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等一下,這黃大昌怎麼處理?」三娘叫住蕭川龍。
看了眼志笙懷中歷經摧殘臉容煞白奄奄一息的小曼,蕭川龍面色一沉,怒吼道︰「剮了!」
…
兩分鐘後
保安團大院離的這麼近,可那家診所是既沒關門人也沒躲,這讓蕭川龍大呼意外,運氣不錯。
本著救死扶傷之原則,那名大夫馬上就願意接治小曼,他也沒法不願意,好幾支槍口指著他呢。
搜了搜整間診所,確定沒問題後,蕭川龍道︰「二龍,門口警戒,糧兜,診室警戒」
更令蕭川龍意外的是這里竟然有存血,但a型血卻只有兩袋兒,共600cc,以小曼的失血情況這點肯定不夠,沒辦法,蕭川龍還是得獻。
至于獻血,不用別人,只要有醫療器具他自己就能把血抽好,畢竟在魔鬼訓練營時戰地急救等都是最基本的東西,說的夸張點兒,他閉著眼楮都能抽,而且絕對一針入管兒。
叮囑糧兜注意觀察動向,蕭川龍則端著針頭針管血袋等器具走進了另外一間空診室…
二十多秒後
是否恢復護甲原有狀態?是/否
「是」
是否月兌掉護甲?是/否
「是」
旁邊的小桌子上多出了一個煙盒大小的黑色金屬盒。
兩分鐘後,桌上的金屬盒不見了。
是否開啟護甲隱形狀態?是/否
「是」
…
直到輸第三袋也就是蕭川龍獻的那400cc血之時,小曼的情況才漸漸有所好轉,煞白的小臉兒也終于有了一絲血色,雖說還處于昏迷狀態,但好在已月兌離危險。至于她醒來後是否繼續想不開割腕上吊喝農藥的那就不屬于蕭川龍的管轄範圍了。人硬要尋死攔也攔不住,只是踫到這茬出于善心不能不救罷了。
期間,老劉和三娘他們也護送著那十幾位男女學生來到診所。正好這些同學中就有a型血的,這下也就不用蕭川龍再出血了,話說若再獻一次的話他就得讓大伙抬回去不說該輸血的就得換成他自己,這點毋庸置疑。
小曼不醒,蕭川龍就走不了,他答應過林琳要把同學們一個不落的都帶到她面前,所以沒辦法,只能等著。
「蕭大哥謝謝你,若沒有你,小曼這時恐怕已…」志笙湊到了蕭川龍身邊。
「看得出來你挺在乎她的,你女朋友?」
「女朋友?…哦,蕭大哥,實不相瞞,我與小曼自小青梅竹馬,早已家定終身,故無論她經歷過什麼或變成任何樣子我李志笙都絕不會始亂終棄負其而離的,我曾發過誓,會愛護她一生一世」
「那個,你真不在乎?」
「不在乎!」
「嗯不錯,好個真情之人,小曼有你應該感到萬分幸福才對,她不該尋短見」
聞言,李志笙深深嘆了口氣,低下腦袋,不再說話。
另一邊
「萱姐,您的槍能借我一看麼?我保證不亂動!」玉平直直盯著三娘手中的摩絲,滿臉的期待。
三娘見其表情,微微一笑,卸掉彈夾和榴彈,把槍遞給了他。
「嘖,嘖,好槍,好槍啊,做工,槍型,手感,零件,細膩度,還有這獨一無二的瞄準器手電筒,還能發射小炮彈,嘖,當今世上恐怕再沒其他槍支能與之比肩,只是萱姐,套在槍口上的這根小粗管兒又是什麼?」玉平的哈喇子都快滴到槍身上了。
「這是消音器,裝上它那開槍時候的動靜還沒有你放個屁響」三娘盜用了某龍的話。
「哦?我說呢,嘖,太先進了…」
「 ~」六子見自己手里的大炮好像被冷落,故意拉了下槍栓。
「啊六哥,您這桿大槍能借我看一看麼?我保證不亂動!」
…
這邊
「蕭大哥,你說你是山匪,這我絕不信,就算真的是,那既然你們擁有如此先進之武器為何不去痛擊倭寇呢?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說句得罪蕭大哥的話,我認為您的戰場不應該在這里,而是北方!」
「談不上得罪,小志,其實這話不用你說我也清楚,我在青山鎮還有些事沒處理完,等那邊完事我們自然會北上」
「對不起蕭大哥,我有些錯怪你了」
「沒什麼,理解萬歲」
「蕭大哥,在這個年月里人們都說書生無用,能保家衛國驅除倭寇拋頭灑血戰死沙場之人才算真英雄,只可惜我們這些手無縛雞的迂腐書生卻雖有心而力不足,連宣傳個抗日都能被奸惡所制倍受其害,試問我們哪里做錯了?只恨空懷愛國之心卻無誅惡之徑,所以志笙在此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蕭大哥萬萬成全」
「說來听听」
「志笙想入蕭大哥座下,就算當土匪那也要當個能殺鬼子漢奸的國之忠匪,我本將心向明月,蕭大哥就成全了志笙吧」說罷,李志笙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一副江湖兒女之相。
他這僅僅算開了個頭,其他男女學生見狀亦頓時弓身屈膝紛紛效渀,看來他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
老劉三娘他們也被這一情形給搞愣了,一時間只盯著蕭川龍,卻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一班愛國學生,只是…」蕭川龍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病床之上。
順著看了一眼,李志笙轉回頭堅定道︰「蕭大哥毋須擔愁,小曼為貞節名譽可尋短了結但同樣她也可為民族大義奮斗重生,我相信她,蕭大哥,其實此次慶豐之行我數位同學早就做好為大義而獻身之決定,我們不怕死,但卻怕死如鴻毛,怕死的窩囊啊蕭大哥…」話說到此,李志笙竟流下男兒淚,眾同學也隨之小聲啜泣…
「也罷,你們起來吧,我同意便是」蕭川龍還能說啥?
「謝蕭大哥成全,同學們,咱們可算是有主心骨了…」李志笙站起身,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一陣歡呼感激過後,蕭川龍再次開口︰「那你們就是想輟學了唄?學校不找麼?家長贊成嗎?可別到時說我拐騙青少年犯罪啊…」
…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小曼總算是勉強睜開了眼楮,算算時間,她已昏迷近八個小時。
也許是有同學跟小曼悄悄說了什麼,重獲新生的她其情緒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蕭川龍看得出來,她的臉上在不知不覺中竟多了一絲期待或者說一份希望。
慶豐縣城,蕭川龍對它並不存在什麼念想,黃大昌一死,保安團也就翻不了什麼氣候,除非再來一個黃大昌。蕭川龍志不在此,維護一方平安的偉大任務就交給有心之人來做吧,他倒是想過在這里收幾天蘿卜。
加上學生,二十幾個人一路無險的回到了路虎身邊,當然,一開始被搞暈的那位老九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的遁了,蕭川龍出城門時本想找他聊幾句,看其是否有加入己方之意,因為他的反應速度確實高于常人,說來蕭川龍也是天真,八個多小時,是人還有不遁的?
學生們第一次看到「怪車」時的舉止神情跟老劉他們別無二致,不過適應能力相比之下就要高得多,而由于腳上功夫稚女敕,坐車的權利也毫無意外的都給學生們佔了,讓在車外趕路且凍得直打哆嗦的三娘發自內心的來了一句︰「大當家的,我也有個不情之請,你教我開車唄?」
一路走走停停,換換倒倒,接接送送,早上七點多,隨著蕭川龍最後一腳剎車,大伙總算一個不落的全都住進了「蕭宅」。
一個問號困擾蕭川龍好久了---倘若北上的話,大家要如何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