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發什麼呆呢?跟個呆頭鵝似地。」
「哦,沒什麼,我想起了一首歌。」
「嘻嘻,什麼歌呀,唱啦我听听。」練羽衣掩著嘴笑道。
「就是那啥,山丹丹花開紅艷艷。」吳立心下惡搞了一把,想著練羽衣聲嘶力竭的吼著山丹丹花紅艷艷心里忍不住有點惡寒。
「呸,油嘴滑舌的,就沒個正形。」練羽衣明顯是沒有听過這首歌,听這歌名還以為吳立是在夸獎她,臉上的表情似嗔似喜,「對了,剛才人家把名字告訴了你,你可不允許和別人說。」
吳立看著姑娘的表情,心中有忍不住有點小內疚,嘴里沒話找話道︰「練姑娘,你師父是天山童姥麼?」
「什麼呀,天山童姥是誰?我長這麼大怎麼都不知道我們天山派有這麼一號人物?」
「哦,我記錯了,天山童姥乃是一位武林前輩,我還以為和天山派有些瓜葛,原來是掛羊頭賣狗肉。你媽貴姓,哦,不,你師父貴姓?」
「咦,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就是我師父?」練羽衣一臉的驚訝。
「湊巧,湊巧,接著說。」吳立趕緊轉岔開話題。
「我師父可是大大的有名,乃是當代天山派掌門人,」小妮子說起媽媽兼師父可是一臉的自豪,「玉劍仙子李秋水。」
「咳、咳、咳。」吳立一听之下真是差點嗆著。
「你這人怎麼一驚一乍的。」練羽衣看著有點皺眉。
「我是太激動了,真是沒想到啊,我可是李女俠的粉絲。」
「粉絲?什麼粉絲?你點的粉絲可都蓋在了夏驍壽的臉上。」練羽衣想起來嘴角忍不住便往上翹。
「粉絲的意思乃是擁躉,簡單點說就是李女俠是我的偶像。河南話,你听不懂,不好意思,一激動家鄉話都冒出來了。」
兩人聊了一會,練羽衣將老底都兜了出來。原來小妮子卻是瞞著師父偷偷的跑了出來,美其名曰歷練江湖,這次听到楊嘉要挑戰張三豐,便抱著有哪里有熱鬧便往哪里湊的宗旨千里迢迢的趕過來瞧個熱鬧。
這酒樓前面是吃飯的地方,後面還有住房,吳立吃完飯,會了鈔便開了間房間安頓了下來。練羽衣也是住在這間客棧,吃完飯便拉著吳立要去游玩。吳立卻沒有這個心思,還要打坐練氣,當下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剛剛落腳,舟車勞頓,待會還要練功……」
練羽衣一臉鄙夷的去了,那臉上的神情便好似一個小**看不慣三好學生似地。看著小妮子背影那修長的雙腿和九頭身的身材,吳立心中不禁有點後悔自己的選擇,心中念了一萬遍︰「我要成仙。」才平復下來。
盤膝坐到床上,五心朝天,運轉心法,頓時一股股靈氣順著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流入體內靈脈,在體內靈脈中運轉之後便逐漸的轉化成了法力。接著吳立又照著玄牝真解調動法力,一遍遍的洗刷著尚未打通的靈脈,周而復始,只到體內靈脈酸澀。
「噓」的一聲長長的吐了口氣,只見一道白霧從吳立口中噴了出來,足足有三尺來長,撞擊到了地面才散了開去。睜開眼來,已到了掌燈時分,渾身又是出了一身黃汗,衣服潮潮的黏在身上,吳立喚了小二,打了熱水,在房中洗了澡,換上了干淨衣服,渾身爽利。吳立又喚了店小二將飯菜送到房中,用了晚飯之後便上床歇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吳立便醒了過來,一夜的休息將這些天趕路的辛勞一掃而空。店小二送來了湯水早點,吳立洗漱完畢,吃了早飯,正當要推門出去之時,忽听房門「梆梆梆」作響。吳立上前開了房門,一個人影便闖了進來,待得站住了一看,卻是練羽衣。
「吳大哥,你趕緊跑吧,王惜花和夏驍壽搬了救兵來了。」小妮子一臉的驚慌,話也說得有些磕磕巴巴。
「哈哈,練姑娘不要驚慌,那倆草包能招來什麼救兵。」吳立卻是藝高人膽大,「走,也不用讓他們找了,我們這便出去吧。」
練羽衣一把拉住了吳立的衣角道︰「吳大哥,你可別大意,王惜花和夏驍壽這次可請到了一個硬點子。手下很是有兩把刷子,咱們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腳底抹油,逃之夭夭算了。」
「這樣吧,咱們先躲在一邊看看,要是爪子硬,咱們就悄悄溜走,你看怎麼樣。」吳立見練羽衣膽小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這,這,好吧,我們就先躲在一邊看看,勢頭不對,我們就趕緊跑,不過你可得听我的,不然被發現了就大事不妙了。」練羽衣想了片刻一跺腳道,說著從身上的包袱中模索了片刻,掏出了兩撇假胡子給吳立黏在嘴上。敢情她早就把家當都背在了身上,隨時準備跑路了。
二人偷偷模模的來到了前廳,尋模了一處靠窗的桌子坐下。吳立轉頭看去,只見大廳中央坐了一個中年漢子,相貌凶惡,豹眼環眉,一臉蜷曲的絡腮胡子,錦衣華服,手中拿著兩顆黃燦燦的金膽,滴溜溜的轉著。兩旁站著四人,其中兩個正是王惜花和夏驍壽。
練羽衣掩著嘴巴輕聲說道︰「那站著的另外兩人便是江南四公子中的無雙公子衛長風和傾城公子顧連城。那坐著的乃是夏驍壽的叔叔,叫做夏九仞,人送綽號豹子膽。那四個小丑倒也罷了,我一個人也能接的下來,但這夏九仞在江南武林中倒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我卻恐怕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