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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將弓箭拉開。眼眸眯起精確地瞄準,右手指尖忽而松開,緊繃的弦瞬間爆發張力,羽箭筆直射出在扎入目標發出鏗的一聲脆響。
眼楮重新張開,還是離紅心有一定偏差。左手的通訊表忽而震動。
將弓箭順勢架在背上,她掀開通訊表,上面是空澤傳來的一則消息︰
立刻到達主教樓三樓。立刻。
「嗚?」她猶豫了一會兒打出一條回復發送︰
正在上課
秒回復︰逃
「……」說的毫無羞恥感。
她看著四下同學也較為分散,而射擊課教師也正坐在長椅上顧著與另一個教師談話,于是說沒羞恥感就沒羞恥感地逃了。
一口氣跑到主教樓再爬上三樓。空澤正在走廊上背靠著欄桿,那個與他面對面的是一個白服高階的男生。
周圍只有極少數路過的人,凌桑還背著弓箭頓時感覺氣氛有點扭曲。
「這是青陡的負責人,高二部D班鷲業。」空澤直起身介紹道。
「你好,我們當初見過一面。」鷲業臉上雖然沒有笑意,但也不至于太過于嚴肅。不過空澤所說的「青陡」兩個字讓她的神經忽然緊緊地一抽。
但她受的驚嚇完全沒有外露,這倒是讓鷲業疑惑不少。
「你好。」凌桑微微欠身表示禮貌,冷靜到連氣息也沒有紊亂分毫。
「青陡的事——你知道的吧?」鷲業直截了當地就提起。
凌桑再是微微的一顫。空澤藍色的眼瞥向她將她所有的動作細節都看在眼里。
「她……怎麼樣——嗚!」
空澤抬起手肘就猛擊在凌桑頭頂,不滿地喝道︰「是想要承認嗎你這個白痴!」
「不……到底是……」凌桑捂頭,再抬頭望著依然眉頭緊鎖的鷲業。
「我在昨天才在舞台地下室發現,已經昏迷一整天,今天早上她醒過來,指明是你要害她。」鷲業簡介地交代,但還是相當理智地闡明,「自然我也不會無故來尋找你,希望你可以給出解釋。」
「其實……」凌桑氣息微弱地剛想要解釋,空澤卻是忽然插入,氣場強硬地對鷲業開口,一邊再提起左手手肘擊在凌桑頭頂︰
「那麼你覺得呢?就這種家伙會有什麼必要的惡意與攻擊性?」
鷲業一時無言。這個小家伙看上去確實溫順到應該讓人去保護才是。半晌才勉強地開口,但氣勢已經完全削減到虛無︰「在服級上,以一個白服的能力去傷害一個無服是最有可能的。」
盡管他並不相信凌桑是白服,但調遣了資料確實是白服低階。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桑真能下定決心做出這種事,那麼我會好好表揚她才是。」空澤冷笑,意味不明地瞥了凌桑,「要走向頂端,哪一個不是踏著血液前行。」
「……」鷲業愈發無言。話題已經完全被空澤扭轉到了別的什麼地方。雖說空澤一向被認為孤傲難以接近,但如今看來他還是相當袒護自己旗下的被負責人——
凌桑自然明白空澤是在為她開月兌,但是總歸無法擺月兌這件事,況且自己真的……「我能去看看她麼。」她忽而仰頭望了鷲業。
「可以。」鷲業點頭。如果能見面的話,那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