心,可是現在卻又再一次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不願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里,他拿起剩下的酒,躍上屋頂。眼神不自覺的向著若萱離去的方向瞟了一眼,讓他失望的是,除了漆黑的夜幕,什麼都沒有。抬起頭,看著依然掛著夜空中的殘月,心中那種郁結的感受,讓他不由的拿起酒瓶,往自己口中狠狠的灌了幾口。這樣失控的情緒,讓他很不習慣,而入口的酒也是那般的苦澀。
若萱一個人走在寂靜的小道上,她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已經足夠能人死心了。來到這個莫名的世界,本就不是她所願,而待在這個無時無刻不充斥著陰謀詭計的後宮,更是她厭惡不已的。她雖然明白,那個人必定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可她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更加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今夜所發生的一切,本就只是為了自己懷里的小家伙。
自從那一晚過後,若萱依舊如往常一般,每天都像米蟲一樣的生活著。只是現在的她,身邊多了個身材漸漸趨向球形發展的‘樂扣’,‘樂扣’就是那只她帶回來的貓,她讓它跟自己姓樂,小名‘coco’,全名就是‘樂扣’。自它被若萱拐帶回來後,若萱就極為溺愛這個小家伙,小家伙也跟著若萱狐假虎威起來,老是作弄得青兒苦不堪言。生活依然這般平靜的過著,但是,若萱卻每天掰著指頭,倒數能夠出宮的日子。
很快,日子就來到了若萱能夠回家省親的日子。因為第二天就是她正式回家省親的日子,當天晚上,她便和青兒兩個,把這些日子里自己辛辛苦苦弄好的‘唇蜜’都收拾妥當。第二天,一大早就從被窩里爬了出來,因是後妃要出宮回娘家省親的大事,所以宮女們也就都按著宮里的規矩,妥當的收拾著若萱。
過了一段時間後,若萱看著鏡中的自己,心里那個寒啊,不由的再次對這古人的審美觀有著重大的質疑,想著憑自己現在這副禍水樣,基本上是可以秒殺N多人,但是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現在的自己簡直就像個如花了。唉…心里嘆了口氣的她,想著要不是為了逃亡大計,她才不會讓這些人這樣折騰自己。
還沒等她結束自己的胡思亂想,門口便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心里不由得咯 一下,焦急的想著這個瘟神沒事來這里干嘛?想歸想,但是她還是馬上起身來至前廳,和眾人一起向皇帝行禮。
皇帝林宇澈道︰「愛妃平身!」若萱被這男人叫的一聲愛妃給弄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林宇澈慢慢走近她,說道︰「今日愛妃出宮省親,朕亦與你一同前往宰相府,以全愛妃你的孝心。」不等她說話,便下令出宮。
本想拒絕的話語,還沒來得急說,便夭折在半路上了,心里那個恨吶,偏偏面上還得擺出一副感沐皇恩的樣子來。而跟在她身邊的青兒,滿臉雀躍的小聲對她道︰「小姐,這個是天大的恩寵啊,本來這後宮的妃子,一旦入宮,便不能再出宮回娘家。如今小姐你不但能出宮回家省親,而且,皇上還親自陪同你一起。小姐,這不是意味著你又將獲得皇上的恩寵了。」
若萱听完青兒的話,不由得強忍想要敲她幾個爆栗的沖動。先因皇帝林宇澈的舉動、後因青兒的話,已經被氣得內傷的若萱童鞋,便只好悶不做聲,以免自己不小心發飆,傷及無辜,當那時候就相當難以收拾了。
後來,若萱與皇帝一起坐入皇帝御用的馬車,一大批人便浩浩蕩蕩的前往宰相府。坐在馬車上的若萱,剛開始還模不清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後來當皇帝說要自己和他同乘馬車的時候,便明白了。雖然自己還沒有搞清楚,自己那便宜老爹到底有多大能量,但是,現在這個男人要做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在天下人的面前作秀,更準確的是,他想要做給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看的。
想明白的她,不由對這個男人更加的鄙夷了。看到他在馬車的那一邊閉目養神著,她便離他遠遠的坐著。轉了轉自己那快要被壓斷的脖子,心里不斷的對自己說,要忍住要忍住,最少也得到宰相府之後,才能把頭上那些礙眼的東西全拆了。
坐在馬車上的她,因昨晚太過于興奮導致晚睡,今天起得又早,現在自己坐在這馬車里的軟榻上,隨著馬車搖搖晃晃,頓時,便有些昏昏欲睡。心想著,皇宮離宰相府有蠻長一段路,遂眯著眼楮,靠著軟榻養起神來。
過了一會,林宇澈便睜開雙眼,只見那個女人斜靠在軟榻的那一頭,閉上眼楮的她顯得很是安靜,一如那天在皇祖母寢宮看到的她那樣,那樣安靜的坐在一角。這樣的她給自己一種很是陌生的感覺,也許是見慣了她很多時候纏著自己的樣子,現在這樣安靜的她,倒是極為少見的。
心中對她厭惡的感覺,不由得被眼前這幅模樣的她,沖淡了一些。因馬車的空間有限,即使兩人各自坐在一頭,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她。看到她此時恬靜的睡容,不由覺得她和自己平時看到的那個她,有著天差地別。雖是如此,一想起她做得那些劣跡斑斑的事跡來,他就無法控制自己去厭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