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和尚傻乎乎地說︰「我要和小師太姐姐像小時候一樣睡。я思路客я」
絕緣將小情和尚摟在懷里,說了很多以前的趣事,爬樹下水,捉鳥摘花,打鬧嬉戲。
絕緣的身體滑膩柔軟,又有彈x ng,還散發著幽幽的香氣,小情和尚覺得自己有了反應,但他抑止住了,他擔心會破壞掉今晚難得的浪漫氣氛。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睡著了。
好像就打了個盹,他馬上驚醒過來,卻發現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了。
床邊擺著一雙布鞋、一塊繡花手帕,一張毛邊紙上娟秀地寫著︰「我不在時,你要照顧好自己,鞋子伴著你走天涯,手帕是我的手拭去你的汗水。」
小情和尚心頭刺痛,他跳下床,飛快地跑了出去。
絕緣的禪房還是那麼整潔,只是她的個人物品都收拾走了。
站在院子里,小情和尚感覺全世界都將他拋棄了。
其它尼姑還是像往常一樣懶散地生活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小情,送走絕緣,除了你,我是最難過的人。」
絕塵端坐在殿堂蒲團上,閉目合什說。
「十年前,我就是在這兒將你抱養的,十五年前,我在山下的馬路邊抱養了絕緣,你們都是我的孩子。」
「知道為什麼給你們取名絕緣、絕情嗎?人世間有太多的無奈,用情太深只會傷了自己。」
小情和尚抬頭看著座上的肅穆無言的菩薩,兩行清淚無聲滑下。
「那我可以去看她嗎?」
「如果以後她不回來了,你看了豈不是更添痛苦?」
「不,我不管以後,我只要現在。」
絕塵睜開眼楮,看著面前這個倔強、痴情的少年,他腰桿筆直,雙腿像柱子一樣穩穩站立,劍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嘴唇緊緊抿著,顯得堅毅有力,只是一雙清澈如水的眼楮,好像一夜之間蒙上了輕霧。
「那好,只是過幾天再去比較好,因為絕緣剛過去會比較忙,等她適應了就好了。」
「好的,無論多長時間,我都願意等,何況只是幾天。」
「那你得好好練功,絕緣臨走時叫我傳話給你說,要看到你的進步,她才安心呢。」
「嗯,我會好好練的,我要練成天下第一高手。」
「那跟我來吧,今天我們換個地方。」
絕塵起身,帶著小情和尚走到山後一處平靜的湖水邊。這時太陽初升,一潭碧水波光粼粼,四周青山蔥郁,只有鳥聲婉轉,清幽空靈。
「你現在開始練習離恨七十二式。」
離恨七十二式是絕塵的師父集各路武學之大成創制的。當年她被情郎背叛,一怒之下殺了他,卻再也無法獲得內心的寧靜,于是遁到這荒山古寺中,閉關二十年,演習這種繁密的招式,試圖在筋疲力盡中暫時忘卻痛苦。
一套打完要個把時辰,小情和尚認真地出拳踢腿,不一會臉上、身上就沁出汗珠。
這套招式通過怪異的攻守,彌補女x ng體質或者內功的不足,對于內功早已雄厚無比的小情和尚來說,其實作用已經不大。
太陽越升越高,曬在身上**辣的,加劇了燥熱。
這時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傳來,只見庵里五六個尼姑拿著胰子走過來,在湖邊旁若無人地月兌去衣服,便在潭中洗起澡來,還互相澆水笑鬧。
小情和尚感到很不自在,便背轉身去。
「練武時最忌走神,若是在生死之間,你一疏忽便可能被殺,面對著她們練。」
小情和尚只好面朝著她們練。尼姑們開始往他身上澆水,並逗他說︰「小情弟弟,看你滿頭大汗的,下來涼快涼快再練吧。」
小情和尚求援地轉了看了一下絕塵,但她視若不見。
此時r 已正午,曝曬一切,小情和尚如在蒸籠中,汗如雨下,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練完了就去湖中洗洗吧,都是你的師太姐姐,沒關系。」
小情和尚猶豫了一下,一個尼姑上岸來拉他,他下意識將手一甩,尼姑卻像斷線紙鳶一樣斜飛著墜入湖中。
他趕快躍入湖中將她撈起,只見她雙目緊閉,怎麼也叫不醒,他慌神了,便叫大家來幫忙。
眾尼姑早就等著他叫了,一個個如水中游魚,靈活地游過來,但她們卻不是來幫忙,而來抱住他的腿、腰等。
被他失手震入湖中的尼姑也翻身摟住他脖子。
一群**的光頭女人,渾身又白又亮,緊緊地纏住了他,有人快速地解去他的褲帶。
「呀!」一聲怒吼,這些如同妖魔的尼姑瞬間同時被震落。
小情和尚拉著褲子,縱身從湖底躍起,狂奔而去。
他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遠,最後在一座山峰上停下了。
他俯子大口地喘氣,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只是覺得很難過,心里很想絕緣。
「小情,小情——」絕塵在山下大聲地喊他。
他不回答她,她施展輕功,飄然掠了上來。
「小情,她們對你並沒有惡意,你這樣出手傷人,不太好吧。」
「可是我很不喜歡。」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絕緣一個人,這樣好了,我今天晚上就是跟無y 他們翻臉也要叫絕緣回來。」
「小師太今天剛去,就叫回來,不太好吧。」
「你等著吧。」絕塵又飄然下山而去。
小情和尚獨自在山上,又感覺到渾身燥熱起來,昨晚和絕緣肌膚相親時的美好感覺,今天這些尼姑的挑逗,還是讓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不能把持。
然而直到晚飯,絕緣還是沒有回來。
絕塵也一直沒有出現,其它尼姑都別有意味地瞧著他,他羞紅了臉,早早回到房間里。
一根蠟燭已經燃去大半,小情和尚靠在床頭,似乎還能聞到昨晚絕緣在這兒躺過留下的馨香。
看樣子是回不來了,今天早上剛去,就要她回來,這本來就是極其渺茫的事。
可是大師太既然說了,她就一定能做到,她是個很厲害的師太,無y 也要給她面子。
小情和尚時而絕望放棄,時而充滿希望,好生煎熬。
紅燭垂淚,終于熄滅,房間里又是昨晚一樣的月光清輝,只是昨晚的人呢?
如霜似雪的月光中,絕緣終于出現了,她衣袂y 飛,像夢一樣飄到他床前。
「絕緣姐姐,我好想你。」小情和尚哽咽著說。
絕緣沒有說話,她輕輕握起小情和尚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再慢慢往下爬。
月光變得格外輕柔,像新彈的棉花被,讓人只想陷進去不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