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蓮忙了大半日,終于稍稍停歇下來,怕衛菡像上次一樣逃婚,破壞了衛蕭兩家聯姻之事。(鳳舞文學網)
命人將她關進了單獨的房間,如今大局已定,她要找衛菡將今日商討的結果告知與她。
衛菡被衛清蓮打了一巴掌,還被她關在房間內,既不哭也不鬧,只是安安靜靜的想著對策。
衛清蓮透過門扉見著衛菡安安靜靜的倒是有些詫異,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衛菡眼角余光瞥見門口,知道有衛清蓮走了進來,並未開口言語,心中記恨她打自己的那一巴掌。
「我知道你在怨恨我。」
「菡哪里敢?」
衛清蓮深知衛菡一向比較偏執,「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衛家,你身為衛家的兒女,就要為了守住父親的家業做出犧牲。」
聞言衛菡仿若听到了很可笑的笑話,「真是可笑!衛清蓮你當我是三歲稚兒,會相信你說的話。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保住你家主的位置。」
「衛蕭兩家聯姻勢在必行,一切以大局為重。我是來通知你,不是爭取你的意見,身為一家之主,我已經答應了將你許配給蕭家的兄弟或者族人。」
衛菡終于有些沉不住氣,「衛清蓮,你少拿家主的身份壓我,別以為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三年前,你為了讓哥哥娶蕭家的女兒,暗地里挑撥哥哥與嫂子的關系。可是人家夫妻兩人情比金堅還有了孩子,你不死心可憐那蕭竹音愚蠢被你利用,害的哥哥以為那墮胎藥是她做的。更可悲的是那蕭竹音倒死都蒙在鼓里,如今你又想利用我來和蕭家聯姻,還有臉說是大局為重,明明就是你的自私自利!」
衛清蓮聞言臉色瞬間僵住,當年之事做得很隱蔽,她是如何知曉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懂,還是不敢承認!靜璇嫂子死後,你偽造祖父定下的婚約,同樣以大局為重逼著哥哥娶了蕭竹音。」
門外,房間內的一切爭辯盡速落在衛墨軒的耳中,蕭家的人告知蕭家的老夫人從昏迷中醒來,正在前來衛府的路上。
衛墨軒去請衛清蓮,他也有些事情想找衛清蓮商議。
衛墨軒突然覺得他做人很失敗,衛菡知道的事情,他竟然被蒙在鼓里,心中已經做了決定,並沒有沖進去,悄然離開。
囑咐手下的人不要說他曾經來過,只說前廳蕭家老夫人前來。
月影西沉,濃雲遮月,瓔珞與司無殤來到衛家,不能夠讓人知曉蓁兒與不破已經找到,故意將時辰延後,拖到了天黑之後。
夜晚的衛家靈幡飄動,一片素白,籠罩哀霾。
衛墨軒守在蕭竹音的棺槨旁,衛家如此大張旗鼓的操辦喪事,就是給蕭家顏面。送走了蕭家老夫人,看著老夫人失去女兒痛心的模樣,心口堵得慌,或許是因為愧疚,蕭竹音說的是真的,那墮胎藥不是她做的,三年來是他誤會蕭竹音。」
夫妻兩人遠遠的就見著衛墨軒頹廢而憔悴的模樣,讓人憐憫,「衛兄!」
衛墨軒憂傷的瞳眸掃過兩人,身子毫無預兆的身子傾覆倒在地上,兩人忙不迭沖過去,瓔珞將她的身子扶起,見他臉色蒼白,嘴角殷紅溢出。
忙不迭上前為他診脈,復雜的病癥瓔珞並不擅長,因此尤為仔細。衛墨軒是郁結難舒,急火攻心,並不是很嚴重,沒有到吐血的程度。
司無殤僅僅憑著觀看氣色,還有他唇角的血漬稍淡,咬破的血和吐出來的還是有些區別的,夫妻兩人眸光交匯,彼此會意。
司無殤抱起衛墨軒,朝著她們所住的院落而去,此時已經有人將衛墨軒靈堂吐血一事,告知衛清蓮。
衛墨軒一定是有話單獨與他們講,夫妻兩人命人守在門外,有暗衛守著就不怕有人探听。
瓔珞輕輕喚道︰「衛兄,有什麼話你盡管說。」
衛墨軒從榻上起身,依然掩飾不住形容的憔悴,「我是有話想要問兩位,你們是朝廷派來的人嗎?」
衛墨軒看似毫無預兆的問話,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難道衛墨軒要有所行動。
瓔珞故作驚訝道︰「衛兄,你究竟再說什麼?君某不是很明白。」
「你們不用緊張,永樂郡的事情你們應該知曉,那是我命人買通了士兵,故意將毒鹽帶出去的。」
夫妻兩人沒有想到那永樂郡的那場所謂的「瘟疫」竟然是面前衛墨軒所為。
暗衛就守在門外,房間內只剩三人,若是有詐想取衛墨軒的性命易如反掌。
衛墨軒是故意讓兩人放下戒心,他兩人若是在繼續隱瞞下去,也顯得沒有誠意。
「沒錯,我們是朝廷派來調查毒鹽一事。」
衛墨軒嘴角揚起釋然,他就是想要引起朝廷的重視,軍隊關乎著國家的興亡。
原本還有些遲疑,在得知當年是衛清蓮害了靜璇母子,更加篤定心中的念想。
「三年來,家姐利用漕幫將大量的芒硝鹽運入內陸,我也是無意中才發現,一路追蹤最後發現這些毒鹽全部進入了軍營。」
儲備鹽一般用于戰爭之時專用的調度,一般時候不會使用,鹽不會**善于保存,就給人以可乘之機。
「衛兄,你手中可有證據?比如賬冊之類的。」
「我很少插手家族中的生意,通常都是二叔他們會接觸到賬目。做生意嗎?能夠給人看的都是假的。」
衛墨軒說的不假,他也不過僥幸的問一句,如此影響身家性命的賬冊,一定藏在某處妥善保管。
「衛兄,能夠大義滅親委實讓人欽佩,毒鹽一事一定要從源頭斷除,否則成漢的百姓就要遭受苦難。」
「我沒想那麼多,只是不想父親留下的家業毀在家姐的手中。」
衛墨軒無形之中,開除了合作的條件,他要保住衛家,一切違法的事都是衛清蓮所為。
司無殤耳廓微動,听到門外有急速的步履聲,「有人來了!」
衛清蓮得知消息,匆匆而至,如今衛家真是多事之秋,一向不用通傳直接闖了進去。
看著榻上昏睡的衛墨軒,「墨軒他怎麼樣?」
「衛兄他昨日中毒身子就沒有調養好,如今嫂夫人身死,急火攻心,需要慢慢調養些時日。」
衛清蓮伸手為他整理凌亂的青絲,衛墨軒是她親手帶大的,母親走的時候他只有五歲。
看著他明明年紀不大卻是一副滄桑容顏,若是靜璇還活著,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幅模樣。
「墨軒,過幾日就是你的弱冠之年,你一定要盡快的將身子養好。姐姐還要將家主的位置交回到你的手上。」
夫妻二人眸光相視,衛清蓮似乎很疼愛自己的弟弟,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樣。
榻上佯裝昏迷的衛墨軒卻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是衛清蓮親手葬送了他的幸福,她說要交出掌家家主的位置,不過是說給身邊的兩個人听。
「靜璇,我一定會為你們母子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