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奉命守護皇上的安危,為了避免皇上懷疑自己是在監視,慕容玄故意在外圍巡視。
听說鄭王遇刺,守衛如此嚴密怎麼會由此進入。皇上與鄭王整日的呆在一起,定于皇上的心疾有關聯。
王爺遇刺不是小事,匆匆忙忙的趕往內院,半途見到副將武揚與公儀初,找了僻靜之地問道︰「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武揚道︰「將軍,皇上的別院都被皇上和鄭王的人層層把守,別說是人就連只蒼蠅都進不去。哪個蠢貨敢白白送死。」
昨夜蝶衣展開行動,公儀初已經得到消息,卻不知道為何蝶衣會失敗,「父親,武將軍說的有道理,怕是一則苦肉計。」
慕容玄眉目深鎖,且不說當年宸貴妃之事,昨夜暗中的人見著鄭王帶女兒離開龍澤,中途遇刺,此事極有可能是太後所為,太後一心要致鄭王死地。
鄭王對太後恨之入骨,如果皇上死了不但可以讓太後傷心難過,鄭王手中有皇上御賜的聖旨和虎符,若是強行奪得皇權,也不是不可能。
所有一切匯聚在一起,得出的結論鄭王不可能,不顧性命的救皇上,一切就像公儀初所說,鄭王是在上演苦肉計。
「你們隨我來,見了皇上不管有沒有刺客遇刺這件事,都要將責任應下來。」
慕容錦芯依照瓔珞所說,留在房間內編織玉鎖,不知道是真是假,為了崳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眼見著天就要黑了,已經編制了大半,就可以對著月亮將禱文升天,掛在床頭。
突然听外面宮女慌慌張張的奔了進來,「皇後娘娘,有人刺殺皇上,受傷的是鄭王,皇上只受了驚,現在守著鄭王。」
慕容錦芯也顧不得許多,丟下玉鎖,「快命人準備些壓驚收神的湯藥。快去!」
慕容錦芯匆匆忙忙想要去見皇上,如今鄭王受傷,身為慕容瓔珞的姐姐,也是要去表示安慰的。
剛剛走出不遠,就見這皇上回到臥房,忙不迭的上前,素手撫上司無月的雙臂,擔憂的眸光四處打量,看著皇上的手被抱扎著。
「皇上,您受傷了,臣妾真的好擔心!」
「不過是受了些皮肉傷,若非鄭王緊急關頭為朕擋了一劍,怕是躺在榻上的是朕了。命人去準備些上好的補藥煎好了送過去。」
「是,鄭王救皇上有功,臣妾自然會命人準備最好的。妾身還命人為皇上準備了壓驚湯。」
「鄭王此番救朕有功,應該論功行賞,朕倒是要好好考慮考慮!」司無月沒有理會皇後,徑直進了臥房。
慕容錦芯跟在身後,心中很是不悅,此次避暑皇上口中提到最多的就是鄭王,自己不過隨口說說,皇上竟記掛在心,還好鄭王不是女人,否則一定會想辦法將他除去。
司無月如今的身子已經恢復康健,不似從前那般痛苦沉重,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鄭王。
鄭王救駕有功必定要論功行賞,如此一來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將鄭王從悠閑的王爺,提升到自己的心月復。
有鄭王在身邊,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肅清朝堂給崳兒留下一個干干淨淨的天下。
慕容錦芯見皇上蹙眉思索,皇上的臉色從來沒有如此凝重過,不敢上前打擾。
听聞門外稟告父親帶著人前來,忙不迭的上前道︰「皇上,父親他還在門外候著!」
「慕容將軍一定是為了朕遇刺之事而來,既然朕沒事也便不必追究,朕累了讓他們都回吧!」
皇上如此明目張膽的拒絕見父親,慕容錦芯心中很不喜,「皇上如此就是在怪罪父親的失職之過。」
「皇後這話又從何說起,慕容將軍國之脊梁,朕深知將軍耿直,一定會將全責攔在身上,到時候朕要多費些口舌。」
慕容錦芯恍然,皇上說的極是,如今父親就帶著人跪在門外,「父親耿直的性子,皇上不見怕是會跪上一夜,那臣妾該如何去說?」
司無月佯裝有些疲累的靠在榻上,「這倒不難,既然慕容將軍認為自己失職,就將功補過,盡快的查出刺客的身份,去吧!」
夜色漫天星光明媚,本是極好的夜晚,慕容玄帶著義子與副將跪在皇上的臥房外負荊請罪,許久未見皇上宣召。
心中正在猜度皇上心思,但見著女兒慕容錦芯從臥房內走了出來,即便是父女畢竟君臣有別。
「皇後娘娘,皇上何時才能召見。」
慕容錦芯見到父親也不得不以君臣之禮相待,皇上極有可能就站在門口,「慕容將軍不必等了,皇上是不會見您的,皇上說既然老將軍是來請罪的,不如盡快的查出刺客的身份將功補過。」
「老臣定盡快查出刺客身份將功補過。」慕容錦芯替皇上傳旨,轉身回到臥房照看皇上。
慕容玄眉目微攏,刺殺鄭王的就是太後的人,刺殺皇上的極有可能是古吳國的奸細,皇上是想借機會調查敵國奸細,這件事與沒有可能與初兒有關。
公儀初見慕容玄的眸光打量著他,他已經很小心謹慎,難道這個老狐狸懷疑刺殺皇帝是自己做的。
「父親,現在怎麼辦?一切都無從查起。」
「听說昨夜鄭王遇刺,此事定于那件事有密切的關聯,武揚,你留下來保護皇上的安危,初兒,你去鳳鳴古城調查一下。」
「是!是!」兩人紛紛街道命令離開。
慕容玄見著公儀初離去的身影,眸中卻是布滿滄桑,每每見到公儀初就會想起曾經死去的兒子,想起了二十幾年前與古吳國的一場冤孽,二十年前親眼見著他被人丟下懸崖尸骨無存。
「甯兒,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你說過會回來報仇的,初兒是不是你我的兒子,慕容玄唯一的兒子。」
另一邊,瓔珞細心的為司無殤包扎傷口,看著那心口觸目驚心的傷口,瓔珞心疼的直皺眉,那刀可是刺進了心尖兒。
「一定很疼吧!會不會留下疤痕!」
「不疼,看著你一點都不疼了。男人身上留疤痕才有味道。」
受傷了他還這般模樣,想他醫術高明,這小小的疤痕是難不倒他的。
一邊替她包扎一邊道︰「上次的凝香玉露還有,只是並未戴在身上。不如妾身配上一副藥,看看效果如何。」
司無殤知道她是故意如此說,他虛弱卻是男子,將她順勢帶進懷中。
「別亂動!」
瓔珞抬眸見他眉似劍,眸似水,清透的雙眸,緊盯著她俏麗容顏,一顆心你砰然極跳,「別鬧!我再給你包扎傷口。」
他的聲線有些低啞,干渴的咽了一口津液,「從未想過你這樣的丫頭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你很善良很天真,有時候卻很蠢很感情用事。」
「你這是在數落我嗎?」瓔珞嬌嗔道。
「別插嘴,听我說。就是這樣率真的你不知何時駐住進了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跑不掉了。不過本王更喜歡聰明的女人,你要好好努力,本王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出人頭地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做的就是寵你愛你看著你胡鬧。
看著他似水的瞳眸,他這是在向自己表白,眸中蘊滿幸福的淚光,微咸劃過眼角。
「傻瓜!你哭什麼?還有一句話呢!珞兒,我愛你!」
瓔珞撲到他的懷中止不住的淚水滴落,不知道是因為司無殤的表白而感動,還是為今生終于找到了愛自己的人,不後悔當初的選擇,一切壓在她心中好久,她就是想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