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里?」我驚慌地看著毫無表情的危冷焰。
危冷焰冷笑一聲「我怎麼在這里?你是跟著他跟傻了麼?從畫室跟到這里你是想干什麼?」
畫室?他怎麼知道?我回想起畫室的後門沒鎖而且在畫室里總感覺有人在看我,難道他在畫室里?
「不要把他當成是韋淳熙,他不過是背影像韋淳熙而已,韋淳熙是在你眼前死掉的啊,這個你比誰都清楚!」危冷焰狠狠地撇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原來危冷焰也知道這個人的背影像淳熙。
一瞬間我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連思考也不能。
是啊,淳熙是在我眼前死掉的啊,我比誰都清楚淳熙已經死掉了。
為什麼我還蠢到把別人當成是他呢。
「你還好嗎?」那個人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朝我靠近。
思緒被喚回,明知除了背影之外他一點也不像淳熙,但我還是不死心。
「你叫什麼?」我咬緊牙關。
眼前的他愣了愣,「項澤零。」
心咚的一聲沉了下去。
「對不起打擾了。」我沒有再看他一眼,沿著石子路往回走。
項澤零,不是韋淳熙,所以,以後就算再看到他的背影也不會心痛了吧。
剛走出楓葉林,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拿出,屏幕上的名字讓我不安。
「因為剛才的事,我決定把一個星期改為五天,也就是說你必須在五天內把錢還給我,不然你非進‘sou1’不可。」說完,危冷焰冰冷的聲音隨即消失,不留一絲余地。
我緊握著僅剩忙音的手機,自嘲地笑了笑,這算什麼。
回到課室,早讀已經結束,課室里一片喧鬧。
我坐回屬于我的座位上,前座的位置空蕩蕩。
危冷焰,我一直猜不透他。
一天下來,我的生活平靜如水,這曾是我一直向往的。
可曾經的我怎麼想也想不到我向往的平靜如水卻出現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
傍晚,我背對著晚霞回到了那死寂般的出租屋。
一打開門我就徑直走入以紫色為主的臥室,坐在梳妝台前,鏡子清晰地倒影著我的面容。
棕色的剛過肩長,尾微卷著,中分劉海剛好長到了下巴處,杏眼里的黑瞳有著些許黯淡,挺鼻下的那張薄唇沒有一絲血色,臉頰的白皙越顯蒼白。
幾年前的傷痕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忍不住模了模鏡子中的自己,只有照鏡子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那個女人親生的。
因為是那麼的相像。
手輕輕地撫上那原本黑色如今卻變成棕色的長,我還依稀記得這是在三年前在進入‘sou1’的前一天危冷焰特意請人為我染的。
也就是從黑變成棕的那天,我徹底從那個地獄逃月兌了,久而久之卻又現我又跌入了另一個地獄。
退出‘sou1’之後,無數次想要把頭染回黑色,卻又做不到。
因為我,真的不想在看到自己的黑的時候想起那些可怕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