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事耽擱了)
過了有兩個時辰,終于是等到了張三豐回來,老道一進門見到坐在屋中的吳立先是一喜,隨後便是大驚,幾步到了吳立身前繞著吳立轉了幾圈道︰「吳兄弟,莫非你已經修煉到金剛不壞之境大圓滿的境界了?」語氣之中充滿了掩不住的吃驚之意。
吳立也不答話,運起玄土罡氣道︰「老哥,你用玄金刀氣打我試試。」
張三豐也不客氣,隨手便是一道玄金刀氣當胸砍了過來,只見黃光一閃,那玄金刀氣還沒有砍到身上便化于無形。
「吳兄弟,這一手可比當日那楊致遠要漂亮啊。」
「那是自然,那陰尸秘典之中並沒有記載土行法術,楊致遠只是布下土行法力抵擋了我的玄金刀氣,又怎能比得上法術的威力。不知老哥把那寂靈根練到了什麼地步?」
听得吳立問道這個,張三豐一臉的自豪︰「這寂靈根倒不是太難,也是這長平古戰場之中怨氣太足,我這寂靈根已是修煉的差不多了,順利的話只要再有個十天左右的時間便能大功告成。」
「哦,想不到老哥進展如此迅速,」吳立听了也是有些吃驚,「那正好,我還準備去看看悟空和老和尚,不如我變等你一等,到時候一起上路吧。」
十天之後,張三豐果然一次成功,在肉身中種下了寂靈根。回到茅屋之中,張三豐將那煉尸術的法術背熟便開始祭煉起那飛天僵尸來。楊致遠已經死了有一年半的時間,他留在飛天僵尸神識中的印記已經極為的淡薄,再加上飛天僵尸一直中了化龍鞭中的劇毒動彈不得,到了現在已是十分的虛弱。只見張三豐盤膝坐在飛天僵尸的頭顱前,張嘴吐出了一股白氣從飛天僵尸的七竅之中鑽入,手中不斷地變幻法訣,那鑽入飛天僵尸體內的白氣又七竅之中冒了出來被張三豐用鼻子吸入。就見張三豐一呼一吸吐納之間,那呼吸的一股股白氣不停地循環,不一會便見張三豐額頭之上冒出了一滴滴黃豆大小的汗珠。
足足祭煉了有一天一夜,終于是將那飛天僵尸祭煉成功,到得最後張三豐整個人便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樣,身上的道袍已是被汗水浸透︰「當真是太著急了,應當把這煉尸術練習熟練之後在開始煉化這飛天僵尸。這回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給耗得油盡燈枯。吳兄弟,我已將這飛天僵尸神識中楊致遠留下的印記抹去,並已運用煉尸術將這飛天僵尸初步祭煉成功,還請吳兄弟把飛天僵尸身上的毒解去。」
「恭喜老哥了,稍等片刻,我這就解毒。」吳立放出化龍鞭,只見那化龍鞭鞭稍幻化成蛇頭,張開大口,露出兩根一寸來長的毒牙,一下便扎入了飛天僵尸體內,片刻之間便將毒素化去。吳立收了化龍鞭,只見過了一會那飛天僵尸手臂微微一抬終于是恢復了行動,原來這僵尸中毒太久,肉身卻是得慢慢才能從僵硬之中恢復過來。足足等了有一個時辰,那飛天僵尸才能夠行動自如,不過張三豐也不過是初學乍練煉尸術,自身的神識和飛天僵尸神識聯系的還不是太緊密,對飛天僵尸的控制還不是太熟練,還需經過長時間的祭煉才能夠徹底的掌握。這門法術修煉到最後可以將那飛天僵尸祭煉的就像是分身一般,如臂使指,十分的厲害,也算得上是一門不錯的法術,楊致遠也是沒有將這門法術練到大成,否則最後究竟是誰收拾了誰還未可知。
一等飛天僵尸恢復了過來,張三豐取出了那巴掌大的小棺材,打開棺材蓋便將那飛天僵尸收入棺材之中。二人是什麼行李都沒有帶,吳立自從種下水靈根之後,稍微控制水靈氣便能洗刷全身,保持清潔。張三豐這老道是個邋遢之人,沒有修道之前,武林中人在背後便喊他張邋遢,一身道袍常常是幾個月也不洗,油光滑亮。修了道之後更是不拘小節,這一身的衣服自從他到了這長平古戰場便沒有下過身,不過所幸他現下已經闢谷,新陳代謝十分的緩慢,不過這一年多來一身道袍也已經是破破爛爛、污穢不堪。
二人動身離了長平古戰場就近來到高平縣城中,主要是為了讓張三豐拾掇一下,休整個一夜再動身前往峨眉山,否則這老道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亂稻草似地須發,那里像個世外高人,整個形象簡直比那叫花子還要邋遢百倍,武當七俠若是知道他們的師父現在如此的情況,只怕都不好意思下武當山行走江湖。
二人進城時正是寅時,此時一到晚上便實行宵禁,城門緊閉,二人乃是翻牆而入,這個時間客棧也都關著門,從來沒有什麼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營業的說法。二人隨便尋了一家客棧,翻牆便進了去,此時客棧中的伙計都已經起身準備早飯熱水以便客人早上起身之需。二人徑直來到了前廳,只見那掌櫃的正坐在櫃台之上「呼啦呼啦」的正扒拉一大碗雞絲面,這個時間住店的客人還都沒有起床,掌櫃的抓緊時間填飽肚子,否則過了這個點便要繁忙起來,一直忙到晌午才能有空了,也就是掌櫃,店里的伙計可沒這個待遇,此時一個個都在忙碌著。
掌櫃的一見到二人進來,口中含著一大口面條嘟囔道︰「二位客官住店吶……」話剛說了一半,忽地扔到了手中的筷子打翻了面湯,跳起身來叫到︰「你們,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
吳立快步上前,揚手扔了一錠銀子到櫃台上道︰「掌櫃的,給我們開一間上房。我們住一晚就走,余下的都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