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其實諸位為何不想想那些人為什麼要殺靈兒妹妹呢?」墨飛深深的咽了口唾沫,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當然這些表情都實是裝出來的罷了!沒辦法,現在的墨飛還不能暴露的太多,再說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只是怒火攻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罷了,特別是墨老爺子與武老爺子,這兩人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了,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只要稍稍一分析,一定能發現這件事情的可疑之處!
還有自己的二叔,武家的兩位將軍,哪個不是成天在戰場上與敵人拼謀戰略的,若是頭腦不靈光,別說以少勝多了,就是十個打一個也不見得會贏!
果然,被墨飛這麼一提點,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又有些煞有其事的若有所思,就連墨老爺子與武老爺子都齊齊收回了氣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墨家大廳再次陷入了沉悶之中!
與此同時皇城南面的一所大院內,一男子身著一襲白袍,仰躺在一張靠椅上。英俊的近乎完美的臉上含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目光深情而執著的看著遠方高掛的明月,良久不語。
一陣和煦的微風吹來,男子衣袂飄舉,使他整個人更如是瓊樓玉樹,讓人一看就不由得心中油然而起贊賞之意,而此人不是宋延平是誰!
而在他旁邊,一名中年男子也實如斯的仰躺在靠椅上,雙目微閉,默默不語!
在兩人身後,兩個蒙面黑衣男子筆直的站立著,時值ch n夏交替,本該秋高氣爽,但這二人臉上卻盡是大汗,但即使是這樣,兩人卻連擦也不敢一擦,任憑那一滴滴汗珠劃過眉梢,浸進眼眸,滴落地上。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宋延平的聲音終于悠悠的響起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于事無補,此事便就此作罷,至于你們……」宋延平說到這里,微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中年男子!
見到宋延平的這個舉動那黑衣二人身軀同時顫抖起來。
「你們每人去領一百家法棍也罷!」宋延平回過頭溫柔的笑著,舉止瀟灑飄逸,眼楮看向遠方,眼波溫柔︰「今天的你們已經死了,知道了嗎?」
已經死了?
不錯!已經死了,也就是說,從明天開始,這兩個人在一不能出現在明面上,再也不能回家看望家人,再也不能離開這宋家暗無天r 的地下室,再也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系……
一百家法棍事小,大家都是練武出身,又有一身尊玄實力,就算是給他們兩百家法棍,只要過些十天半個月的,他們又能下床了,可這「已經死了」四字卻是嚴苛之極,完全沒有半點人情味!但宋延平就這麼平靜的說了出來,語氣清淡,眼神平和。難怪剛剛那兩人回事如此的戰戰兢兢了……
但即使是如此,那兩名黑衣人卻是如蒙大赦,連連道謝,仿佛這懲罰是多麼的法外施恩,多麼的微不足道似的。
「來人。」待二人離開之後,宋延平輕輕拍了拍手,瞬時又兩名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邊,躬身听令。
「去調查一下,此次武家小姐究竟是憑什麼能逃月兌三名王玄,十一名尊玄的突襲?還有墨瀟寒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這件事情他在里面究竟扮演什麼角s ,為什麼連他一個連玄氣都未修煉的廢物也沒死,一旦調查清楚,立即回來報告,記住了小心行事。」宋延平說話輕柔淡然卻又那樣的不可抗拒。
「是!」兩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行禮,接著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你還是心太軟了,父親!」譴退了兩人,宋延平的聲音再次風輕雲淡的響了起來,明明是在與人交談,卻又似在自言自語。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
也就在此時,一直躺在宋延平一旁的中年男子終于睜開了眼楮微微一笑︰「要成事!宋家還需要這些人!而且,這次的事情,你只交給這些人去做確實是小看了武家了,辦砸了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罷了!」男子的話語之中似乎有責怪之意,但口氣卻是輕松自如,似乎這件事情辦砸了就辦砸了,沒什麼大不了似的!
此人正是宋延平的父親,刑部尚書宋益達,這宋益達年歲不過四十有六,卻是天瀾帝國第一智囊團,初入官場就屢破奇案,短短的十年間便從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升到了刑部尚書的位置,可謂當年文官里面的一枝獨秀!
「辦砸了就是辦砸了,再有什麼合理理由都只是借口罷了,咱們宋家不應該養一些沒用的狗!」這次輪到宋延平比起眼楮了!
要說這兩個還真是親生的,連習慣什麼的都一模一樣,只不過「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罷了!比起宋益達,宋延平要「果斷」的多!
听了宋延平的話,宋益達也不反駁,只是微微一笑,同時閉起了眼楮!
宋益達有三個兒子,三子才十歲,還未成年,二子也剛滿十八,正在人生道路迷茫之中,唯獨這大兒子宋延平作為自己家族年輕一輩,無論舉手投足還是言談表情,盡顯領袖風範,當真是無懈可擊!甚至玄氣的修為也是屬于天才中天才,才不過二十三歲就已經晉入了尊玄之境。這樣的速度,就算在整個天瀾帝國,也屬難得的人才,據他所知,當年墨家長子墨長雲次子墨長楓在二十三歲之時也不過尊玄中介,自己的兒子只比當年的墨長雲低半個階位而已!
而最難能可貴的是,自己這兒子心x ng甚是沉穩,不驕不躁,更兼為人低調,極善于暗中籌謀,布局一切,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雛形,便是當年的自己也遠遠不及!這樣的人物,不論放在那里,都是人中翹楚!就連君主都有意將他的愛女天馨公主下嫁到宋家!有子如此,自己委實值得驕傲,殺幾個人罷了,又何須介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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