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玥帶著齊南陽像是逃難般地在門房善意的眼神間,竄出了文郡王府。
「娘子、您走慢點兒!」素娟在後頭追著,直到確定齊玥有好好帶著帷幕這才松了一口氣,「您也別走得那麼快,要是跌跤了怎麼辦?」
不過就是被王妃給捉弄了一會兒嗎、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我才不會跌跤呢!」齊玥牽著齊南陽,氣唬唬地說著,「反而是你們,手里拿著的錦盒可別摔著了!」
好不容易從文郡王府「借」價值在一千兩左右的硯台回來,雖然被文郡王妃捉弄了好一陣子,臉也被掐得紅通通的,但也總比真的得想盡辦法混了宮里好。
「姊、妳沒事吧?」齊南陽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有些擔憂地說道,「還是爹給布置的功課太多了……要不咱們求娘去說說情?」
「別、別!」齊玥笑著抱了抱軟呼呼的弟弟,笑開了嘴,「有你這個小淘氣姊姊就不苦,千萬別讓娘心疼了去兒!」
齊涵璋可是輕易不會亂說話的,昨兒的事情雖然說得不多,但齊玥還是嗅出了一絲絲不安的氣息。自家爹爹的本事自家知,齊涵璋四路八達的朋友多了去,消息肯定是有了把握才會急切了起來。
「不過王妃願意借咱們這前朝古硯,也很出人意料啊!」齊南陽歪著頭,裹著白綾的小臉顯得精致又可愛,「我怎麼都不知道咱家有這麼出身顯赫的朋友?」
齊玥听著齊南陽天真爛漫的發言,樂不可支地點了點他的鼻子,笑著說道,
「要是什麼都讓我們知道了,爹和娘要怎麼端著架子呢?」
更何況,文郡王妃和任氏可是打小兒一起長大的,換做是哪家、誰肯隨便一借就是上千兩銀子!
「那咱們是立刻回家了?」齊南陽第一次上街,雖然看不到,但撲鼻而來的個種食物的香氣、小販和行人此起彼落的聲音,還是讓這孩子相當向往。
「唔……」齊玥看著齊南陽悄悄地甩著兩人相連的手,又看了看後頭幾名隨員的家人、再瞟了瞟雖然皺著眉頭卻沒有表示的素娟,小聲地回了,「咱們頂多也只能待上小半個時辰,省得等等留了把柄給別人……等哪天咱們不用再忍氣吞聲了,姊姊再帶你痛痛快快遞出去玩上一整天!」
「那、那妳可不許賴賬!」齊南陽到底是孩子,听到有得玩,整個人都愉快得像是發了光似的,「太棒了──!我想吃李記的肉包子、長寧齋的龍須糖、還要買沁芬堂的酥酪回去給爹和娘吃!」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這個小饞鬼!」齊玥微微一笑,便是領著齊南陽,由著素娟等人護著,朝著最近的長寧齋走去。
李記包鋪和沁芬堂離齊家太遠,只能讓下人去幫忙買了。
幸好時間尚早,長寧齋里的人也不多,兩姊弟在里頭挑挑撿撿了好幾樣零嘴兒,打算回頭分送給其他人。這次家主遴選花落三房,零散的一些族人幫助不小,小小的點心雖然不成敬意,但總歸是份心意。
不過,可能是前陣子過得太順心了,這不、不想遇上誰,偏偏就有糟心的人來亂著!
「九娘?十弟?你們怎麼出了府來頑兒?」一個溫潤的聲音,硬聲聲地把齊南陽雀躍的喊聲給壓了下去。
齊玥皺著眉轉身,暗道自己剛剛忙著買東西忘了時間。這不、齊南淮剛剛下了學,長寧齋這個從書院回齊府必經的店兒,隨便都能遇著!
「剛剛陽哥兒嘴饞,我便偷偷帶著出來買了點心。」齊玥屈膝微微一笑,一面掩著嘴、一面順手把小二剛剛送上的一小袋零嘴放了齊南淮懷里,「二哥能不能偷偷幫著咱們瞞著,否則……爹和娘要是知道了、不知會怎麼罰我們呢!」
偷溜出門這種事情本來就瞞上不瞞下的,誰沒干過這種事兒?
更何況今天他們去了文郡王府的事情不能曝光,也只好拿溜出來玩來擋擋了。齊玥想著,手里輕輕捏了捏齊南陽的手,示意他別出聲。
「是麼?」齊南淮看著齊南陽鼓起來的臉,忍不住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陽哥兒這時候正頑皮,也別太寵才好。」
「陽哥兒平時乖巧的狠,難得天氣好、我才帶他出來走走。」齊玥錯位一步擋住了齊南淮的視線,聲線依舊溫和、卻帶上了點防備,「二哥待在這里,不怕大伯母擔憂嗎?」
齊家願意認真讀書的孩子不多,大房辛辛苦苦地生了三個郎君,也就齊南淮有考上秀才。讓王氏平時很是寶貝自己這個嫡次子,食衣住行、出門在學都打點得相當精致,好生供奉著可不起寵著齊南澤的程度。
「沒事,我的小廝在外頭看著呢!」齊南淮看著齊玥略帶刺的樣子,好笑地說道,「莫非九娘嫌棄二哥,連打聲招呼也不允了?」
平時連衣角都看不著的人怎麼可能會閑閑的想單純打招呼?
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那當然是沒有的事!」齊玥唇邊的笑容淡去,「只是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可也就不用瞞了!二哥慢走、咱們就先行一步啦……」
不就麻煩、麻煩偏要來就你。正當齊玥步履匆匆地往門口走,就有個穿著相當張揚的少年帶著七八個僕從從長寧齋的門口逼了進來,
「哎喲喲──!哪來的小娘子?南淮師兄似乎艷福不淺嘛、可否給師弟引薦引薦?」
齊南淮的眉頭連皺也不皺,溫聲說道,
「鄒師弟別胡鬧,這是我家的妹妹,不得無理。」
听似平常的話,卻讓少年一把收了扇子,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起齊玥姊弟,
「怎麼?這麼寶貝地、真是自家‘妹妹’」
齊玥在帷幕之下的表情整個冷了下來,知道事情可能無法善了了。
「陽哥兒跟緊我,別亂說話也別亂跑。」她抓著齊南陽,悄悄地把他推向素娟。
「這位真是舍妹。」齊南淮站在原地,語氣听著是緊張,人卻動也不動地。
而長寧齋的掌櫃則是如泥塑木雕般地低垂著頭站在櫃台後,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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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熱水氣壞了,墨墨好心酸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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