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在庫恩的帶領下,按照威廉秘授的機宜迅速走上了「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正確道路。я思路客я
到1894年時候便已經牢牢地在臨近胡胡伊的福摩薩和薩爾瓦兩省站穩腳跟,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隨著阿根廷zh ngf 財政狀況的改善,zh ngf 軍加強了攻勢,在眼看固守地盤難以奏效後,庫恩便帶領隊伍打起了游擊戰,他主動放棄了北方兩省向富裕的聖菲省開進。
不過到達聖菲後,他發現原來一直籠絡人心的辦法不靈了。
北部的高喬人為了獲得z y u願意為他作戰,可是在中部地區,農民在吃飽飯的情況下很少有人願意走上造反的道路。
庫恩倒也是夠膽大心黑,于是一夜之間「你想吃糧不交租嗎?你想睡地主家的小老婆嗎?那就跟我們干革命吧!」類似的標語出現在聖菲省的主要城鎮。
標語倒是的確招來了不少人,比如當地混不下去的地痞無賴紛紛投軍,想要在庫恩的手下搏個前程。
在這種情況下,阿根廷**內部出現了很大分歧,另外兩名來自德國的右派工人領袖和西班牙裔的工人領袖開始堅決抵制庫恩的做法。
革命尚未成功,內部卻先火拼了一場,在混亂中,庫恩中槍身亡,大批的地痞無賴也被從革命軍隊中清理出去。
在火拼中指揮私人武裝在關鍵時刻幫助右派取勝的哈爾德最終掌握了這支政治力量的領導權,無產階級革命也隨之變質。
不過阿根廷歷史上繼聖馬丁之後又一位偉大的英雄卻由此登上歷史的舞台。
說到哈爾德就不得不說他的叔父科特萊爾。科特萊爾原本是科隆大主教,在文化斗爭中曾遭遇俾斯麥zh ngf 的長期軟禁,1880年德國zh ngf 和羅馬教廷達成初步和解後,科特萊爾以樞機主教的身份被派往阿根廷。因為該地區教會的**已經超過了新教皇利奧十三世忍耐的底線,必須要派個秉持公義的人前去清理門戶。哈爾德在1882年隨同他的叔父到達阿根廷。
科特萊爾和哈爾德家族是德國一個古老的宗教貴族家庭,幾百年來,家族中出過兩位科隆大主教和一位美因茨大主教。
生逢自然科學和工業文明飛速發展的年代,歐洲古老的天主教傳統遭遇巨大破壞。科特萊爾密切關注著社會發展給個體帶來的普遍的j ng神痛苦,對貧富差距r 益擴大的現狀提出了尖銳批評。
從1850年擔任科隆大主教起,他在法蘭克福聯邦議會講道六次。題目是《現今巨大的社會問題》。在這些講道中。他解釋了聖托馬斯關于財產的理論,並把這種理論用于當下的時代。
科特萊爾的這些社會思想對後來的哈爾德產生了難以磨滅的影響。
在到達阿根廷後,科特萊爾深刻體察了當地令人難以忍受的巨大社會問題。
在一次阿根廷議會的講道中他說道︰「佔有財產的和不佔有財產的階級互相對立,普遍的貧困化一天比一天嚴重。財產的權利在人民心目中已經崩潰。我們不時看到一種類似火焰的東西在這里或那里從地下冒出——這些是大難即將來臨的j ng告。一方面。我們看到對財產權利的頑固堅持,另一方面,我們又看到我對財產權利的同樣堅決的否定。而我們則在拼命尋找調和這兩種極端態度的某種辦法。」
科特萊爾明確宣稱,天主教會不承認無限的財產權利。個人得到的財產應有助于增進公共福利。富人與窮人之間存在的鴻溝是由于經濟z y u主義對財產的這種放任態度造成的。他指出,正是那些,擁護無限的財產的權利的人,使「財產即盜竊」這句口號含有部分真理。因此,他們也應對**的產生負責,**同樣是一種反自然的罪惡。
教皇利奧十三世毫不猶豫地稱科特萊爾為自己的偉大的前輩,並在1883年發出的通諭《近事》中給予極大的肯定。
不過科特萊爾在阿根廷的教會改革主張觸犯了當地大地主階層的利益,教會的高層也均為這一階層所把持。
1884年,也就是到達阿根廷一年半以後,科特萊爾死于一次暗殺事件。
科特萊爾臨終前告誡哈爾德,勿要怨恨那些謀害他的人,若他的死能喚起阿根廷教會內部的良知發現,那就再好不過了。
應該說,科特萊爾也並非一廂情願,他死後教會內確實掀起了一場自下而上的革新運動,但是卻被突如其來的z y u主義運動所打斷。1884年,阿根廷新zh ngf 上台後大大壓縮了教會的權限,並意圖把學校從教會手中收回來。在這種情況下,天主教內部必須把主要j ng力放在和zh ngf 的斗爭中,改革之事無人再提。
哈爾德則就此留在阿根廷,經營他的叔父留下的位于聖菲省的聖方濟莊園。
以後幾年,哈爾德對于阿根廷zh ngf 的腐朽本質已經看得十分透徹,他覺得如果沒有一種強大的力量介入,那麼這個zh ngf 只會向最壞的那條道路上越走越近。
他結識了來自德國的拉爾曼和韋貝爾,並成為前進俱樂部的主要贊助人。
庫恩領導的社會主義暴力革命爆發後,哈爾德一直是持反對態度的,不過他預感到國家將要陷于一場大的浩劫,于是開始自行在莊園里組織武裝。
在來阿根廷以前,哈爾德是黑森大公國的騎兵上尉,他也曾在巴伐利亞皇家軍校接受過系統的軍事訓練,這為他r 後的軍事生涯打下了堅實基礎。
在1894的聖菲內訌中,拉爾曼借助哈爾德的力量將忠于庫恩的左翼分子擊敗。庫恩死後,哈爾德和拉爾曼在革命的路線上趨于接近,于是被委任為革命軍隊的最高統帥。
哈爾德認為,在宗教思想根深蒂固的阿根廷搞**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庫恩的失敗也很能說明這一點。而且庫恩為了追求革命的成功,采用卑鄙的手段更是會給國家造成前所未有的割裂和民族的災難。
拉爾曼和西班牙裔的工人領袖們原則上認同了哈爾德的看法。
隨後,軍隊在哈爾德的莊園舉行了著名的「聖方濟改編」。雜七雜八和用心不純的革命分子被清除出哈爾德的軍隊,最後,軍隊被命名為天主教義勇軍,其斗爭的目標也從原來的「反帝反封」。縮小為只反對大地主階層。
1895年初。哈爾德經過一系列巧妙的行軍把部隊再次帶到了福摩薩,並攻克了省府福摩薩城。
在這里,哈爾德發表了具有歷史意義的福摩薩宣言,他重申了他的叔父科特萊爾主教在生前所倡導和主張的社會正義x ng原則。提出在阿根廷乃至南美洲建立一個政教合一國家的願望。
19世紀早期。聖托馬斯-阿奎那的學說重新流行。使天主教理論家獲得了一套與現代國家的要求完全格格不入的思想。天主教政治理論以斯多噶派和阿奎那的自然法則論為基礎,主張對現世的短暫生存的安排也必須著眼于來世的超然目標。
哈爾德宣傳,國家並不是神聖的。它本身並不是目的,它必須為道德秩序服務。上帝是一切國家權力的始源,它對國家權力有所限制,也有所主張。
哈爾德明確提出,要限制在國內政治力量上不可一世的大地主階層,任何地產面積超過四萬公頃的個人都必須將剩余地產賣出,以使「在這片上帝賜予的豐美土地上人人有其田」。
同時,他強調應該將國家的主要賦稅來源歸于關稅、奢侈品稅以及鐵路和航運業的收費,盡可能減免對耕地面積在200公頃或者牧場面積在500公頃以下的自耕農征稅。
福摩薩宣言在阿根廷zh ngf 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小資產階級和部分狂熱的教權主義者公開宣稱對于哈爾德的支持。不過阿根廷的國家政治機器依然壟斷在大地產者的手中,軍隊絲毫沒有放松對于哈爾德武裝的攻勢。
與此同時,赫森派他的私人代辦前往福摩薩和哈爾德接洽,主要是商討武器和資金援助以及此前由庫恩簽署的一份秘密協約的履行問題。
為了獲得德國zh ngf 的援助,庫恩此前承諾在革命勝利後,將薩爾瓦和福摩薩兩省割讓給德國。
薩爾瓦和福摩薩兩省土地肥沃,前者是優良的牧場,後者則特別適合種植棉花,獲得這兩個省份是威廉和德國zh ngf 一直以來的願望。
不過赫森的特使帶回一個令人失望的消息,哈爾德拒絕承認此前庫恩簽署的秘約,不過同時也表示願意和德國zh ngf 繼續保持友好關系,「這些貸款我將來一定會歸還,但是不必要以阿根廷的土地作為抵押。或者說,假如德國zh ngf 和威廉皇帝就是打著獲得兩省土地的算盤,那麼我寧可不接受這些援助。」哈爾德強調說道。
面對哈爾德這樣一個比阿根廷人還阿根廷人的硬骨頭,赫森感到十分棘手,現在的德國zh ngf 已經成騎虎難下之勢。如果斷絕對哈爾德的援助,那麼此前的庫恩秘約的事情一旦泄露必將引發一場巨大的國際丑聞,對于德國在南美地區形象十分不利,並且也將極大的影響和美英兩國的關系。
由于貸款的數額還不是很大,加上武器銷售的利潤高達200%,所以柏林貼現公司和克魯伯公司聯合接下來這筆業務,全部條件都按照哈爾德的要求,甚至沒有指明具體的貸款抵押來自何處。
哈爾德的政治主張獲得了國內大批自耕農和中小地主的歡迎,無產者自然更是歡迎。
在接下來的四年時間里,哈爾德以其卓越的軍事才華,領導天主教義勇軍屢次擊敗強大的zh ngf 軍隊,1897年羅加總統被迫下台,但是新總統上台後境況更加糟糕。
羅加是行伍出身,對于戰爭有比較深刻的了解,所以在他的統籌協調下,雖然難以徹底擊敗哈爾德武裝,但是總可以將其限制在一個特定的地域內,不至于快速發展壯大。另外,zh ngf 軍雖然屢次失敗,但是損失並不大,而且羅加明知道是德國人在胡胡伊秘密出售軍火給哈爾德武裝,也只能佯做不知,因為德國給予阿根廷極為優厚的貿易政策,如果和德國交惡,那麼阿根廷的糧食就會更難以賣出去了。1895和1896年,美國連續兩年的大豐收使世界小麥價格暴跌50%,從205馬克每公噸,下降到110馬克每公噸。即便這個價格,糧食依然難以出手。運力緊張和市場飽和使得阿根廷南部的大片大片的麥田無人收割,爛在田里。
在國內的政治格局上,哈爾德連續數年以小博大的勝利,贏得了廣泛的贊譽和同情,尤其是他後來發表的一則要求收回胡胡伊省的聲明更是使阿根廷新zh ngf 指責其「割地賣國」的論調不攻自破。
在1898年6月間發生的關鍵x ng的聖菲戰役中,哈爾德依靠高喬人組成的騎兵部隊,采取各個擊破的辦法,以5000兵力全殲zh ngf 軍主力六個師約八萬人,其中除不到一萬人逃月兌和三千人陣亡外,其余全做了俘虜。
由此一戰,哈爾德也徹底看出來zh ngf 軍官兵普遍厭戰的情緒,于是他大膽揮軍南下,直取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
布宜諾斯艾利斯集中了阿根廷四分之一多的人口,此時哈爾德兵不滿萬,前期的俘虜大部分都在宣誓不再幫助zh ngf 軍作戰後被釋放了。所以,只要zh ngf 軍有一位強有力的將軍和一只規模不需要太大的敢戰之軍完全可以防守住哈爾德的進攻。不過,危機到來之時,大地主們露出了膽怯的本質,沒有什麼比保住他們的身家x ng命和財產更為重要了。與其冒險作戰,倒不如通過談判來得穩妥。
通過布宜諾斯艾利斯主教從中說和,各派政治力量于1898年底,在拉普拉塔河口的一條德**艦上簽署了有關阿根廷未來政治安排的新憲法草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