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車流,總會讓人眼花繚亂。
我望著腳尖,平靜如水般的徘徊在天台圍欄上。只要向左邊邁出一步就能得到解月兌,可我,卻不能夠。
樓梯口,漫步走向我,來到我的身旁,寬度狹窄的身旁。
「不害怕嗎?」沒有溫度的話語傳進耳絆。
我側臉,看著熟悉且陌生的他。
亞麻色的頭因為夏風的緣故有些凌亂,平劉海下是一雙冷漠卻疲憊的細長大眼,黑瞳仿佛是無底洞,盡顯黯淡。菱角的臉頰猶如牛女乃般白皙,挺鼻底下,那花瓣般的薄唇緊抿著,一身黑色西裝,讓他看下上去就像是一位優雅的伯爵。晚霞照耀下,白皙的脖頸右側,那只細小卻清晰的黑蠍子刺青格外刺眼。
他是美麗的妖精,但他更像一只令人生畏的妖孽,想要靠近卻不得不停住靠近的步伐。
這令人生畏的感覺本不應該在17歲的階段出現的不是嗎?
「害怕,以前。」我轉過頭眺望忽近忽遠的建築,腳步依舊在徘徊。
這城市,還是那麼繁榮。
我卻顯得格格不入。
「你呢?不害怕嗎?」
他冷笑一聲,「你認為我害怕嗎?」
我頓了頓,他當然不會害怕,似乎從來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害怕。
「為什麼不跳下去。」我伸出左腳,選擇用右腳支撐。
「因為我想要贖罪,向一個人。」他跳下了天台,靠在圍欄邊上。
我也干脆坐下,腳下,不再是荒涼。
「听說,你要回來。」
他望著我「對,我要回來,會我以前的學校,共同的學校。」
我也習慣性地看著他的黑瞳,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試圖想用這種方式看清他的內心。
「原因?」高一的一年里,上學的次數十個手指足以數清。
「呵,」他忽然朝天空伸出右手,暗橙色的晚霞充斥著他的指縫「我說了,我是來贖罪的。」
贖罪……我也要贖罪的啊……但是,要向誰。
「時間呢?」
「一星期後吧,或許更早,看心情。」
我跳下天台,沒有回應,向樓梯口走去。
可他的聲音卻不依不撓地在背後回響「那個人都已經不在了,還不打算回‘sou1’麼?」
在拐角處,我不得不停住腳步,因為我感覺快要死掉,呼吸困難,手緊緊地捂著快要停止的心髒。
骯髒且破裂的心髒。
那個人……那個人……為什麼又要提起他。
「……我不會回‘sou1’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開口才現,我竟然牙齒都在打顫。
我拐入樓梯口,雙腿就已無力支撐,整個身子猶如皮球般滾下了半層。
卻不疼。
我蜷縮著,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顫抖的雙手拼命用力捂著顫的嘴唇。
晚霞不再,黑夜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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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本人嘔心瀝血創作的虐說,喜劇愛好者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