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雪沫緩緩張開眼楮,看著周圍華麗的環境,躺在大而軟的床上,一下子竟失了神。
「醒了,啊恩?」跡部坐在一旁,「感覺好點了嗎?」
「嗯!」望望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貌似睡了一天!」
「我說你啊!自己生病都不知道!」跡部又在抱怨著。
雪沫環顧著四周的環境,知道這里是跡部的家,但具體哪個房間就不知道了,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味涌入鼻腔,大概猜出個究竟來︰「嗯?這里是哪里啊!」
「本大爺的房間!你在路邊暈倒,本大爺就把你帶回來了!」
雪沫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把頭伸到被子里!衣服……衣服被人換過了,臉刷一下就紅了,雖然不好意思,但小心的問著︰「那個……衣服……」
跡部看到她的表情,猜到她內心的活動,嘴角隱約有勾起的弧度︰「女僕幫你換的!」
「呼~那就好~」
跡部听到這番話,坐在床沿,醉人的話語在雪沫耳邊緩緩吐出︰「還是說,你以為是本大爺幫你換的!你想這樣的話!本大爺不介意的!」
「哇!變態!」雪沫剛說完頭又被重重地襲擊了一下,雪沫捂著頭大叫,「干什麼,又打我!」
「誰叫你叫本大爺變態的!」
跡部突然把臉往雪沫那邊探去。
「你想干什麼?」雪沫臉更紅了,用盡全身力氣想把跡部推離身邊。
跡部用手把雪沫的頭固定住,輕聲但威嚴的說了聲別動,把自己的額頭靠在雪沫的額頭上︰「還有點燙~」
「我去叫廚房給你做些東西來吃!」
雪沫突然想到了什麼︰「吶~凝雪和新月怎麼樣了!」
「凝雪的情況現在很穩定,不過治療組說要留院。那個不華麗的家伙病情還好,醫生說可以出院,听醫院說後天好像就出院了!」跡部抽抽眉頭,「我說,你叫本大爺的名字就這麼難嗎?」
雪沫低下頭,輕聲的叫著︰「景吾,滿意了吧!」
雖然對這個舉動不滿意,跡部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在外面租的房子已經被本大爺賣了!」
「什麼?賣了?」雪沫听到這個一股怒氣沖上頭頂,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賣了我睡哪里啊!」
「本大爺這里!」
「好霸道~」雪沫氣呼呼地裹著被子。
跡部伸手挑高雪沫的下巴,語氣里略帶一些威脅︰「你別忘了,你是本大爺的女人!」
隨後一個略帶懲罰性的吻使雪沫完全安靜下來。
這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同居?
跡部看到面前的人可愛別扭的樣子,輕聲笑了出來︰「呵呵~你就先睡澈溪的房間吧!」
「嗯!」雪沫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人,「景吾,把新月也接過來好不好?」
跡部挑高了眉毛︰「不行,那家伙不是有忍足帶著嗎?」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跟新月在一起。你認為她和忍足那只狼單獨在一棟房子里安全嗎?還是我搬到忍足家去!你自己選擇!」
沉默了好長時間,跡部投降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那里。
醫院里,新月背著行李緩緩走到門口,看見了那抹讓人心神不安的藍色。
迎了上來,順勢結果新月手上的包,滿臉明媚的笑容︰「為什麼不等我呢?」
新月愣了愣,眼神飄到了窗外,外面的樹枝仍是一片光禿禿的,毫無生氣,不知怎麼回事,偷听到了,自己如果沒有適合的骨髓,就僅剩下六個月的生命,那該怎麼面對面前的人︰「沒什麼,想出病房嘛!好不容易被允許可以出來!」
「我們回家吧!」忍足拉起新月的手準備向外走,新月卻把手甩開了。
「怎麼了?」忍足看到新月如此反常,心里竟出現一絲朦朦朧朧的不安。
「回家?回哪個家!」新月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身體顫抖著,「我跟你壓根就沒關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吧!我知道,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工藤那棟房子我也沒資格去……」
「新月~」看到新月這樣,忍足感覺有想要保護她的沖動,這些打擊或許對于她真的太大了。
電話鈴聲打破了沉寂,忍足掛斷電話︰「如月讓你去跟她住,行嗎?」
新月點點頭,或許剛才的話語有些過分,對忍足了火,有些小小的歉意,任憑忍足帶著自己走。
新月看著周圍的景物,越的詫異︰「侑……忍足前輩,不是去小雪姐姐那里嗎?這里不是跡部家嗎?」
「如月在里面的!她現在住在跡部澈溪的房間里,想你去陪她~」看著她改稱呼,忍足感覺各種不爽,明明叫自己的名字已經順口了,為什麼突然又用敬語。
不知怎麼突然想起她上次喝醉的情形,說喜歡自己,是真的嗎?看著當時她醉醺醺的樣子,有想要了她的沖動,但還是忍了下來。他明白,新月不跟以前接觸的那些女人一樣。
帶到澈溪的房間,雪沫坐在書桌邊看書,看起來好像好了很多。
「小雪姐姐~」新月現在也只會完全信任雪沫了。
「新月,想吃什麼?肚子餓了吧!」雪沫沒有現新月的異樣,現在只想給新月飽餐一頓。
「抹茶蛋糕和果汁!」新月自從失蹤後到回來,甜點都沒有吃過,現在特別想吃自己最愛的抹茶蛋糕。
雪沫拍拍新月的頭,輕快的話語︰「好啊!我去給你做,你等著!」
「這個交給下人就好了!不需要小雪姐姐親自上啊!」
「安啦!我知道你最喜歡吃我做的抹茶蛋糕!保證和你胃口!看見新月回來很高興,幾乎是跳著出去的。
忍足被無視了。雪沫把新月接過來就是不想她和忍足單獨在一起,現在卻又給了機會。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下降。
「你知道你的身世了!不是親生的又怎麼樣,好歹養育了這麼多年!你打算怎麼辦!」
「就跟以前一樣!我現在想哥哥回來!一家人一起談一下!」新月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家里不接受她會自動退出。
新月坐在床邊,頭靠著牆,看起來很累,不敢跟忍足對視,他的眼楮似乎有魔力一樣,怕自己淪陷。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對我用敬語?以前不直接叫名字的嗎?」語氣里透著滿滿危險的氣息。
「我們又沒什麼關系!只是在網球上你是我前輩罷了!」新月也只能找出這一個理由。
「不知道是誰喝醉了說喜歡我的!」雙臂撐在牆上把新月圍住,臉離新月就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熱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新月看著面前的人如此親密的舉動,臉刷一下全紅了。
「工藤新月,你听好了!你是我忍足侑士所愛的人~」把新月放倒在床上,襲上那期望已久的薄唇,濕潤的舌尖開始入侵,熟練地撬開齒貝,探索她口中的每一寸嬌女敕。
怎麼可以這樣!我不能喜歡忍足侑士,他也不能喜歡我。我無名無分,又有死亡的威脅。忍足侑士這個男人不能喜歡,自己知道她的女朋友數量的龐大,這種男人,不可靠。
忍足放開紅唇,把自己的眼鏡月兌下,沙啞的聲音被出︰「新月,我想要你!」輕輕啃咬著新月的脖頸。
輕巧地解開新月的衣服,大手也跟著覆了上去。
「你要做什麼?」新月看到忍足眼里閃過異樣的光芒。
「乖,別去想,只要去感覺。」忍足在他的耳邊輕聲誘哄著。他的舌輕舌忝過新月的胸口,來回的繞著圓圈,滿意的看著他全身掠過一陣輕顫。
忍足的體重就這樣壓在身上,突如其來的陌生的感覺,讓新月承受不了。
「不要這樣!」新月眼里瞬間充滿了淚水,手拼命把忍足推開,可新月的力氣又怎能招架得住。
門被打開,雪沫端著蛋糕和果汁,卻看到如此激情的一幕,跡部也從門口經過,看到里面的情景。
雪沫把蛋糕果汁放在門口。新月掙扎的聲音一次又一次沖擊著她的耳膜,手漸漸握成拳頭,把忍足從新月身上拉了下來。
「新月~你沒事吧~」把新月摟在懷里,把她乍泄的春光用被子蓋住,手輕拍著她的背撫慰她。給跡部使了個眼神,讓他把忍足帶出去。
門被帶上,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微微的抽泣聲,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眼淚卻不斷的溢出來。雪沫幫著整理好凌亂的衣服,用毛巾拭去臉上的淚。
這個是愛情嗎?如果是,我不要……——工藤新月
「新月~~」看著面前紅腫的雙眼,雪沫只有默默的嘆息,這一切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忍足高估了她,最終受傷的又是誰!
夜越來越深,一切被寂靜吞噬著。過于疲憊的新月睡下了,雪沫躺在她身邊,感覺到她的不安,連睡覺都是,身體蜷縮在一起。雪沫驀然看見新月的鎖骨處的胎記,以前一直沒注意。左邊鎖骨的末端,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的胎記盤踞著,顏色卻比以往黑了很多。就是因為這個胎記,工藤夫婦才會把這個撿來的孩子稱為「新月」。
是不是從出生起,新月的存在都是以悲劇進行的……
這個黑色的胎記,是不是惡魔的記號,所謂的詛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