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看了眼前的情形,心中暗暗吃驚,上次和熊魁斗法之時,那四相舐血刀的威力還沒有這麼大,這才過不了幾年的功夫,竟然變得如此的厲害,隱隱把自己的法寶雙蛟剪要壓了一頭,看來不使盡全力只怕今日就要落敗當場。想到這里,就看白羽手上掐了個法訣,手指一彈,只見指尖之上一朵火行法力形成的蝌蚪文一般紅色符一閃而過,打在了那雙頭銀蛟身上。
那法力形成的紅色符印在了雙頭銀蛟身上,迅速便滲進了那細細的銀色鱗甲之中。接著就看那雙頭銀蛟像是吃了大補之物一般,威力猛增,身子猛然一甩,就把身上纏著的血色鳳尾掙月兌了開去。接著一頭頂在了那四不像血獸的龍頭下巴上,把那血獸頂飛了出去。吳立等人看了原本提著的一顆新頓時放了下來,大聲叫好。相反原本輕松的七玄觀一方六人卻都是凝重了起來。
熊魁看四相舐血刀所化的四不像血獸落了下風,卻也不驚慌,沉聲道︰「白羽,你休要得意,你不要以為只有你有搏命的手段。」說著催動法訣,那四不像血獸飛一般的遁了回來。就看熊魁左手戳指成刀,向左胸口一戳,就見一股心頭熱血飆了出來。那四不像血獸恰好飛到了跟前,一張口便把這股熱血吞入了月復中。再看熊魁,臉上竟然現出了疲憊之色,剛才那一下放血看來是動用了本源之力。
那血獸吞了熊魁的心頭熱血,渾身的氣勢節節攀升,猛然昂頭咆哮了一聲,聲音就像是半空中打了一聲悶雷,又好像有人舉著鐵錘敲打心房一般。吳立听在耳中還好,只是覺得心口微微有些發悶,但一旁的玄嗔、八思巴和張三豐等人,都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身形搖搖晃晃。陳摶一看趕緊放出了法力,將眾人護在中間,眾人這才漸漸恢復了過來。
再看場下,那四不像血獸縱身一撲,挾著狂暴的氣勢便朝雙頭銀蛟撲了過去。雙蛟剪所化的雙頭銀蛟不甘示弱,兩只蛟首昂了起來,伸出兩只獨角便迎了上去。那四不像血獸探出兩只虎爪,猛地往下一拍,那雙頭銀蛟竟然吃不住勁,往下一沉。再看那四不像血獸兩只血色虎爪肉墊之中猛然「唰」的一下伸出了一尺長的利爪,就把兩只蛟首鎖在其中。借著前撲的勢頭,四不像血獸往下一沉,便抓著兩只蛟首猛然往地下踩了下去。
「轟」的一聲,地面之上塵土飛揚,兩件法寶所化的妖獸都是落到了地面之上,就看四不像血獸兩只前爪把雙頭銀蛟的兩只蛟首按入了地面之中。那雙頭銀蛟的身子不住的掙扎,身體不住的拍打地面,把地上打出了一條條深深的溝壑,卻是怎麼也掙月兌不了血色虎爪的控制。白羽又是催動法訣,那雙頭銀蛟身子又向四不像血獸的身體抽打過去,就看那蛟身就好像鞭子一般的抽打在了龜殼之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響。
剛剛抽打了了兩下,就看那四不像血獸的鳳尾向前一卷,便卷住了雙頭銀蛟的身子猛然向後扯去。只見那雙頭銀蛟的兩只蛟首被血色虎爪摁在地上,蛟身被血色鳳尾卷住向後拉扯,被拉成了一字形狀,動彈不得。雙頭銀蛟不能動彈,就看四不像血獸的龍首大口一張便噴出了一股血炎灼燒在了雙頭銀蛟身上。
白羽見狀大吃一驚,連連掐動法訣,一連三朵火紅色蝌蚪文符打在了雙頭銀蛟身上,再看雙頭銀蛟,身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銀色火焰抵擋著血炎的灼燒,身體不住的扭動。但那四不像血獸得了熊魁心頭熱血相助,力大無比,硬是摁著雙頭銀蛟的頭尾,將其死死的纏住。就看那蛟身不住的扭動,卻是始終掙月兌不了。
漸漸的,雙頭銀蛟的扭動越來越是無力,蛟身上的銀色火焰越來越是淡薄,最後終于消失,那四不像血獸龍口之中噴出的血炎直接灼燒在了雙頭銀蛟身上。煉化了有一頓飯的功夫,那雙頭銀蛟漸漸退去妖獸的形狀,又蛻化成了一把銀光閃閃的雙蛟剪。
看到終于是制服了雙頭銀蛟,那四不像血獸松開了一雙血色虎爪和鳳尾,縱身一躍便向白羽撲了過來。熊魁也是身形一晃,便要催動法術向白羽攻過來。白羽見勢不妙,身形一閃,輕飄飄的便退了回來,站到了扶搖宮一方眾人之間。
「我輸了。」
熊魁听了心中暗罵白羽狡猾,但也是無可奈何,根據規則如果一方明言認輸,斗法便立刻結束。他又不像那朱蟬對勁松道人一般,即便是再動手,也不可能就有把握把白羽置于死地,只得是收了四相舐血刀也退回了陣中。不過這一場關鍵的斗法贏了下來,熊魁心中雖然稍稍有些遺憾,但心情也是極為高興。白羽也是催動法力,卷起那地上的雙蛟剪收了回來。細細查探了一下,心中松了口氣。適才不過是法寶的法力消耗干淨,雙蛟剪失去了威能。雙蛟剪的本體乃是上古異獸,又哪里能夠是這麼容易就毀壞的。但是轉念又想到這一場關鍵的斗法被自己輸掉,心中又是一沉,剛才因法寶完好的欣喜之情一掃而空。
「哈哈哈,熊道友幸苦了.這一場斗法熊道友定鼎乾坤,功不可沒吶。」心中一高興,在七玄子的口中熊魁便由賢佷升成了道友。
不過熊魁卻是不敢托大,連連擺手道︰「還是前輩安排有方,晚輩僥幸贏了一招,哪里當得起前輩如此贊譽。」其他人除了雲飛之外,听了心中都是月復誹不已,但听得熊魁的馬屁,卻都又不願讓他獨美于前,都是開口捧起了七玄子的臭腳。
「前輩真是運籌帷幄,智計深如海。」
「多虧前輩安排巧妙,今日熊魁才能旗開得勝。」
「我看這一次的斗法我們已是盡在掌握之中了,這多虧了前輩的謀劃啊。」
一時之前諛辭如潮,倒好像是這一場斗法根本是和熊魁一點關系都是沒有一般,能贏下這一場斗法完全都是七玄子的功勞。
陳摶與吳立等人看在眼中心中真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眼前這些人也都是修真者,于自己一般無二,求的都是長生之道,天地之間任逍遙,此時竟然如此的下作。
「告辭。」陳摶不願多待,帶著眾人飛遁而去,等明日斗法再來此處。
到了海灘之上,一時之間大家都是有些沉默,最後還是白羽開口打破了沉默。
「諸位道友,是白某的錯,輸給了熊魁,失去這一場至關重要的斗法,讓之前的算計都是成了空。」
「大哥,這是說哪里話,勝敗乃兵家常事,自古哪有常勝的將軍。」
「大哥,你已是盡力,老天要如此,又哪能怪得了你。」
「白道友無須擔心,這一次斗法之後大家都去把修真界中的道友請到我扶搖宮中來做客罷了。我扶搖宮招待大家個三四十年卻也是吃不窮,到時候接引之星到來,該飛升的飛升,不能飛升的便呆在炎黃星中。到時七玄子已是飛升,再也禍害不了大家。」
「就是,還有三場斗法,柳宮主和雪宮主二人這兩場斗法自然是穩穩獲勝,你們雖是不看好小弟,我自己卻是想和那藍天和好好斗上一斗,到時候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白羽听了眾人的勸說,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是慢慢的平息了下來。這一場斗法已經是結束,多想也是無益,又不能重新來過,接下來三天還有三場斗法,好好準備、全力以赴才是正途。吳立又去看了看勁松道人,蒼柏子和虛谷子二人都是沒有去觀看斗法,留在此地照顧勁松道人。