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鳳炎王朝天都之西,富麗堂皇的將軍府的後院中。明明是秋天,卻見各種名貴的花兒色彩艷麗開得極為燦爛。小橋流水,假山美屏,雕欄畫柱,亭台樓閣,曲盡通幽,偶然能聞到一絲紅木的香味,讓人不由心意盎然。
成遍的芙蓉仿佛在提醒主人的高貴,且看那年齡個一的三個美人兒,坐在石凳上,品著香茗,完全是一副真正切切的仕女圖。
堪稱人比花嬌。
前提是忽略掉腳下跪著的唯唯諾諾的人兒,明明是二八年華,看起來卻像極了還未及蒂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瞧著石桌,一眼看來仿佛便是一般的石料切割而成的,可若是仔細看來,這明明是江蘇昆山的昆石。不說昆石的難覓,偏是運回來,就是人力物力也足夠小康人家溫飽一輩子了。
卻為何養出一個如廝這般瘦小,骨瘦如柴的女孩。
「雲娘,大夫人也不是故意想要這樣對你的,你要知道將軍府要有將軍府對的規矩,如果讓人知道我將軍府的大小姐不僅是個琴棋不通的廢物,還指使自己的丫鬟偷東西,實在是難以服眾,你說是不!」說話的人一身錦衣玉服,唇紅齒白,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看起來並不比跪著的雲娘大到哪去。說話時,偶爾輕點額首,發上的步搖隨之搖晃,蕩起一簾幽夢。
地上跪著的女子也不答話,就這樣靜靜的跪著,若不是偶爾能看見肩膀輕輕顫動,卻會以為這些話完全與地上跪著的人無關。
「雲娘,你是否覺得你二夫人不是你生母,無權管制你。」一雙美手蕩之膝蓋之下,立于雲娘之眼。縴縴擢素手。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縴縴做細步,精妙世無雙。明明是竇冠少女的手。抬眸一看卻已經年過三十,但保養得宜。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成熟嫵媚。此人立于中間,看來應該就是大夫人。
卻不知道這一雙手一年下來耗費了多少財力。
「大夫人,我看算了吧。想必是餓極了,不然定不會去吃那偷來之食。」溫柔婉約大概形容的就是少婦身旁的三夫人吧,三夫人並不是很美,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江南女子的氣質。
「三妹這話說的,似乎我虐待了姐姐的孩子似的。」大夫人說的姐姐便是那早已生亡的雲娘的母親。
大夫人未是當家主母以前。雲娘的母親偏是,說道雲娘的母親生前可真謂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只可惜,紅顏薄命,雲娘的生辰偏是母親的忌日。以致于一十六年來未過一次生辰,哪怕是周歲,也只有女乃娘在她的身邊陪伴,只可惜女乃娘也在她十歲那年去世了。
「大夫人,我心直口快實在是……」
「三妹,不必說了,你心直口快大院的人都知道的。」大夫人扶起手,打斷三夫人的話。
「雲娘,既然三妹替你說話,我也不便說什麼了。」大夫人站起身,奴才托起那雙美手。「二妹,三妹,今個我家那不爭氣的兒子就要回來了,現在已是申時,估模著馬上就要凱旋回朝了。你們是否與我一同看看去。」
口里說是不爭氣的兒子,可是心里們都知道這哪是什麼不爭氣的兒子,說道皓月將軍,恐怕將軍家的門都要被踩斷了,甚至于當家聖上也說過虎父無犬子啊。
雲娘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院,幾步之近,卻是兩處光景。梧桐樹葉隨著秋風紛紛灑灑的落下,更是增添了那蕭瑟感。
雲娘抬起頭,不美甚至于丑陋,可是那眸對明亮的驚人,可以看見那明亮的眼眸里充滿著不甘,對老天的不甘,對生活的不甘,對命運的不甘。
「小姑娘,你想變強嗎?」就是這樣的一個聲音,突然的出現在雲娘的生命了。就那樣,雲娘卻便信了。
「想,你能幫我。」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哪怕後來萬劫不復,讓她重來一次,她還是會相信的吧,不,是答應的吧。就像是一個乞丐,看著那唯一的食物,任何人都不會放棄。
「告訴我,為什麼你肯定我會幫你。」四十歲的年齡,正是男人最磅礡的季節。他就那樣站著,卻讓人無法忽視,就像是一名王者,哪怕站在千軍萬馬前,他依舊是一名王者,而螻蟻終究是螻蟻。
「沒有為什麼,不是嗎?對我而已,是個機會。對你而已,只是舉手之勞不是嗎。」雲娘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眼眸直視這他,她知道不能放棄如果放棄了自己講終究被鎖在這個大院里,看著她們對著自己耀武揚威。
「小姑娘,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但是你要知道站在那頂端注定是孤獨終老,一輩子無依無靠。哪怕是你找到了繼承之人。」男人看著她,現在的她似乎就是從前的自己。
不安,彷徨。
「我寧願孤獨終老,一世為權為謀,也不願一世為奴為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希望到你年老之時記得你現在說的話。」男人的聲音氣沖九天,眨眼間,便見那鎖了自己一十六年的牢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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