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知識是第一生產力,吳立自從有了電力這個修真界新興的最前沿科技,修行的速度便一日千里。而且這門技術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就好像是那萬能的催化劑,不管什麼反應都能給它加快進度。
到了格拉丹東雪山已經整整有一年八個月零十三天,吳立的五髒六腑在這黑水水靈氣的洗禮之下已是將雜漬洗去了大半,估模著再有個三個來月便能將五髒六腑修煉完畢,再花個兩個月左右的時間種下冰靈根,算起來還能趕在年關之前回家過年。
「唰啦」一聲,仿佛一條大魚一般,吳立從水中竄了出來,接下來自是閃到一旁去蹲坑。現在吳立拉的排泄之物和剛開始相比已是大大的不同,排出來的雜漬只是散發淡淡的腥味和剛開始時已不可同日而語,吳立總算是不用再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嘴巴里咬著草紙,心里面正數著綿羊,吳立忽地脖子一伸往前眺望,遠處來了一個人。吳立心中升起一陣無奈之情,自從他到了此處見了風車之後,那些匠人們看到他日日浸在水中修煉,半天也不用換口氣,漸漸的將他當做了有神通的人,當然這個想法本身也沒錯。這些匠人回去之後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便時常有牧民听了傳言前來求他。這些人聒噪不說,還給吳立帶來了不大不小的麻煩,每次修煉之後都要將洗練下來的雜漬排除,有了這些人在旁邊吳立總不能拉下褲子來便蹲吧,只得是展開身法進入雪山之中再行方便之事。那些牧民又何曾見過這迅如閃電的速度,這麼一來到此地來拜求的人更多,不經意之間,吳立將此地喇嘛的生意倒是搶去了不少。到了後來吳立實在是受不了,嚴令禁止牧民進入方圓三里之內,並施展了玄金刀氣將一塊巨石切的粉碎。如此一來,吳立雖是得了清淨,但更是坐實了神仙之名,那些善男信女更是絡繹不絕,不敢違背神仙的旨意,都在三里之外跪拜求懇。
不過一直以來,吳立都是有求無應,不像那些喇嘛,總是會施個法,念個經,更有些還懸壺濟世,和信徒之間也有個互動,不管效果怎麼樣,總是有個心里作用。漸漸的,吳立這邊的香火又被那些喇嘛給搶了回去。近三個月來,到格拉丹東雪山腳下來燒香的人已是很少,更不用說是靠近過來了。
來人是個青年男子,騎著馬,到了十丈開外便翻身下馬,全身匍匐在地慢慢的爬將過來,三步一叩首,嘴巴里不停的念道︰「菩薩救我,菩薩救我。」吳立低頭看去,只見這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滿是血污,但料子看起來卻甚是華貴。那人到了爬到了跟前伏在地上道︰「小人名叫多吉.次仁旺堆,走投無路,求菩薩就小人一名。」說著頭在地上磕得「咚咚」直響。
那些善男信女前來求子、求財吳立自是不會理會,但現下一個活生生的人,滿身血污的爬在面前求你救命,吳立心中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修真之途雖是要求人固守本心,不被七情六欲所迷,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要專注于本職工作,不要玩物喪志,並不是要求人鐵石心腸,喪盡天良,修真之人可以是善人,可以是惡人,總之是什麼性格的都有。恰好吳大官人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你先站起身來,慢慢講來。」
多吉仍是伏在地上,聲淚俱下道︰「菩薩慈悲。小人家便住在附近,平日里以畜牧為生,家中倒也有些薄產。一個月前小人的父母給小人說了一門親事,結婚以來我們夫婦倒也是恩愛非常。三天前小人帶著渾家去金輪寺燒香,求菩薩賜給小人一個兒子繼承香火。誰知道小人的娘子卻是寺中失蹤了,小人心中疑惑便偷偷地潛進寺中尋找,果然我那娘子被這寺中的喇嘛給擄了過去。小人勢單力薄,便回家找了幫手去寺中要人,誰知道那寺中的喇嘛武藝高強,小人邀了有五個幫手,結果卻只有小人一人逃了出來,五個兄弟都命喪在金輪寺中。求菩薩開恩給小人主持公道,小人定當散盡家財,為菩薩鑄個金身。」
吳立听了心中合計了一番,若真是如這多吉.次仁旺堆所說,那金輪寺當真是罪大惡極。但凡是都不能偏听偏信,這多吉所說也未必便是事情的真相。不過此事也不是太麻煩,既然讓自己給踫到了,若是自己沒有能力管倒也罷了,但這對自己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若是不去理會終究是心中難安,想到這里吳立將多吉攙起身來道︰「你且起來在前面帶路,我跟著你去看看。」
多吉喜出望外轉頭便要走,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全身上下傷口眾多,尤其是肋下和大腿上兩處刀傷深可見骨,只是胡亂用布扎住,來時只憑一口氣支撐到此,此時高興之余一口氣卻是泄了,身體便有些不支。吳立見狀隨手施了一道回春術加持在多吉身上,只見那大大小小的傷口立時便止住了流血,漸漸的愈合起來。多吉見了自然又是一番拜謝驚嘆不提。
那金輪寺離著此處並不是太遠,要不然多吉在渾身是傷的情況下也支持不到這里,二人走了有一個時辰便來到了一處寺廟,這寺廟倒是佔地頗廣,有那麼些富麗堂皇的味道。此時正值晌午,陸陸續續有些牧民來燒香拜佛。有吳立在身後,多吉膽氣頗壯,下馬上前喝道︰「金輪寺的賊禿們,你多吉爺爺又來啦,趕緊把我娘子交出來,否則爺爺我一把火把你這破輪寺燒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