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自從那夜回來後便一直心神不寧經常一個人發呆一坐就是一天
暗魂見霜木子從起身便在院內出神眼下已快午時了她依舊是一動不動她琢磨著會不會是與宋景然發生了什麼
「軒兒你是不是有心事」暗魂在霜木子身旁坐下雖然她不知是不是因為宋景然但她相信只有宋景然還會讓霜木子如此
「魂姐姐如果晉哥哥以後負了你你會怎樣」霜木子看著暗魂她臉上的悵然與凝重流露著她內心的情緒而她美眸里的暗淡足以訴說她心聲
暗魂微微遲鈍了一下對于霜木子的疑問她有些不明其詳如果她指的是宋景然似乎早該是她所習慣的事但是為何她再度提及
「他不愛我便不會負我」暗魂淺淺的笑意里摻雜著一絲黯然從未沒有愛何來的負但是這只對于高晉一人
「那他若做了傷害你的事你會原諒他嗎」霜木子對于宋景然與高晉對林家所做的一切心里多少會存在著隔閡不管他們因為什麼畢竟那是她的家人她該怎麼去面對
「沒有不可原諒的錯只有無法挽回的心」暗魂平淡無奇的表情以及語氣都是淡然也正是因為她看的很淡然所以她懂得知足
霜木子若有所思的思索著暗魂的話也許她也應該淡然的面對畢竟時隔多年她也經歷了種種就算她恨也好怨也罷一切都不會重來盡管她知道這是她給自己的借口但她依舊做不到像從前一般因為心中的烙印深深的留下了疤痕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而霜木子經過暗魂的提點心里也算看開了些突然又想起那夜在林府所見之物心里又起一陣恐懼
「對了魂姐姐你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說嗎」
「鬼神不過都是世人故弄玄虛罷了有些人信仰‘神’便心中有神不過都是些虛幻之物」暗魂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但她倒是有些不明霜木子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可我真的看見鬼了」霜木子有些激動雖然她不知道鬼長什麼樣但她感覺那白影就是人們所說的鬼物類
「軒兒你可是受了什麼驚嚇所以產生了幻覺」暗魂不相信有什麼鬼物之類的但霜木子最近的狀態確實像被嚇到了
「我」霜木子苦惱著林府之事有時候她自己都懷疑真假說出來怕是也沒人相信
「好了你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這樣對孩子不好凡是不要想太多了」暗魂倒是並未做多想她見霜木子愁眉苦臉的思索著想來是被最近的事情壓抑著一時胡思亂想
「嗯還有魂姐姐就要出嫁了可煙雨樓還被禁封著到時候」霜木子收起自己的思慮又想起暗魂的婚期可煙雨樓被封暗魂總該有個出嫁的地方吧
「王爺說了只是走個形式不計較細節」暗魂也不想過于鋪張畢竟自己身份在此省得眾人口雜
「到時候軒兒一定將魂姐姐打扮成最美麗的新娘」霜木子拉著暗魂的手露出難見的笑意
「謝謝」暗魂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羞澀而更多的是幸福
霜木子此時唯一另自己欣慰的便是暗魂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高晉坐在書房里對霜木子之事真可謂一籌莫展;而眼下又要成親時間緊迫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準備
「稟王爺將軍府白公子來訪」一名僕人隔著屏風將話音傳來
「快請」高晉的語氣顯得有些急切在他想來白年明此時來訪想必也是為了霜木子身份之事但他能來就證明他有心于自己這邊這無疑讓他看了一絲希望
只待片刻僕人將白年明引進;只見白年明一身紫色長袍手持折扇負手挺胸的走進
「白某冒昧打擾還請王爺見諒」白年明拱手示意著早在高晉有心拉攏他時他便在找機會來確定一些事情而眼下似乎最為合適
「白公子客氣了請坐」高晉起身抬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多謝王爺」白年明頷首示意後在一旁坐下
「白公子能大駕王府不知可是為了那幾壇佳釀」高晉想來白年明既能來想必心中也有了幾分明舉于是也不繞彎子直奔主題
「王爺好記憶白某卻為一時之饞特來此向王爺討上一杯不知王爺可否賞臉」白年明雖有了意向但話還是要說的體面些他說的‘一時’不過是想暗示高晉他隨時也可能改變意向
「白公子有興本王理當奉陪」高晉不管白年明的話意為何只有他有一絲意向自己都不會錯過
白年明輕笑道「讓王爺見笑了」
「白公子請」高晉起身走在前面抬手示意
白年明隨後起身頷首回禮隨在高晉後;忽然牆上的一副畫吸引了白年明的視線;只見畫中是名女子一身白衣挽著簡單的發髻佩戴著一支碧玉梨花簪嬌羞的神情月兌俗的神韻沒見過霜木子的人一定認為是仙子但白年明一眼便知道是霜木子;
高晉見狀本想提醒白年明卻又見白年明已將畫上的眼神收回便也沒作聲
高晉將酒宴設在王府的後的院亭閣內並命人不許打擾
「白公子請」高晉端起酒杯向白年明示意
「王爺請」白年明隨之端起酒杯示意著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仰頭飲盡
「不知此佳釀可還合白公子之意」高晉放下酒杯面帶笑意的看向白年明;高晉此時就如這佳釀;而白年明可做這壺可做這杯也可做品嘗之人
「如此佳釀自然甚好不過少了幾分濃烈」白年明一臉品嘗之意;在他眼里高晉有著睿智的頭腦也有夠深的心機城府但缺少了幾分霸氣
「濃烈只是在于食的多少只要味美不怕無人品嘗」高晉隱約听出白年明的話意他相信以白年明對北涼王的了解自是自己佔得優勢多一些但此時他還不能輕舉妄動良機未到
「王爺所言極是」白年明輕笑道他自是听得出高晉的話意高晉不是沒有霸氣只是未到他發飆時而高晉又暗示了他是既是美味自會有人投靠相助他白年明只是其中之一
高晉不語端著酒杯向白年明示意他知道白年明是聰明之人不會去做愚蠢之事;兩人就這麼打著心里的政治戰各自都明了彼此的用意
「听聞王爺近日將迎娶煙雨樓一位姑娘不知可有此事」兩人閑聊了一會白年明突然扯進這個人人皆知的話題里
「確有此事」高晉不明他要成親已是人人皆知的事為何白年明還明知故問
「敢問王爺迎娶之人可是霜姑娘」白年明一臉玩味的看了眼高晉
「霜姑娘乃是我朝的疑似逃犯且現在下落不明本王迎娶之人也另有她人」高晉想來白年明是借此故意探得霜木子的下落而自己也言明霜木子只是疑似逃犯
「真是可惜了如此絕色佳人竟不能成為王爺之人卻只能淪為逃犯」白年明故作嘆息著
「白公子這是何意」高晉隱隱听出話里之音
「涼王听聞王爺即迎娶煙雨樓姑娘特下旨將煙雨樓解封以便王爺之便不過涼王並不知道王爺迎娶的是何人」白年明本是因為霜木子之事而來涼王將捉拿霜木子之事扔在自己身上而高晉一直有意藏著霜木子他又不想與高晉發生沖突只能出此計策
「白公子的意思是」高晉只能隱約猜測白年明意思但他還不能確定
「既是一山虎誰敢取一只若王爺想保霜姑娘一時此法最為管用」白年明的意思無非是要高晉娶了霜木子北涼雖會怒但礙于顏面也不會拿高晉怎樣
「此法倒是可用但涼王那邊」高晉對白年明的提議倒也贊同只是他還不想與北涼王就此展開對質
「涼王那邊王爺暫可放心王爺就等著迎娶美人便是」白年明自知北涼王對自己的話語多少會听取幾分而他幫高晉不只是為了一時而是考慮到了長久;就比如高晉對霜木子有意而霜木子卻意在宋景然身上
「那本王在此謝過白公子」高晉見白年明這麼說自是有把握說服北涼王而他對于霜木子何嘗又沒有私心
「王爺客氣了此酒較淡白某還要喝上幾杯」白年明端起酒杯自己品嘗著
「白公子請」高晉明白白年明無疑是在提醒自己他還立于中端;隨時可能偏向任何一邊;這一場關于政治的較量沒有人可以判定誰是最後的勝者他們也是處于懸崖的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