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哥,我母親當年為什麼會出走?」
木璃兮剛走出懿禾宮,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就拉著南月安翊問。
南月安翊確實不知道,回答的極干脆。
「不知,那時我才五歲。」
木璃兮知道她這身體的母親一定不簡單,這個秘密她一定要解開,一定。
想著眼神劃過異樣的光芒,似是興奮又似決心。
「到底為什麼……」她表面問著自己,心已沉思︰這個世界亦真亦幻,已難分辨,自己的穿越又是否與這身世有關,而那夢中的又是何人,又能否回去,自己的命運又會怎樣,一切未知而已……
明亮的陽光下,女孩眉微微挑起,雖抿唇思事,但還是有一種活力的氣息,如春草一般。
一旁的南月安翊看著這出神的丫頭那可愛的樣子,手不禁撫上她的頭。她的發很軟,如絲綢般的滑順,手已不舍離開了。
「不要讓人打擾,別出聲。」南月安翊小聲吩咐著旁邊的侍衛,滿臉寵溺。
兩個身影漫步于各宮苑之間,一個人心中想著事在出神,一個又饒有趣味地望著另一人呆看,兩張如夢之顏怎麼讓人無法離得了眼。
不知是他忘了宮中還有攆這個代步之物,又或是有意為之,結果是他與木璃兮漸漸地走到琉璃閣。
「到了,然兒,快醒醒。」
木璃兮被他一句話驚醒「到了,這麼快。」
南月安翊無奈的看著這丫頭,才幾天自己已把她寵到骨子里了。
紅色宮門出現眼前,荒涼之感頓生。
琉璃殿,冷清無比,不同于懿禾宮的輝煌,竟是以白色為主,除了紅色的大門,甚至琉璃瓦都是純淨的白色。在這爭艷的後宮之中,也別是一番風景,看得出這主人的淡然塵世。
她掙開了南月安翊,推開宮門一瞬的失神,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梨花林,深秋時節早已無花,卻不是野草叢生,而是極為整潔,靜寂的院子里是無限的落寞,誰會想到這是一個公主的宮殿。
但更令人驚奇的是琉璃殿內只有兩間閣樓緊挨著,若是木璃兮沒猜錯,一間是宮女的,另一間便是……
「你是誰?哪的宮女,敢擅闖禁地。」
似是一個婦人的聲音,轉眼一把小刀抵在了木璃兮的脖子上,婦人速度極快,快得木璃兮沒有逃離。
「公主,你……」那人看到木璃兮的臉後,猛的收回刀,一臉震驚。
「茵姑姑,別傷她。」南月安翊不知何時已跑過來。
木璃兮沒有理會,而是順著心向房間走去,她的心不知何時已遺落在這個時代。
推開鏤著花的精致房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氣,絲絲入鼻,讓她一陣沉迷。環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窗邊的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把琴,梳妝台上還有幾只釵子,另一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白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都是淡雅之風。
她雙眼漸漸沉重,迷糊之間只听到了南月安翊在喚她的名,一瞬,身子向一側倒去。
待到醒來時,窗外天色已黑,她躺在房間的床上,想著剛才自己是暈倒了,起身下床,踉踉蹌蹌地走到桌邊喝了口茶,定了定神,眼楮卻被一幅畫吸引過去。
畫上的女子一襲水藍色戈地長裙,衣襟,裙擺處勾勒著繁花,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插著一支水晶步搖。薄唇微抿,眼帶笑意,一雙眼似乎有著水波蕩漾,清澈透明,攝人心魂奪人心魄,白皙無瑕的臉蛋上顯得愈發的絕色傾城。
更重要的是這畫上女子與自己出奇的像,應該是南月水柔無疑。
「參加公主。」不知何時秦茵已出現在房間內。
木璃兮才真正看清她的樣子︰大概三十有余,眼角已爬上皺紋,白發隱約有了絲絲,一副蒼老之態。
「茵姑姑,不知何事?」她記得南月安翊是這麼喚此人,也不知該怎麼叫她,就隨著南月安翊吧!
「奴婢不敢,奴婢本就是守在此處等著公主您的,今日卻還差點傷了你,真是該死。」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那一舉一動無不像水柔公主,心中一股愧疚涌來,說著秦茵跪在了地上。
「茵姑姑起來,我不怪你。」木璃兮微微一笑,斷定這人是南月水柔的丫鬟,說著扶起了秦茵。
「奴婢受人之托,紅離,白凝,雨洇,忘顏都出來,拜見主子。」
說著,門外走入四個女子,看著大概也就十二三歲,可木璃兮知道這些不是尋常女孩,她們氣息極穩,武功應是藍時以上。
受人之托,那會是誰?誰會這般幫她?
「主子。」四人行禮後就站在一旁恭敬地看著木璃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