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生活 第二章︰展望

作者 ︰ 王新河

()父親和歡笑走了之後得田和秋蘭一起去喂豬,這是十幾頭快出欄的肥豬。秋蘭一邊給豬加飼料一邊對得田說︰

「我認為爸爸說的很有道理。不管是男還是女,我們就在要一個,也省得將來笑笑一個人孤單。」

得田不意為然的說︰「父親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他卻忽略了另外一種關系。」

「什麼關系?」

「朋友們關系,而這種關系和兄弟姐妹關系一樣的使你不在孤單,不會寂寞,而且在今後的生活中還可以相互照應。」

听得田這樣說,秋蘭沒有回應,她輕輕的咬著嘴唇想了想說︰「你說的很有道理,只要孩子們將來多交些朋友,即使是獨生子女也會健康快樂不會寂寞的。」

得田說︰「你終于明白過來了,所以我們不要在生第二胎了,只要歡笑一個就可以了

秋蘭笑著點了點頭說︰「就按你說的。」接著她又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記得前年咱們蓋房子時磚瓦不夠,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呀?」

得田說︰「你看你的記性,怎麼那麼差呀?是姐姐把她們家的磚瓦給咱們送來了。」

秋蘭說︰「姐姐為什麼會把她們家的磚瓦給咱們送來呀?而且她們還要用的呀?」

得田說︰「這一點你都不明白呀?什麼腦袋呢你?」說著他瞪了梅蘭一眼︰「因為我是她弟弟,而她又是我姐姐。」

秋蘭強忍著笑︰「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嗎?為什麼你的朋友們不把他們的磚瓦送給你呢?還有,姐姐為什麼不把東西送給她的朋友呢?」看著得田不說話,秋蘭便又繼續說道︰「今年春節咱們家殺了一頭肥豬,你是不是給姐姐家送去了些好肉啊,而且也給我娘家送去了很多是不是?」

「是啊,難道說不可以嗎?」得田不解的問。

秋蘭︰「可以,怎能麼不可以呢?我只是感到奇怪,你為什麼要給他們送呢?」

「這有什麼樣奇怪的呢?一個是我的姐姐,一個是你的哥哥,我的大舅子。兄弟姐妹之間的照顧嗎。是應該的嗎。」得田有些莫明其妙的看著梅蘭,「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竟說些不著邊的話呢?」

秋蘭得意的一笑說︰「你不是有很多的朋友嗎?怎麼不給你的朋友們送啊?當然他們也都有朋友,他們的朋友們怎麼不給他們送啊?」

「這這這,得田張張嘴卻無言回答。

見得田啞口無言,秋蘭振振有詞的說︰「得田先生請你記住︰朋友只是兄弟姐妹外的最親近的關系的一種補充,雖然較常人的關系更為的親近,但它也無法和兄弟姐妹的關系相比,更不能代替。而且兄弟姐妹是建立在血緣關系上的,就算是有什麼糾分和矛盾而互不來往,但不斷的血緣也可以慢慢的修補他們之間的關系,而朋友則不同了,一旦關生隔閡,就會就此斷絕,因數沒有聯系他們的血緣,因此,也就沒有修補的機會了。就算是有其它的修補途徑,但那也是面和心不和了。當一個人遇到困難是最先伸出援助之手的就是他的兄弟他的姐妹。當一個人有什麼要與人分享時,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這種例子在是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舉不勝舉,不說別的,就你劉得田自己就有親身體會的。」說到這里她調皮的沖劉得田笑笑︰「你同意我的觀點嗎?」

對于老婆的觀點,楊得田雖然無法反駁,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

「按照你的觀點,朋友就是沒有用的了,而同時你也否認了人與人之間的友情的存在了。」

秋蘭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向你聲明,我沒有說朋友沒有用,更不否認人與人之間的真摯友情,相反的是,我也時常為歷史上那些肝膽相照,患難與共的朋友之情所感動,那些感動人的故事每次讀起都有會令我熱淚盈眶,唏噓不已。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歷史上也有很多見利忘義出賣朋友的事情則更令人可恨。因此我把朋友們分為四類︰一類為應酬性的朋友,這樣的朋友一般的人都有,如果你春風得意,他也不會得到你的關照。如果你遭遇了災難與不幸,他也不會刻意的躲避,但也不會伸手援助你。這種朋友只能做日常交往,卻不能共事,更不能同甘共苦共患難。另一種就是狐朋狗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酒肉朋友,這些人通常是那些俱有共同的劣性,臭味相同的人,物以類聚的在一起吃喝玩樂。一旦沒了吃喝玩樂,朋友們也就不存在了。第三者種就是朋黨,這類朋友之間更為可怕,是共同的利益使他們成為朋友的,而這利益鏈也是很脆弱的,如果連接他們的利益生了沖突,他們就會分道揚鑣,甚至是反目成仇。相互間攻殺砍代。」說到這里她看了看得田接著說︰「第四種就是肝膽相照,患難與共,舍生取義的君子之交,而只有這樣的朋友們才能稱得上朋友,請問你有這樣的朋友嗎?」

楊得田無語,秋蘭笑著說︰「不要說你沒有這樣的朋友,咱們村一千多人,又有誰有這樣的朋友呢?不是有這樣的一句話嗎︰山上石多玉石少,世間人多朋友少。朋友們與人類的比例就象玉石和石頭的比例一樣。在這樣的比例下,你還要企盼孩子們將來依靠那虛無飄渺的朋友嗎。當然了,正如我剛才說的,肝膽相照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也有,但是那比買彩票中大獎更難。」

楊得田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反問道︰「難道說買彩票就沒有中大獎的嗎?」

「有,但是你算過沒有,那些買彩票和中大獎的比例嗎?」秋蘭肯定的說,「知心的肝膽相照患難與共朋友難尋也難找,但是兄弟姐妹卻是非常容易得來的,我們不仿這樣的想,如果孩子既有兄弟姐妹的親情,又有此外朋友的友情,那不也是人間最幸福快樂的事情嗎?」

得田說︰「按你這樣所說的情況,獨生子女在未來的世界里的生活將是缺少情感的枯燥無味的生活了。」

秋蘭︰「不僅僅如此,那樣的環境下不但不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長,反而還會使他們的性格變的孤僻乖戾,形成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狹隘的思想意識。他們平時被父母爺女乃寵著,照顧著。這樣的現象非但不利于社會的前進反而還會危害社會的和諧與展。」

得田說︰「不會象你說的那麼可怕吧!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聳听啊!

「哼!危言聳听?你試想一下,在那獨生子女的世界里。因兄弟姐妹的關系而建立的諸如舅舅,姨姨,姑姑,叔叔,伯伯等親情關系將不復存在,當然由此而繁生的表兄弟,表姐妹,堂兄弟,堂姐妹也就無從說起了。你想一下,在一個除了爸爸媽媽之外沒有任何親情的社會里的孩子能夠健康的成長嗎?」

听了老婆的話,劉得田十分不滿的說︰「李秋蘭,照你這麼來說,我們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是一個錯誤的政策了,而這項政策的制定者也犯了一個歷史性的錯誤。」說到這里,他看著李秋蘭格外的加重語氣︰「你說是嗎?」

李秋蘭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給我戴高帽子的,先向你聲明︰我沒有說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是錯誤的政策,我反倒認為這是一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好政策。而政策制定者那高瞻遠矚目光和前意識,以及那指點江山的膽量和氣魄更令我由衷的敬佩。當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制定政策的領導人也不是聖賢,他們也有考慮不到的地方。因此任何法律條規和政策都不是一程不變的,而是在不斷的增刪修改完善中。這一點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清楚的。」

得田故意挑逗著說︰「連國家領導人的失誤你都能夠現並指正出來。看來你比國家領導人還有能力呀!」

李秋蘭一點也不生氣的說︰「先告訴你,與領導人相比,領導人是聰明的智者。而我則只是一個蠢笨的愚者。」

「既我是這樣,你為什麼還對國家的政策說三道四呢?」得田故意戲弄的說。

听到丈夫的諷刺,秋蘭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一笑說︰「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巧的是我這一得正好彌補了領導者的一失。」說到這里她故意沖得田做了個鬼臉後俏皮的說︰「怎麼樣?同意我的觀點嗎?」

楊得田故做不在乎的說︰「我知道你繞了這麼大的圈子,費了這麼多的口舌,說了這麼多的廢話的目的就是要我同意再生一個孩子。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同意。」

李秋蘭氣憤用攪拌飼料棍子指著一頭搶吃的豬責備道︰「給你說了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看來我這是對牛彈琴啊!」

「不要說是半天,你就是說上三天三夜,那怕是把太陽說的從西方生起來,我也不會改變我的觀點的。我的觀點就是只要一個孩子。」得田笑著說︰「我這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你東南西北風。

你真的不能改變一下嗎。」秋蘭忽然變換了一種語氣,十分溫柔的說︰「算我求你了還不成嗎?」

得田想了想說︰「也能改變,只要你能夠做到一件事,我就會听你的,不要說再生一個,就是再生十個我都有同意。」

秋蘭說︰「什麼事,你說說看。」

「其實也很簡單。」得田指著圈子里的十幾頭豬說︰「你不是很能說會道嗎,只要你能把這些豬說的都有變成了老虎,我就听你的。」

秋蘭氣的舀起一勺子豬食就往得田嘴里送,得田忙躲到一邊笑著說︰「謝謝你,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秋蘭說︰「你真是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得田說︰「恐怕是可愛的石頭吧,要不然,你怎麼會每天晚上摟著不放松呢?」

秋蘭瞪了得田一眼說︰「我不和你耍貧嘴,明天你陪我去鄉計生辦的婦產醫院。」

「去那里干嗎呀?」

「我要取出節育環,我要懷孕,我要生孩子。」

得田說︰「那好吧,順便再買幾盒避孕套。」

「你這是存心和我做對呀。」說著秋蘭急的哭了起來。

楊得田一看秋蘭急的哭了,便停止了逗笑,連忙過來哄勸︰「好了好了別哭了。」

秋蘭扔下手里的勺子,一把摟住得田哭泣道︰「我想再要一個孩子。」

得田不在說不,而是話有余地的說︰「要孩子是個大事,回過頭來咱們在商量商量。」

「喲喲喲——看看你們兩口子大白天的演起了甜蜜的愛情故事片。」

「是啊,在豬圈邊即興演出,也不嫌臭。」

秋蘭臊的滿面緋紅,連忙松開雙手。彎腰給那些搶食的豬加飼料。」

這是本村的幾個小青年,他們是听說得田上午買回了電視機,是特意來看新電視機的,還沒看到電視卻看到了一幕現場表演。看到小兩口子不好意思難為情的樣子,一個留著分頭的小伙子不懷好意的勸慰到︰「我們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

另一個偏分頭說︰「得田哥,听說你新買回了電視機,快讓咱們看看。」

楊得田邊照呼幾位進屋邊說︰「你們幾個來的正好,我還正要找你們來幫我架天線呢。

安裝電視機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有生第一次,他們一邊看著說明書邊比劃著,嘴里還不停的談論著,就听分頭說︰

「你這個電視機可不簡單,打破了咱們村的零的紀錄。」

偏頭說︰「是啊,如果咱們村要是寫村史的話就要寫上某年某月某日,本村富劉得田買進了本村的第一部電視機。要讓子孫後世千秋萬代都永永遠遠的知道並記著這一光榮的歷史時刻。」

一直沒有說話的平頭言了︰「是啊,這的確是一件光榮的事情,附近的幾個村子都還沒有呢。這在我們鄉都有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分頭也附合道︰「是哪,可以肯定的說,今天晚上來你家看電視的人肯定會容不下,我看啊,不如搬到院子里放映算了。」

「哦,。」得田想了想說,「有道理,晚上就搬到院子里吧。」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晚上正如分頭所說,屋子里坐不下。得田就把電視機搬到院子里。但是不一會兒,院子里也站滿了。

說到這里,可能有些讀者不相信,這在今天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在那個時候的農村確實是這樣的。你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是現在有一艘外星人的宇宙飛船停在你的家里,那會是什麼場景呢。而那個年代的那個地方,如誰家有了一部黑白電視機的話,和今天你們家有一艘宇宙飛船所引起的轟動效應是一樣的。這在當時卻也是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雖然農村的改革政策已經實施好幾年了,但是在幾畝黃土地上操勞耕作的家民也只能使家人擺月兌饑餓,得到溫飽而已。至于富裕和小康還是遙遙無期可想不可及的事情,家里的電器設備頂多也就一部收音機,至于電視機,那只是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名詞。說熟悉是因為經常听說,說陌生那是因為從沒有見過。而今天,一對和他們一樣的農民夫婦卻把這一夢想變成了現實並承現在他們面前。可以這樣說,他們今晚來的大部分人並不是為了看電視播放的內容,而是為了看看電視機究竟是什麼樣子。以此來滿足他們渴盼已久的心願。這對于他們的小村來說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可以說是歷史性的。所以他們高興,他們激動,他們羨慕。他們興奮的議論著,而由此產生的音量遠遠過了電視的音量。當然這里更少不了歡笑和幾個同齡孩子的歡笑聲。在人們由衷的贊嘆聲中,在孩子們的歡笑中,得田和秋蘭相互用微笑注視著對方,雖然不說話,但是眼楮流露出他們共同語言︰「謝謝你,因為有了你,才會有我現在幸福的家。」兩人不由的緊緊拉住對方的手,眼楮相互注視著,眼楮在同時說︰「今生緊握你的手,永遠不分離。」

「哎喲喲!這麼多人啊!真比趕大會還熱鬧呢。」

兩口子順著聲音看去,就見本村的梅花嬸從敞開著的大門走了進來。秋蘭忙迎上去說︰「梅花嬸,你來了。」

「看看你們家這麼熱鬧啊!」

得田說︰「嬸嬸你來晚了,沒有凳子了」

梅花嬸說︰「要什麼凳,我看一會就要走。」

秋蘭說︰「你那麼慌忙干什麼?來了就多看會兒。」

梅花說︰「家里鍋沒涮,碗沒有洗,豬也沒有喂呢。就跑來了,看看這電視機是什麼樣子。等會還要回去呢。」

在一邊的杏嫂說︰「你們家的二剛不是要定婚了嗎?等他結婚時也給他買一部。」

梅花叫著說︰「用什麼樣買?把臉伸給人家打呀。」

听了梅花的話,一同來看熱鬧的杏嫂說︰「用錢買嗎。」

梅花說︰「用錢買,等我們家買起電視機呀!那老母豬都會上樹了。」

杏嫂說︰「二剛什麼時候定婚呀?」

梅花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別提這事了,提起我就頭痛。」

秋蘭說︰「二剛定婚是好事啊,你應該高興才是呀,為什麼唉聲嘆氣的?」

梅花說︰「你們不知道啊,為了二剛的事情,這幾天我和你叔跑著借錢,把所有的親戚都借遍了。還差一半呢。」說到這里她看了看秋蘭搖搖頭說︰「這眼看著日子就要到了,我能不著急嗎?」

得田說︰「去年二剛和永連幾個人不是在鄭州的工地上干了一年嗎?怎麼?錢都花完了嗎?」

梅花嬸說︰「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我就生氣,他們幾個是在鄭州辛辛苦苦的做了一年,可是到了年底討工錢的時候,不僅沒有得到一分錢反而還挨了一頓打。」

杏嫂說︰「這是什麼樣世道呢?辛辛苦苦的干活不僅不給錢反而還挨打。」

秋蘭嘆了口氣,得田說︰「這樣吧嬸嬸,還差多少錢,我給你準備。」

梅花嬸連連搖頭不停的擺手︰「謝謝你和秋蘭的好意,但是我們是不能再用你們的錢了。如果是要用的話,我早就來找你們借了。」

秋蘭說︰「怎麼了嬸嬸,我家的錢不能用嗎?」

梅花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上次借你們的錢,到現在還沒有還你們。都快三年了,弄的我都不好意思見你們了。今天要不是沒有見過電視機,想看看這新玩意我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來你們家。舊帳尚未還,我又怎能好意思再借新帳呢?」

得田說︰「看你說的什麼話呢?我們又沒有催著你要帳,你們什麼時候有錢就什麼樣時候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二剛的婚事給定下,你說吧,還差多少錢。」

梅花嬸說︰「再有二百元就可以了。」

得田說︰「你少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錢。」少傾得田從屋里出來把一沓錢放到梅花嬸的手里說︰「這是二百元,你數一下。」

梅花嬸接過錢感激的說︰「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秋蘭說︰「看你客氣的,同住一個村的,誰家沒有遇到困難的時候啊。」

得田說︰「是啊,你就不要客氣了。難得出來一次,就在這里看吧」

梅花嬸說︰「我不能在這里看了,我要回去把你給錢的事給你叔叔說說,他還正為錢的事愁呢,今天一天連飯都沒有吃呢,我要快點回去告訴他。」說著便裝好錢同二人道別後就走了。

送走梅花嬸後,得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秋蘭一連叫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在看看院子里擠的嚴密不透風的人群,他先是搖搖頭繼而是長長的嘆息。看著丈夫如此的失常,秋蘭擔心的問︰「你怎麼了?嘆什麼氣呀?」

得田說︰「咱們家是富了,可是那些和咱們生活在一個村子里的鄉親們還是很貧窮的。」說到這里他指著院子里的鄉親們說︰「他們為什麼會來咱們家看電視呢?因為他們的家里窮,買不起電視。很多家庭不僅買不起電視機,家里連自行車都有沒有,出門要步行。還有很多的家庭為了孩子的學費而唉聲嘆息愁眉苦臉的。」說到這里他看看秋蘭繼續說︰「咱們家雖然富了,但是看著鄉親們還是那樣的貧窮,我笑不起來呀。」

秋蘭說︰「我知道你是想帶動鄉親們一起富起來。」說到這里她深情的看著丈夫說︰「我支持你。你是什麼樣時候有了這種想法的呢?」

這也許就是人們說的,情到深處,心心相印,善解人意的妻子對自己的理解和支持讓得田激動的說︰「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今晚梅花嬸借錢的情景以及院子里的鄉親們更加的加重了我的這一想法。」

秋蘭說︰「咱們是靠養殖致富的,咱們就還帶領鄉親們走養殖這條路。你看怎麼樣?」

得田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就目前來說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了。但是養殖需要技術,咱們要先辦一個培訓班,免費的對鄉親們進行培訓。對于那些家庭特別困難沒有啟動資金的鄉親,我們要提供資金給他們。」說到這里他看看妻子︰「你看這樣行嗎?」

秋蘭微笑著點點頭,秋蘭那充滿仁愛與熱忱笑,讓這個春夜顯的是無比的美麗可愛。

得田說︰「我現在就把這個想法告訴鄉親們,可以嗎?」

秋蘭沒說話,只是笑著點點頭。得田便繞過人群來到電視機前︰「啪」的一下把電視關閉了。在鄉親們的驚愕聲中得田說︰

「鄉親們,耽誤大家少看幾眼,我有話要對大家說。先感謝大家今天來捧場,今晚來的人很多,而且還有很多人來到後看看人多站不下就又走了。看到這一切我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感到一種痛苦和難受。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不在自己家里看電視呢?為什麼要到我家來呢?」得田的問題引起了一陣騷動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我們家里窮買不起電視機。要是買的起的話就在自家看了。」也有的說︰「得田,你是不是嫌我們人多心煩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就不來了。」

得田擺手示意大家靜靜︰「大家不要誤會,對于大家的到來,我和我的家人非但沒有一絲的厭煩反而是感到由衷的高興。但高興的同時我也感到陣陣的心痛,我心痛的願意因是咱們的鄉親們還是如此的貧窮,鄉親們不僅僅是買不起電視機,還有很多的家庭連自行車都沒有,出門就靠步行,還有很多的家庭在學校開學半學期後還沒有交齊孩子的學費,有些孩子因為交不出學費而不敢去學校。更有甚者,年青人相親見面時連件出門的衣服都沒有,還要向別人去借,說實在的我和秋蘭的衣服就經常被相親的年青人借走穿。每當這種時候我就心痛。我心痛的並不是我們的衣服被人借走穿。心痛的原因是農村經濟改革這麼多年了,我們的鄉親竟然還是這樣的貧窮。」直到這時,人們才知道得田真正目的是要幫他們月兌貧致富奔向好日子,他們怎能不感動,怎能不激動。人們興奮的議論著,交談著,仿佛他們來這里不是為了看電視而是為了參加月兌貧致富的會議一樣

有人說話了︰「得田啊!我們也不想過這窮日子,可是我們沒有什麼月兌貧致富的門路啊。」

「是啊,你幫我們指點一個門路吧。」

得田說︰「我也沒有什麼的門路,我就是靠養殖這條路達到今天的這種局面的,我想咱們大家就走養殖這條路。你們看如何?」

「好——可以,行。」大家是一至的贊同。不過也有人提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是這些問題得田已經提前考慮到了。有人對得田說︰「搞養殖也是個好門路,對于你來說是輕車熟路。架輕就熟。但是養殖需要技術和資金,這對于我們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可愈越的門檻兒和難以解決的困難。」

又有人接著說︰「是啊!像我這樣一沒技術,二沒資金。難啊!」

得田說︰「這個問題我和秋蘭也考慮到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準備舉辦一個養殖技術培訓班,對願意學習者進行培訓。請大家記住是免費的。對于家庭困難,拿不出起動資金的,我可以給大家提供。這一點請大家放心。」

「得田,有你這樣盡心的支持,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是啊,咱們大家都攢足勁比試一下看看在致富路上誰走的更加的精彩,更加的瀟灑。」

得田激情飛揚的說︰「當然了,由于資金的有限,開始我們可以小規模的經營,然後在逐漸的展裝大,在達到一定的規模的時候,我們就不在是銷售我們的產品了,我們還要深加工和精加工,我們還要辦自己的養殖深加工廠。到那時我們的孩子不會在因為交不起學費被老師趕回來;我們的姑娘和小伙子不會在為談戀愛沒有出得門衣服穿而愁;我們的鄉親在出門時不會在因為沒有自行車騎而步行;我們的父母不在會因為孩子們訂婚沒有錢買定婚禮物而愁。到那時家家戶戶不僅有自己的電視機,還會有其它的家用電器;到那時歡聲笑語將會充滿著每個家庭。甜蜜幸福的歌聲將會飄蕩在村莊的每個角落。」

不知道是誰先鼓了一下掌,引來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是啊!對于面前的這位年青人所要給予他們的幫助與關愛,他們無以回報,唯有用掌聲來表達他們內心深處的熱情與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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