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姐姐是那麼的幸運,就算是不在了,依然,能讓你日念夢懷;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會記得我嗎?哪怕是瞬間」霜木子露出一絲淒涼的笑意,任由淚水滴落在兩人的手背上,她自言自語的吐露著心聲,仿佛世間只留下她一人。
宋景然似乎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熱度,緩緩的將手松了松。
「蓮兒蓮兒」宋景然干裂的唇齒間發出聲聲呢喃。
「你也會愛上一個人,付出很多、很多、不是嗎!」霜木子輕拭著宋景然額頭上的細珠,像似在傾訴,也只有在此刻,她才能毫無顧忌的向他訴說內心的情感,「其實,我真的好羨慕青蓮姐姐,她可以擁有你的一切;有時候,我也會嫉妒余子夏,嫉妒她擁有著青蓮姐姐相似的容貌,嫉妒她能得到你的寵愛與呵護;而我守候你,已是我對你最後的愛。」
霜木子肆意的宣泄心中的愛戀,而屋外的一道俏影,卻聆听著屋內感人的表露。
高晉與暗魂從室內退出,便來到宋府的後院內,兩人都各懷所思,所以也一路無語。
高晉在一岔路口停下,他冷色微冷的說道,「今日之事,魂姑娘不怕言之過多?」
「若王爺覺得多了,奴家以後少言便是,只是有情之人,必有傷痛之處,能減一分,何必要減一厘;」暗魂一臉淡然的說著,她只是想給霜木子一次機會,她知道,她此刻需要這樣的機會。
「看來,魂姑娘也是有情之人!」高晉思索著暗魂的話語,似乎有著另一番意味。
暗魂若有所思的說道,「有情總被無情傷,‘情’不知何處。」
高晉怔怔的看著暗魂,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
「請恕奴家失陪。」暗魂見高晉不答,頷首示意後,便轉身離去。
待高晉反應過來,看著遠去的身影,臉上莫名的流露出黯然與惆悵;
次日清晨,暗魂便來到宋景然的園內,只見,霜木子爬在宋景然的床榻邊熟睡著,隨手拿起一件披衣,輕輕搭在霜木子身上。
「魂姐姐」許是有了意識,霜木子緩緩起身。
「吵醒你了?」暗魂見霜木子面色憔悴,雙眼紅腫,想來,也是一夜未眠;霜木子輕輕搖了搖頭,她不記得什麼時候睡去,她只知道,這是她這麼多年來最踏實的睡眠,雖然只是一小會。
「宋公子的面色,似乎好了不少。」暗魂走近床榻邊。
只見,宋景然面色不再泛紅,氣息也平穩了不少;霜木子伸手在宋景然額頭一試,開心的說道,「不燙了呢。」
暗魂也很是開心的說道,「總算是退燒了。」
「我們去請大夫,順便熬些清淡些粥來。」霜木子起身便朝外走去,想來他躺了這麼些天,若是醒來,一定會很餓。
暗魂一把拉著霜木子,笑著說道,「我去吧,你先梳洗一番,在此照應著。」
霜木子看了眼宋景然,有轉眼對暗魂點了點頭,暗魂輕笑著離開。
「魂姐姐,謝謝你。」霜木子自知暗魂一切都為自己,感激的看著暗魂;
「倒像是生疏了。」暗魂留下話,便走了出去。
待到晌午時分,大夫來過,說是退了燒,已無大礙;余子夏也是匆匆趕來,得此消息也是歡喜的很。
宋景然服了藥,還在熟睡;霜木子等人,便在園內一假山旁坐下,曬著暖陽,聊著家常。
「還是霜姑娘與魂姑娘照料的細致,就一夜,宋公子便安然退燒了。」余子夏一臉淺笑,話里卻隱隱透著它意,似乎有一種不甘的心理,自己幾天沒日沒夜的照顧,竟在別人一晚照看後,便有了好轉。
「夏姑娘哪里的話,宋公子無恙,純屬巧合罷了。」暗魂自然是不想余子夏心存芥蒂。
余子夏笑了笑,又將視線移在霜木子身上,見她面色蒼白,一直低頭不視,略帶關心的問道「霜姑娘似乎臉色不太好,可是昨晚累著了?」
「倒也不是,只是,換了地方生疏了。」霜木子勉強出一絲笑意,心里卻莫名的帶著虛意。
「那倒是委屈霜姑娘了。」余子夏又是一絲淺笑,這是她掩飾內心的最好表情。
「怎會!」霜木子笑了笑,因宋景然無恙,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三人聊的也算其樂融融。
過了片刻,一僕人說是找暗魂幫忙,于是,暗魂隨之離去。
霜木子與余子夏在暗魂的離去後,言語莫名的少了幾分,這時,余子夏起身說道「霜姑娘,姐姐有一事不明,望妹妹能指教?」說著便要跪了下去。
「夏姑娘這是何意,妹妹受之不起,有話說來便是。」霜木子忙扶住,欲要跪下的余子夏,一時不明余子夏的動向為何。
余子夏欠了欠身,試探性的問道,「多謝妹妹,只是姐姐想知道有關‘青蓮’這個人。」
霜木子先是一驚,但並未流露出來,遲疑了一下,雖不知余子夏何意,但她知道一定與宋景然有關,「夏姑娘怕是找錯人了,妹妹不能為夏姑娘解答。」
「若姐姐沒記錯的話,妹妹初次便是喚我‘青蓮姐姐’。」余子夏一直疑惑,霜木子初見自己的神情,現來是不是該解開了。
「不過是妹妹隨口一叫罷了,姐姐莫要放在心上。」霜木子清楚的記得,初見余子夏時,自己確實有過失語。
余子夏意味深長的說道,「宋公子昏迷時,也喚著這個名字」
霜木子看了眼余子夏,垂眸不語,經過昨晚,她相信余子夏說的不是假話,但這件事,不該又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