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農歷六月十八,是成漢皇上前往龍澤避暑的日子。
太還未亮,蓁兒便匆匆忙忙的敲響了慕容瓔珞所在的房間,「小姐,該起榻沐浴更衣。」
瓔珞從睡夢中醒來,忙不迭的下榻點燃火折子,門扉開啟,蓁兒帶著人將浴桶抬了進來,蓁兒伺候她沐浴更衣。
瓔珞身在于浴桶之內,氤氳的霧氣彌漫,素手撩起晶瑩的水珠兒,沿著凝脂般的肌膚滾落。
花瓣中清香宜人的花香,如今葵水之期已過,心情似乎也明朗了許多。
沐浴更衣過後,他還要趕往浴房伺候鄭王更衣,這幾日以來白日里留在鄭王身邊伺候著,增進夫妻之間的默契。
晚上兩人依然分房而眠,兩人關系稍有緩和,可是每次見到他心里面依然怪怪的。
慕容瓔珞換上蓁兒準備的宮錦華服,對著銅鏡梳妝,薄薄的施了一層粉黛,清新淡雅又不失華貴。
蓁兒細細的打量著鏡中的美人,「小姐,您平日里太素雅了,若是能夠如此的打扮,王爺肯定喜歡的。」
瓔珞一向穿衣只是隨心隨性,只要穿著隨身舒服便好,故意避開話題道︰「王爺喜不喜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不去,就耽誤進宮的時辰。」
瓔珞帶著蓁兒踏著夜色匆忙的趕往司無殤所在的別院,瓔珞接過蓁兒手中鄭王要穿著的衣衫,沖著門內道︰「王爺,妾身伺候您更衣。」
房間內,司無殤坐在浴桶之中,听到門外慕容瓔珞的輕喚,故意沒有命人告訴她自己在沐浴。
「進來吧!」
慕容瓔珞接過蓁兒手中的衣衫,推開門走了進去,抬眸見到氤氳的霧氣中,司無殤光果的身子浸沒在水中。
瓔珞臉頰煞時布滿彤雲,低垂著眼眸不敢看他,慕容瓔珞不是沒有見過男子的果*,只是她看上去爽朗,畢竟還是女子,對男女之事向來都是很羞怯。
司無殤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想著她雖是被當做男子養大,未經男女之事,害羞也是正常的。
「怎麼還不過來,是在害羞嗎?」
听到他聲音里戲謔的聲音,不就是男子的果*嗎?新婚夜雖未成事,卻也不是沒有親近過。
拿著衣衫輕挪步履來到浴桶旁,「王爺,進宮的時辰到了。」
「嗯!你伺候本王更衣吧!」說著司無殤從浴桶里面站了起來,露出健碩緊致完美的身子,赤誠相待。
瓔珞只感覺渾身的血氣上涌,忙不迭的將紅透的臉頰轉過一旁,心間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
「怎麼?你對本王的身材不滿意嗎?如此的害羞去了龍澤還要加床戲,你覺得您可以完成任務嗎?這就是你所謂的顧全大局。」
瓔珞手中的衣衫落在地上,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即便兩人再親近不過是在逢場作戲,身上的熱度被她的一盆冷水瞬間降溫。
「床戲!」
「沒錯,是床戲?在玉台嬌你也曾見過,應該不用本王教你吧!」
司無殤沉靜的瞳眸毫無一絲波瀾,躬子,撿起地上的中衣,瞬間披在了身上,系上衣帶。
不對,鄭王的話里有話,難道自己會錯了意,「你是說他們兩個人是在演戲?」
「對!他們已經知曉房頂有人,所以她們在演戲。同樣這一次一定會有人在暗中監視你我,為了不讓人發現勢必要上演些親熱的戲碼?到時候你可別這樣傻傻的不知所措。當然本王也沒有忘記幫助你查出公儀初真正的身份。」
鄭王在提醒自己兩個人不過是合作關系,此番蝶衣也已經去了龍澤,此番龍澤之行會很熱鬧。
瓔珞心情沉靜了許多,彎子撿起腳下的外衫,「王爺放心,妾身知道該如何應付,妾身伺候王爺更衣!」
瓔珞捻起衣角,小心細致的為他寬衣,為他束帶,從懷中拿起梳篦為他束髻,插上玉簪,雙手交疊站到一旁。
「王爺,進宮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外候著!」
司無殤牽過她的手,「隨本王進宮吧!」
天邊的晨曦漸露,司無殤與慕容瓔珞坐上了鸞車,身後跟隨著護衛,一行人朝著皇宮而去。
王府的某處角落,碧月臉上帶著白色的斗笠,遮住整張臉,看著王爺與王妃離開,如果不是自己毀了容貌,就可以跟誰王爺前去,如果知道是何人在花粉內做了手腳,做鬼都不會放過她的。
此時宮門口早就匯集了浩浩蕩蕩的隊伍,文武百官前來城門恭送皇上出城,浩浩蕩蕩的隊伍沿著陸路而行,大約走上兩日的路程,就能夠到達東津渡口,坐上早就準備好的龍船。
隊伍沿著清江水一路向下游而去,大約五日左右便能夠到達清江的分支龍澤湖。走水路要比陸路提前十日,相對而言也更安全。
馬車內,慕容瓔珞透過窗子,看著沿路的風景,她雖是被當做男兒一般養大,卻從未出過京城,對很多事物都很陌生也很新奇。
司無殤見她神情,淡淡道︰「你沒有出過遠門嗎?」
瓔珞蹙起眉梢,「沒有,我畢竟是女子,父親不準我擅自出離京城。」
「那倒是可惜了,以後有機會本王帶著你四處走走,見一見大好河山。」
瓔珞可記得前世的鄭王可是一個心向天下之人,豈是一個小小鄭王府管得住的,不覺輕聲低語,「王爺的心在天下,而非妾身!」
「你說什麼?」司無殤听到瓔珞輕聲低語皺眉道。
「沒什麼?只是一時感慨。」復又回首看著馬車外的風景。
「听說要走兩日的路程,然後改做水陸,听說東津渡口,環帶碧水長流,海天共長天一色,景色宜人。」眉宇間滿是希冀。
司無殤卻是一點都笑不起來,太後將皇孫留在京城,有林家的人守著,皇上將慕容家留在身邊,各方勢力也紛紛去了龍澤,此番龍澤之行凶險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