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天賦比我還要好啊,竟然有四條先天靈脈。」吳立當下竟泛起了一絲嫉妒,「這樣吧,我給你起個名字,就喚作悟空吧。」那猢猻,也就是悟空雖是有了些靈智,卻是不通人話,只是齜牙咧嘴,不住的掙扎。吳立見狀收了化龍鞭,悟空跳起身便要走,只見化龍鞭「唰」的一下又把他綁了個結實,如此再三幾回,悟空便也明白今天是逃不出眼前這人的手掌心了,便也老實了下來。見悟空老實了下來,吳立畫了一幅圖,卻是悟空體內的一條靈脈圖形,悟空看了似懂非懂,吳立伸出手去,按在悟空羶中穴上,運轉功法,在悟空靈脈內運行一個周天。到得最後,只見這猢猻滿身毛發下冒出了一顆顆灰黑色的汗珠,黏在毛發上散發出一陣陣腥臭。悟空開始還是不住的反抗,到了後來好像明白了什麼,不再掙扎,待得吳立收手之後,悟空活動了幾下,「吱吱」直叫,充滿了欣喜之意。吳立拿樹枝在地上畫了兩幅圖形,卻是悟空體內沒有的靈脈圖形,只把悟空看得是抓耳撓腮,著急無比,忽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朝吳立磕頭,卻是這畜生平日里偷看人類行禮,學了個囫圇。
「哈哈哈,你這猢猻倒是機靈,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自然會教你。」說著吳立模了模悟空的頭頂,悟空雖是不通人語,但卻會察言觀色,看吳立的神態便知道有戲,又搗蒜般的磕了十來個頭才爬起來。
看著這猢猻的樣子,吳立心中忽的一動,又拿起枯枝在雪地上畫了一座宮殿,然後有根據那八思巴的樣子畫了個長眉毛的老和尚。悟空一看拉著吳立的衣角不住的跳腳,用手指著左前方,嘴里「吱吱喳喳」的嚷著。
「不急,不急,你這身上這麼骯髒,還是先洗一下我們再去吧。」吳立說著抓起一把雪,在悟空身上擦了擦。悟空低頭一看,見到身上本來油光滑亮的皮毛變得灰不拉幾、黏黏呼呼,還散發著一陣陣的異味,當下便松開了吳立的衣角向前跑去。
「這形容一個人性子急躁叫做猴急,果然沒錯。」不一會兒悟空便帶著吳立來到了一處小溪,乃是山頂積雪所化而形成。「噗通」一聲,悟空便跳入了小溪中,躺在小溪中不住的打滾,洗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便跳了上來,看了看吳立齜牙做了個鬼臉。
「不好」吳立心下暗叫,果然便見悟空猛地一抖身子,水珠甩了吳立一身,身上的毛發便又光亮如新。
「你這畜生,竟敢戲耍起我來了。」吳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便給了悟空一個毛栗子。悟空正樂不可支,猝不及防之下便吃了一記,趕緊抱頭鼠竄。
洗完了澡,悟空便帶著吳立一路向東行,走了又小半天,眼前豁然開朗,卻是到了一處懸崖頂上。悟空拉著吳立來到懸崖前,直向右下方,吳立順著指向看去,只見在懸崖的半山腰上竟然有一處鑿出來的宮殿,整個宮殿都凹在石壁里面,端的是易守難攻,大門口上方寫著天機宮三個大字。吳立看得也是驚嘆不已,如此浩大的工程便是在他前世的年代也是艱難無比,更何況是在這個時代,也只有八思巴以國師的地位,動用國家的力量耗資耗時巨大才有可能完成。
吳立心中感嘆,腳下卻是沒有閑著,這懸崖地勢險惡也只是對普通人來說,吳立現下已經是修煉到了易經洗髓大成的境界,飛檐走壁自是如履平地。只見一人一猴在懸崖峭壁上穿行,簡直比一般人在平地上走路還要自如,片刻之間便來到了天機宮前。
「前面的人速速停下,報上名來。」忽的從宮門中走出了三個,只見這三人做喇嘛打扮,手中卻是拿著弓箭。
吳立卻是不理,帶著悟空只往前闖,喇嘛們見狀張弓搭箭便射將過來,吳立放出化龍鞭輕輕一卷,便連箭帶弓都卷了過來扔下了懸崖。喇嘛們見吳立凶猛,拔腿便要逃回天機宮,吳立展開化龍鞭把三人捆成了一串,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得三個喇嘛被困住,吳立和悟空才是剛剛在天機宮門口廣場上站定。
「三位師傅,多有得罪了,不要驚慌,我們是想來拜訪國師,還請通稟一下。」吳立收了化龍鞭和顏悅色道。
那為首的喇嘛眼神閃爍,眼珠子骨碌轉了轉道︰「倒叫貴客白跑一趟了,國師他老人家現下正在雲游,尚未回宮,還請貴客擇日再來。」
「哈哈,我看小師父還是不放心,國師他來人家乃是當世武林泰山北斗,害怕我們這些無名之輩不成。這樣吧,我這里有一幅圖,你拿去給國師過目,若是國師不想見我,那我掉頭便走。」吳立拿出一張紙來,上面畫了一幅抄自黃照道人無名功法的修煉圖解。
那為首的喇嘛接了過去拿在手中,交代了其他兩個喇嘛一聲便轉身進了天機宮大門。吳立也不著急,帶著悟空登在門外,倒是那兩個喇嘛顯得有些緊張,手握刀柄,四只眼楮看著一人一猴眨也不眨。過了一會,門口白影一閃,便見一人到了跟前,正是八思巴,只見他腳上連鞋子也沒穿,光著腳便跑了出來。
八思巴見了門口的一人一猴不由得一怔,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合十行禮道︰「可是這位先生要見老衲,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吳立抱了抱拳︰「不敢當,不敢當,正是在下想要拜見國師。」
「貴客原來,蓬蓽生輝,快里面請。」說著八思巴站到一旁,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只怕那兩個看門的喇嘛看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掉出來了,八思巴乃當代武學宗師,又是前朝國師,更是蒙古人心目中的神仙,何時曾見他對一個人如此的客氣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