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對于蘇晚來說,是件非常極度痛苦的事。愨鵡曉
倆人一面偽裝身份出入各大機場,一面還得假裝在偷拍記者的面前裝恩愛,蘇晚發現,她的人生已經完全月兌軌了!
索性就卸下所有防備,頭次放松的站在良玉堂身邊。
u市的春天,顯得格外美,各種花盛開的地方,宛如世外桃源。
這樣的旅行,蘇晚不是沒有接觸過,只是那個時候,她身邊站著的,是那個一身軍人氣質的男人,無論她在哪兒,仿佛都能一眼見到他。
有他在的時候,她感覺天塌下來都無所謂。
而現在……
肩膀上搭過來一只手,蘇晚抬頭,正好迎上男人的目光,只見他溫潤一笑,目光里透著半個世紀的溫柔一般,柔聲在她耳邊說︰「人多,我怕你走丟了,摟著我。」
她身子僵了下,揚眼一看,是啊,在這白花盛開的地方,游客是比肩接踵,人山人海。
還不等她反應,她的手就被他拉過去懷抱在他的腰桿上,外人眼里,不知道有多羨慕這對年輕的男女,可在蘇晚心里,卻仿佛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這一天,他們的行程就是欣賞U市的白花盛開,去千年古樹下許願,完後騎著馬去草原奔騰,再到晚上的篝火盛宴。
一天的行程終于結束,蘇晚跟良玉堂來到農家樂的客房,木質的房間裝置很單調,卻透著一股古風俠氣的美。
坐在床上,蘇晚等來的是良玉堂,這次別于很多次他走進自己房間,沒有強取,也沒有豪奪,而是……
遞給她一樣東西,輕聲說︰「送給你的,雖然不好,不過我听這里的人說,可以……」
他沒有把話說下去,而是曖昧的瞧著她。
蘇晚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塊木頭,被加工過,看上去特別精致的一小塊木頭。
「干什麼的?」她問。
男人低低一笑,「廉香木,豐胸用的。」
「……」
她下意識的扔掉,口中不自覺的就吐出一句譏諷,「你要胸大的還不簡單嗎?」
瞧著她生氣的樣子,他覺得很好玩,挑眉,「怎麼說?」
「夜總會里邊多的是。」
她起身離開,卻被他一把拉過來,不偏不倚的跌入他的懷中,她想掙扎,可他卻抱著不放。
「蘇晚啊蘇晚,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心想掐死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波瀾,似真像假,不由自主的就讓蘇晚多看他一眼。
「那為什麼不干脆掐死我?」
他唇角抽了抽,輕笑,「殺人可是犯法的,何況,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在半年之內,懷上屬于我良玉堂的孩子。」
說完,還不等她反應,他低頭吻住她的時候,順手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蘇晚覺得,她之前對他的寬心,簡直可笑至極。
狗始終都改變不了吃屎的習慣,他新婚之夜沒有踫她,甚至兩個晚上都沒有來騷擾她,敢情所有的**都集中在了今天,想要一並迸發。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由著他對自己各種撫模,親吻,甚至連揮手抗拒一下,她都不去做了。
只是,那巴掌大的小臉上,瘋狂的染成一張笑容,那樣的笑,淒慘而悲涼。
現在的她,真的是冷心的連眼淚都舍不得再掉一滴了。
因為她覺得,就算流再多的眼淚,就算嘶聲哀求再多,也絲毫不會從他這里得到一絲憐憫。
徒勞無益的事,做多了,真的會累。
可只要安心由著他魚肉的蘇晚,在良玉堂眼里看來,那是一道無比刺痛的傷。
她掙扎還好,她一不掙扎,臉上還笑得那麼滄桑,他就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萬箭穿透一般,痛得千瘡百孔。
他突然停止了對她的行為,無力的倒靠在一邊,「會的,總會有那麼一天,你會心甘情願。」
說完這話,一把摟過她窩在自己胸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後的幾天,他都沒有再強迫過她,只是在有人的時候,偶爾摟著她,親吻兩下,以完成背後記者的偷拍。
這次蜜月的假期,倆人在外面一共待了兩月有余。
而在這兩個月里,他們幾乎把整個W國所有的名勝風景都看遍了,兩月後,他們搭上了返回首都的里程。
剛下飛機,機場大廳外,早有人專門來接。
為了避免遭群眾圍觀,倆人的裝飾都很平凡,頭上戴著帽子墨鏡,隔遠看,似乎真的看不出來他倆就是前兩月才在各大媒體直播完成婚禮的首相之子。
倆人還是挨近的摟抱,一步一步步出大廳,徑直走向早已等候的轎車。
突然這時,機場大廳內突然傳來一陣槍聲,幾個保鏢趕緊上前圍住良玉堂跟蘇晚,護送他們倆緊急上車。
倆人還沒坐上車,良玉堂身邊的保鏢就有一個中槍倒地了。
這一看,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機場遭遇恐怖襲擊,目標似乎是良玉堂跟蘇晚。
「啊?」看到旁邊中槍倒地的人,蘇晚嚇了一跳,一把被良玉堂抱住,低吼,「趕緊上車。」
她捂住耳朵,埋頭奔向前方的車,幾個保鏢在旁邊護送,良玉堂也跟在其中。
可還不等她跑進車,一枚子彈穿透過人群,直指蘇晚的後背。
良玉堂一怔,也不知道那一刻哪兒來的力量,一手推開身邊的保鏢,猛地將蘇晚摟住轉身……
‘呲’的一聲,火熱堅固的子彈,無情的射進了男人的**之中。
眼睜睜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倒下,蘇晚在一時間里腦子變得空白,呆滯的處在那兒,一動不動。
他中槍了?是為了自己而中的?
鮮血順著他的胸口噴涌而出,鮮紅的液體染得她雙目火紅……
「趕緊上車。」旁邊的保鏢喊著,緊接著,蘇晚被推上車,那個中槍的男人,也被抬上車,就放在她的腿上。
她低頭看著他臉色蒼白,胸口還在不停冒血的畫面,嚇傻了一樣,連急救措施都忘了給他做。
依稀見,她看見腿上的男人朝她微微一笑,口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晚,晚,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