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方墨嚇得一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他雖是紈褲,但是卻從來沒有殺過人,離天的突然死亡讓他感覺到一種很微妙的顫動,但是更多的是懼怕。
想到已經成為玉女宗門人的瑾寒,如果瑾寒知道離天死了找上門來怎麼辦?她會滅了方家的。
想著,方墨不由得更是驚恐。
他尖叫一聲,然後像是發瘋一樣跑了出去,只留下地上離天毫無動靜的軀體。
方墨沒有細細檢查,如果他仔細听離天的心跳,就能夠發現,那心髒還在微微跳動著。
「你說什麼,你把那個離天給殺了?」方父原本在喝茶,听到方墨瑟瑟發抖的說出的話,茶水噴了方墨一臉,猛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方墨。
「爹,孩兒不是故意的,孩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孩兒抓他只是為了打他一頓出出氣,卻沒想到他那麼不經打,竟然一下子就死了,爹,你說這可怎麼辦啊!」方墨顧不上去擦臉上的茶水,猛的跪下對著方父哭道。
他闖了禍,心中也很是害怕,生怕為方家帶來劫難。
「別哭了,讓我想想。」方父猛的一喝,旋即緊皺著眉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神色很是凝重。
許久之後他才開口問道︰「這件事情除了我以外還有誰知道。」
「沒,沒有了,其他沒有人知道了。」仔細想想,他當時沒有帶隨從,而地牢的看管在他出來的時候也還不知道,所以暫時還沒有人知道。
「這樣就好。走,咱們父子兩現在就去把他的尸體丟到亂葬崗去,對外就說今天已經放走了。」方父終于做了決定,對著方墨嚴肅的說著。
方墨一驚,全身下意識的不住哆嗦,許久之後才艱澀的開口,遲疑道︰「這樣好麼?」
「沒什麼好不好的,既然你這小子惹了這樣的大禍,也只能這樣了。就怕到時候那個女子回來,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到時候整個方家都得遭殃。」方父一聲輕嘆,想要開口責備,卻看到方墨一臉惶恐的樣子,畢竟是獨子,心中不忍,他終究不過一聲低嘆。
父子倆匆匆來到地牢,也沒多做察看,將離天裝在一個大麻布袋里頭偷偷模模的抬著從方家的後門走了。
父子兩來到亂葬崗的時候,太陽正在中天之上,可是即便是這樣強烈的太陽光依舊無法照耀到亂葬崗的每一個角落。
站在這片不知道丟棄了多少尸骨的土地上,父子兩只感覺一陣寒氣從腳底升起,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爹!」方墨顫抖著開口,說出的話也帶著濃重的顫音,顯示出了他心中的害怕。
「就丟在這里吧,咱們快回去。」方父心里也是直打鼓,說著便和方墨一同放了手。
大麻布袋中的離天砸到了地上,發出踫的一聲悶響,將地面的白骨都給砸斷了。
父子兩嚇得夠嗆,撒開腳丫子就拼命的跑了,而那麻布袋則依舊停在原地,似乎在嘲笑兩人的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