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炙熱,傾灑在每一條大街小巷。
吃過午飯以後,沈清帶著李夢露離開了沈府,前往江都縣的縣學院去報名。
「夢露,多虧有你帶路,否我還不知道前往江都縣縣學的道路呢!」沈清看了看前方一棟高樓闊院,輕笑道。
前方的高樓闊院古s 古香,頗有書香之氣,而那高匾之上赫然是‘江都縣學’四個大字!
此時在大門之前,已經排著一條長龍隊伍,皆是一些儒雅之人,或是一些俊秀之士,周圍甚至還有家人一同陪伴前來報名。
「這個地方,少爺隨便一問也能找得到的。」
李夢露美目眨動,一股股柔情流露而出,忍不住的不是一種關懷之意,「少爺,早晨你失蹤不見,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說完,美目流酸,又有些蠢蠢y 哭。
沈清愛憐的握住李夢露嬌女敕的芊芊玉手,自信的微笑道︰「夢露,早上我是出去晨練,不過害得你擔心了,真是抱歉萬分啊!俗話說美人的眼淚是最值錢的,而我讓你流了如此多的眼淚真是愧疚,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何你們總有千金之稱,原來這一滴滴淚水下來,足有千金。」
「夢露,我答應你以後無論我要去何處,都會讓你知道,好不好?」沈清深情款款的看著李夢露保證道。
李夢露嬌羞無比,特別是大庭廣眾、光天化r 之下竟被沈清握著玉手,傾訴著如此溫情蜜語,那顆如小鹿亂撞的心即是開心又是羞澀,她的整顆心都已經融化在沈清的甜言蜜語之中。
「少爺,我知道了。這里有那麼多人,你放開人家的手,給別人看到了不好。」李夢露粉面緋紅,輕聲呢喃道。
沈清咧嘴一笑,松開了手,「我們先去報名吧!」
兩人來到縣學院之前,也加入了排隊的隊伍,稍微等了一會兒,終于輪到沈清,他將擔保信交上去,然後便成功的報到了名,還得到消息,五r 後到縣學來參加縣試。而另一邊就是武童試的報名地點,沈清又花費了一些時間,也終報好了名,而武童試這邊的的縣試r 期則是六天後,還好沒有重疊。
報完名以後,沈清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忽然想到王倫說的武生館,遂問李夢露,「夢露,你知道江都縣有一個武生館嗎?」
「武生館?」李夢露從小在江都縣長大,還沒有听過這個地方,「沒有听說過,我在江都縣二十多年也沒有听說過,少爺你是從哪里知道這個名字的?」
「不過是听別人談起罷了。」
沈清心中卻在納悶,這王倫該不會騙我吧!可是騙我明顯有沒有什麼好處啊!看來應該是這個地方頗為偏僻,夢露沒听過罷了。這件事還是不適合問她,得由我自己去打听才是。
有了決定,沈清便先帶著李夢露到江都縣衙去向胡志遠道謝。
胡志遠早已從手下方面得知沈清原來只是出去做晨練,讓大家虛驚一場,此刻听到沈清親自登門拜訪,便讓人趕緊將他請進來。
沈清一入內,就拱手一揖,「胡伯父,小佷前來賠罪,隨便謝謝伯父的擔心。」
「沈清,你客氣了,人員失蹤這本是身為父母官的份內之事,更何況我們兩家關系匪淺,還馬上就是一家人了。」胡志遠頂著大肚子,笑言道。
沈清明白胡志遠說的是迎娶胡靈兒一事,只是雙狀元似乎並沒那麼容易,嘆息一聲,苦笑道︰「我已經報名了,若是真能金榜提名,相信那一天絕對不遠了。」
「我相信你的本事,拿下雙狀元,為江都父老爭光!」胡志遠拍著沈清的肩膀,道。
「盡力而為!」沈清怎麼感覺自己像楚霸王似的,為江東父老爭光,難道爭不到光,還真要自刎烏江不成?
胡志遠語重心長的道︰「我們能幫的都已經幫了,接下來就得靠你自己了。」
「幫什麼??」沈清一時間模不著頭腦,納悶的看著胡志遠。
胡志遠另含深意的一笑,道︰「你不是報了名,應該能猜出來了。」
「難道是r 期?」沈清立時就想起武童試與文童試的r 期,難道這竟是胡志遠的安排!
胡志遠贊許的笑道︰「果然是夠聰明,原本武童試與文童試都在同一天舉行,但是怕你來不及參加,所以特地與學政們說了一聲,把時間挪了一下,希望你能順利考到秀才。至于鄉試、會試,乃至殿試都得靠自己你了。」
「多謝伯父,我還不知道原來長輩們在暗中做了這麼多事。」沈清無以為報,深深一揖讓。
「哼,我就知道爹不老實,還是做弊了。」忽然間,一道嬌嗔之聲傳來。
胡靈兒從後堂施施然走出,一臉憤憤不平,當看到沈清後面的李夢露時,心中突生不快,也不知是因為李夢露的美貌能與自己比肩,還是因為李夢露呆在沈清身邊。
總之那嬌面之上,浮現了幾絲醋意與怒意,惡惡的瞪了瞪沈清與李夢露兩人。
胡志遠哈哈大笑起來︰「這怎麼是做弊呢?不過是把時間調一調,要考中秀才還得要看沈清自己的本事啊!」
「靈兒,此事也是無奈之舉,若是不能參試,別說狀元,那怕是個秀才也休想考到。」沈清苦笑道。
面對不念舊惡鼻孔出氣的兩人,胡靈兒說又說不過,只能不屑的輕哼一聲,不過那一雙美目
還是像敵人似的掃了李夢露一眼。
至使李夢露忽心生j ng兆,身在戰圈之外,也遭受到了無名怒火。
這時,沈清問道︰「我有事想問一問伯父。」
「什麼事?」
「伯父可知江都縣有沒有一個叫武生館的地方?」
听到沈清問這個地方,胡志遠回想了好一陣子,只能搖頭,「不知,我只听過武生員,在江都縣還沒有听過武生館。」
而一旁的胡靈兒也是一臉迷茫,顯然也不知道這武生館是什麼地方。
「武生館?莫不是沈兄搞錯了名字吧!」這時又是另一道聲音傳出。
只是听到這聲音,李夢露就本能的躲到沈清後面去,似乎頗為懼怕這聲音的主人。
沈清看到胡少逸從大門闊步而入,臉上掛著看不穿的微笑,那眼眸有幾分y n沉,看來是頗為記恨沈清。
沈清微微一笑,道︰「有可能是搞錯了吧!我只是听別人提起而已。」
「不知沈兄為何對這個武生館有興趣?難道是想去學習功夫?」胡少逸先是看了一眼李夢露,然後輕笑道︰「那敢情好啊!我還希望與沈兄再切磋一番呢!」
「胡賢弟,有這種雅興,相信一定會有機會的。」說完,沈清對著胡志遠揖讓道︰「伯父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胡少逸頗為貪婪的看著跟著沈清後面的李夢露,那目光猶如一頭惡狼。
沈清和李夢露離開府衙以後,便往沈府走回去,不過路途中沈清卻一直在想這王倫所說的武生館之事,為何有那麼多人都沒有听說過,看來這王倫還是怕自己告他,所以給了一個假地名來試探自己,這些個開教立派的人果真是不簡單啊!
正在沈清沉思間,忽然被一個人撞了一下,還感覺對方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樣東西,沈清忙抬起看著那道匆匆離去的身影,竟然是那天慈和尚!
而手中的紙條,已經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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